第81名：法越英影片《情人》——影史100部愛情典藏完全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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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斷湄公河

 

《情人》 The Lover 年代：1991年 / 導演：讓·雅克·阿諾 / 主演：珍·瑪奇 、梁家輝

《看電影》的一句話評價：幽靜而浪漫的東方氣質，具有典型的杜拉斯風格。

   

        《情人》是我的性啟蒙電影。那年秋天，從音像店惴惴不安地租了《情人》的VCD，因為我知道這裡面有很多「激情鏡頭」。然而這些鏡頭還是超出了我的接受範圍，從此之後明白了就很多「道理」。或許用這樣的角度看待《情人》實在是低估了杜拉斯的經典，畢竟這部離奇、瘋狂又帶有些許悲哀的作品是要講述一段遙遠年代裡的隱秘愛情的。

原來愛情回來過

        《情人》所講述這個故事實在是太俗套了，就是一對相愛的人卻因為家庭的阻撓而不能廝守終身的故事。但是影片這對相愛的人卻是不俗的，一個是法國人，一個是中國人，一個是15歲的少女，一個是32歲的男人。如果說《春光乍泄》要表現同性戀，《情迷六月花》要表現雙性戀，那麼《情人》無疑是要展現異國忘年戀。一個小女孩愛上一個老男人的「愛烈屈拉情結」電影並不罕見，《這個殺手不太冷》《洛麗塔》都是榜上有名。不過《情人》在表現忘年戀時候下手尤其猛烈，用赤裸裸的性愛來撕碎那些虛偽扭捏的朦朧戀情，直接令人瞠目結舌。

       這個小女孩年紀太小了。《情人》的原著中，她年僅16歲半，而影片裡只有15歲半。出演這個角色的珍·瑪奇當年是18歲，這也引發了極大的爭議。當她戴著一頂男士禮帽，身穿不合體的露背連衣裙，一隻腳搭在欄杆上，微翹的嘴唇，迷茫的眼神，加上身後那平靜的湄公河，這個景像本身就是一幅精美絕倫的畫。當然，這也吸引住了一個坐在汽車裡的中國男人。這個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然後下車，走向她，點燃一根煙，有意識的與她聊天。當發現她留意到自己的時候，眼裡掩蓋不住那份興奮。小女孩好像並沒有太關注他，只是答應讓他開車送自己到學校。在車裡，兩個人坐在後排座位上，聊些有的沒的。但中國男人的手已經漸漸開始試著觸碰法國女孩的手。這一幕十分動人，儘管男人已經將自己的慾望流露的一覽無遺，但是仍舊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她的反感。女孩沒有反抗，兩隻手在顛簸的車裡交纏在了一起。這是一種示愛，更是一種暗示。

        在一條繁華街道邊，中國男人的小公館裡，兩個人赤裸相見。中國男人有些不忍繼續，因為她年紀太小了。但是她卻在這個時候主動迎合他，立刻於沉淪性的海洋。因此可以說，他們這段忘年戀是以性為開端的。再回想一下中國男人最初見到法國女孩的種種表情和舉動，都不難覺察出他的老練和風流，因而他們極有可能只是逢場作戲的一夜情，小女孩的主動也僅僅是年幼對性愛的好奇和無知，她還一本正經對中國男人說她是不會喜歡中國人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就此結束，接二連三的見面、做愛，讓他們逐漸深入的了解對方。而且他們的做愛力度一次比一次大，到最後幾乎達到了瘋狂的地步。不過平靜之後，他們似乎是該考慮這樣的生活是否要這樣繼續下去了。

