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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情緣--Mary and Max

玛丽和马克思/巧克力情缘/玛丽和麦克斯

8.1 / 189,036人    92分鐘

導演: 亞當艾利特
編劇: 亞當艾利特
演員: 東妮克莉蒂 菲力普西蒙霍夫曼 艾瑞克巴納 Barry Humphries Bethany Whit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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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客小甜甜

2009-11-23 18:19:24

當你寂寞,我會談什麼


抱著電腦的後半夜,我覺得世界上只有我自己。就像伯納德哈斯豪夫醫生對馬克思說的,如果在一個孤島上,那麼他就要適應一個人生活,就得必需要接受他自己,他的缺點和他的全部。我懷疑我常常過度審視自己,嚴厲地自我批判致使一些華麗的裝飾從身上西西索索地掉下來,回到底線然後看世界一向是我的人生行為準則。

一段時間裡,我痴迷於外太空,和外星生命沒有關係,只是著迷於它逾越了我可能有的想像力的邊際。它如此浩大,就像超出運算能力的一道謎題,人類面對它的時候隨時可能崩潰。可我喜歡這種瀕臨崩潰的感覺,因為當你這時回頭看自己的時候,很多悲苦、執念都霎時灰飛煙滅,孤獨寂寥也變得理所當然。我並不是有自虐的惡趣味,可能只是生來就悲觀了那麼點吧。

說到這裡,我鐵定是要愛上這部電影了——《瑪麗和馬克思》——瑪麗不是修水管吃蘑菇營救碧琪公主的超級瑪麗,馬克思也不是偉大的共產主義導師卡爾·馬克思。

8歲的瑪麗·戴西·丁克爾是一個居住在墨爾本市區的胖乎乎的有些抑鬱和孤獨的小姑娘;馬克思·霍爾維茨是一個居住在亂糟糟的紐約的肥胖的,患有亞斯伯格症(自閉症的一種)的44歲猶太人。

他們是茫茫人海裡的一個隨機組合,像所有筆友一樣透過跨洋通信鼓舞彼此乏善可陳的人生。南北半球的瑪麗和馬克思擁有同一個太陽和月亮,但卻晝夜顛倒,瑪麗是初升的太陽,馬克思是入夜的暮靄。人生的景觀如此迥異的兩個人卻品嚐過相同的孤寂,說不出來是幸運還是不幸。片子充滿世態炎涼,一個不摻雜私情的旁白,悲傷的節點我忍不住笑,平淡敘述的中途我難過得想吞掉整塊巧克力。瑪麗一心想要份完整的愛,可即使那些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人合起來也填不滿愛的一個邊角線;馬克思嘗試理解這個不可理喻的世界,世界只肯淡漠地投以冷眼。然後我意識到這竟然是一部動畫片。

人生浸泡在各色難解的問題里,

「澳洲的小孩子都是在啤酒杯裡的,美國的小孩子都是從哪裡來的?」
「很不幸的是,美國的小孩子不是在可樂罐子裡發現的,我四歲的時候問過我媽媽了。她說小孩子是從猶太人法學博士孵出的蛋里來的;如果你不是猶太人,那就是天主教的修女孵出來的;如果你是無神論者,那就是髒兮兮的單身妓女孵出來的。所以這就是美國嬰兒的來歷。」

「你有什麼減肥的好方法嗎?」
「也許你該根據日子來吃東西,週一隻吃奶昔 棉花糖和……芥末。」

 我有時候也會抑制不住地提問,答案其實不重要,因為隨時可以到古哥上擺渡一下,我只是需要一雙耳朵。他可以遠在天邊也可以近在眼前。一個人看書寫信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都算不上寂寞,如果天氣好說是享受也不為過,可常常自己對話談心就真的杯具了。即使是一段佈滿菸頭、裂痕的人行道,只要有人和你一起走過那麼幾百米,就算不上絕望。瑪麗有過馬克思,馬克思有過瑪麗,夠了嗎?其實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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