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樣花痴

照著媒體的宣傳看電影，那是大眾影迷；照著導演和類型片看電影，近乎小眾；照著男主角的美貌看電影，毋庸置疑，那是花痴。

我這幾天比較花痴，在強尼·戴普的光影世界裡醉生夢死。他主演的熱門大片如《加勒比海盜》等早已熟稔如故，今天看他的冷門影片，如《邦尼和瓊》、《亞利桑那之夢》、《哭泣的戀人》、《艾德·伍德》、《不一樣的天空》、《唐璜》、《風流才子》。因為喜歡他，連他剛出道的沒有任何演技可言的驚悚片也看，結果現在都不敢入睡。

眼神澄澈如孩童，舉止倜儻如王孫公子，鬼魅氣息卻揮之不去，暗潛著離經叛道的種種可能。自始至終，強尼·戴普選擇的影片，都不是好萊塢的主流。他和慧眼識珠玉的導演蒂姆·伯頓一樣，都是主流話語之外的鬼才。混跡在好萊塢這樣的嘈雜紛擾的江湖，他竟然遺世獨立在純淨的童話裡。

他很少有鮮衣怒馬的形象，大多頹廢，隨意，邋遢。有幾個片段值得回味。在《邦尼和瓊》中，強尼·戴普用叉子插在兩隻法式小麵包上，像極了舞者的雙腳，跳了一曲歡快的麵包華爾茲。他的臉上，滿是沉浸其中的孩子樣的歡氣息。在《剪刀手愛德華》中，他那張英俊的臉塗抹成灰暗的鉛色，滿是刀傷劃痕。戴了剪刀手，舉止間疇昔如許風流也頓時隱匿不見。他只是一個無辜、笨拙、自卑的人，只有坦白乾淨的眼神。因為他的剪刀手鋒利，對著戀人，連擁抱都不能夠。這時他的眼神，他的眼神那種憂傷，有揪扯人心肺的幽幽力量，把人帶到電影裡，一起去心神俱傷。而我愛上他，是在《不一樣的天空》中，他篇首的一個笑容，那一秒鐘，沒有其他理由。當一個人有這樣純淨的心，又有這樣不羈的性情，還有這樣傾倒眾生的臉，女人怎麼會有理由不愛他呢？

偉人說，花痴有理。有生之年，拋開什麼綱常法度，做幾次花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