        小女孩好幾天不回學校住宿的消息讓她的媽媽知道了。起初她很生氣，但是當中國男人宴請小女孩全家之後，媽媽目睹他的富有，竟然答應小女孩與他來往，只為了能多賺一些錢。母親的現實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但小女孩的哥哥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他野蠻殘暴的本性都使了出來，甚至還向中國男人挑釁，不讓妹妹與他在一起。但是越是有阻礙，越是有感情，這無疑是愛情片的常見套路。原本只是性愛聯繫的小女孩和中國男人慢慢產生的感情。中國男人雖然家境富裕，可自己卻無力打破傳統的包辦婚姻，只能服從家人安排迎娶一個他都沒見過面的妻子。他是一個感情細膩、感性的人，當他得知自己不能與小女孩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了風流不羈，而只有悲傷和痛心。他要小女孩跟他說她愛的是他的錢，想用這些虛構的謊言來麻痹自己，無奈世事難遂人願，在婚禮上他眼睜睜的看著遠處望向自己的小女孩，還是只能被現實壓倒。小女孩天真無邪，卻過早的被愛情侵襲。她好像還不懂愛情是什麼，可能只是男人的性器，也可能是男人離去的一行淚水，她甚至連感情和金錢的關係都梳理不清。但是她總會有懂得的那一天。只是這一天來的太晚了。

      從性到愛，從相聚到分離，好像都是一步之遙的事情，不能廝守的感情往往是最打動我們的。但是如果理智的看待這段感情，就會發現其實分離已是必然。都說年齡差距不是問題，可是放在現實中就未必如此了。小女孩還未成年，與一個比自己大17歲的男人相愛，這無異於離經叛道。她涉世未深，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帶來怎樣的影響。在他面前她只是一個工具，或者是一個精神寄託？只有在有阻礙的時候，換句話說，是他即將不能自己控制自己的性慾發洩的時候，他才不捨的情緒出現。所以，分開未必是壞事，就像影片中那樣在年老的時候重新拾起這段往事，這種回憶的滋味往往比約定終身還要美好。當然了，這也只能在電影中才能實現。

還是不離性

     影片帶有濃厚的自傳色彩，杜拉斯也承認這個法國小女孩身上帶有她自己的經歷。原著小說中唯美的語言、精緻的景物描寫、絕望的愛情氣息都令其成為當代文學中的經典。改編成電影之後，影片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原著小說的精髓，儘管沒有得到杜拉斯本人的認可。但依然是歐洲文藝片中的典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越南實地拍攝的自然景像。湄公河上往來的船隻，繁華喧鬧的街道，以及獨特的亞熱帶環境都為這段畸戀營造了別有洞天的氛圍。

      性愛場面在影片中佔據了很大的比重，這也是小女孩和中國男人戀情過程中的一個必要環節。在展現這些性愛場景的時候，鏡頭舒緩而有節制，不沾染污穢卻足以令人血脈噴張。最性感的一段當屬最後一段，快速剪輯的大特寫鏡頭彷彿貼著主人公的肌膚，並一起跟隨其搖動、晃蕩，光線也時有時無，具有管中窺豹的特點。這與影片開場字幕時那段鏡頭遙相呼應，同樣是肌膚的特寫，片頭鏡頭甚至連毛髮都清晰可見，性感氣息呼之欲出。

      這是珍·瑪奇的第一部電影，由於她在片中大膽性感的演出，曾一度引來非議。但是她的美麗、清純是她帶給我們的感受，但可惜的是，在出演了情色片《夜色》之後她就幾乎銷聲匿跡了，沒能延續她在影壇的驚鴻一瞥。至於梁家輝這位演技派明星在片中的演出也應該值得肯定，畢竟他的那個「露股」鏡頭還為他贏來「最性感臀部」的美名。

 

來電指數：

法國女孩與中國男人 2星半

接吻鏡頭：

4處

愛情箴言：

1、中國男人：「日後你會懷念這個地方，即便你已忘記了我的長相，我的姓名。」

2、中國男人：「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哀愁滋味，我願意迎娶你，但我軟弱無力，我連些微的力量都沒有，我像個死人一樣，我不想要你。我的身體抗拒沒有愛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