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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liner

2009-12-04 02:38:32

希特勒的罪行與過錯


希特勒的罪行與過錯
by 周紀《素描希特勒》
軍事評論員馬鼎盛在《紙上談兵》一書中寫到,歷史能讓一個人成為希特勒的機率是幾億分之一。在點破歷史偶然性的同時,對於希特勒也並非不算是一種讚許。孟子云:「雖有智慧,不如乘勢。雖有鎡基,不如待時。」而他也正是利用歷史和民族的大環境成就了自己。

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戰敗,然而德國卻沒有遭到過一次決定性的打擊,甚至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湯瑪士 Woodrow Wilson)拒絕處理被他稱為「戰爭主人」的德國。 不過勝利的其他協約國卻企圖通過440條75000字的合約徹底壓垮德國,使其成為二流國家。除了巨額的賠款之外,德國在非洲和太平洋所屬的全部殖民地也被奪走,甚至還把德國戰前領土的八分之一也割給了其周邊的鄰國。美代表團中的一位成員說:「這不是和平條約,裡面至少孕育了11場戰爭。」列寧評價說:「這是一個把文明人置於奴隸地位的掠奪性條約。」當條約公之於眾後,因為過於苛刻,使得德國人拒絕為發動戰爭承擔集體罪惡感,民眾集體自發抗議「暴力條款」。元帥興登堡說:「寧可體面的死去,也不願意接受一個恥辱的和平。」 德國社會黨領袖弗雷德里希.埃伯特也指出合約是「不能實現和不能負擔的。」胡根堡把賠款比喻為「對未出生胎兒的死刑」和「德國人民的葬身之地」。
     
    羅斯福曾說過:「一個真正偉大、驕傲而又勇敢的民族寧可面對戰爭的任何災難,也不願在犧牲其民族尊嚴的情況下換得卑賤的繁榮。 」同樣德國人當然不願意唾面自乾,有著形形色色職業的人們,上至軍官、政客、和大工業家,下至農民、工人、士兵都聚合在愛國主義的大旗之下,希望選擇一個強者當領袖。緊接著1929年的經濟危機,更加深了《凡爾賽條約》的壓迫和人民的仇恨,聯盟國開出的戰爭賠款清單使得財政赤字和印發紙幣的數額增長極快。通貨的極度膨脹致使1美元的匯率在42億馬克左右,德國Government甚至在1923年印出面額10億馬克的紙幣。據1931 年國際勞工局宣佈的調查顯示,全世界有兩千萬人失業,而曾經引領了第二次工業革命的德國竟然佔四分之一。在這種氛圍下,德國人對歐洲各國強加於自己頭上的不平等,產生了類似「三戶亡秦」的報復欲。因此有一位作家寫到:「NC主義的誕生地不是在慕尼黑,而是在凡爾賽。」
     
    中國先賢老子曾告知世人:「大道廢有仁義,慧智出有大偽。六親不合有孝慈,國家混亂有忠臣。」在這種大環境下,當希特勒說出「國家本身已經成為了最大的騙子和壞蛋」「撕毀凡爾賽條約」時,他做錯了嗎?顯然非但沒錯,他還贏得了人民的選擇。沙赫特(Hjalmar Schacht)在其回憶錄中客觀的寫到: 「如果有德國人會挨餓,就會有更多的希特勒。」邱吉爾曾寫到:「希特勒青年運動所掀起的火焰,是1918年日耳曼被擊敗後的復仇精神強烈而具體的體現。」
     
    榮格.卡爾.古斯塔夫(Carl Gustav Jung)評價希特勒:「他是第一個將自己在潛意識中對德國命運的想法和感受告訴每一個德國人的人。尤其是在世界大戰失敗後,使每個德國靈魂都染上色彩典型的德國嫉惡觀——德國惡於他人,是老二,是參加宴會的常常遲到者。希特勒的力量不是政治上的,它是魔術般的。」
     
    當然德意志民族的理性,使得希特勒不可能僅僅用嘴吹出個未來。有資料證明希特勒在20年代,只擁有其作為大眾導演的煽動性、其催眠般的雄辯與迷惑藝術時,當時被他說服為追隨者的德國人不到5%;在1928年的大選時只有 2.5%;其餘的40%是1929年至1930年的經濟危機以及其他所有Government與政黨無助的失職造成的。但最後的決定性的50%是他在 1933年以後通過成就贏得的。他在一步步的兌現著他的諾言,600萬的失業人口解決了,德國在世界上重新又贏得了尊重。一個當時的德國人評論道:「這個人可能有他的錯誤,但是他給了我們工作與麵包。」

 二戰爆發,起先歐洲戰場閃電般的勝利,使得德國人民延續了對於希特勒「精神鴉片」般的依賴。之後德國發動的這場戰爭每況愈下,直到最終覆滅。戰爭的勝利者們當然不能善罷甘休,也沒認真考慮德國的罪名和公正的法律制裁方式,就開設了紐倫堡大審判。耀武揚威的盟軍找了幾個德國替死鬼,以戰爭罪和屠殺猶太人因而違反人類良知等罪名絞死了他們。但一切正如蒙哥馬利所說的那樣:「實際上,被告是因為輸掉了戰爭而被判決的。」歷史學家分析這次審判帶有強烈的「罪行法定主義」。1985年德國《明鏡週刊》的負責人奧古斯廷說:「按照紐倫堡戰爭罪犯法庭的判罪標準,邱吉爾應判絞刑,僅僅他在德國問題已經解決的情況下仍然轟炸德勒斯登這一點就足夠了。」然而當時的盟軍在紐倫堡解完氣之後,仍沒有冷靜下來,所謂的相關法律條文和程序好像對勝利者不起作用。於是盟軍又開設了東京審判,也不知道是出於盟軍的政治利益,還是盟軍所謂的「公正」,裁定德軍的「屠殺人類罪」輪到被迫害的東方民族身上,就可以輕描淡寫的寬大處理。這不僅對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往開一面,還使得其右翼勢力戰後至今氣焰不減。

    美國總統杜魯門(Harry S Truman)說:「天底下唯一的新鮮事,便是不為人知的歷史。」從純粹的歷史角度來看,我並不認為盟軍的勝利有多偉大,起碼「偉大」一詞除了吹捧的意思之外,毫無實際意義。客觀的說戰爭的勝利或失敗是綜合實力評定之後的必然結果。倘若退一步站在好戰者的角度,不無辯證的看,的確,沒有戰爭就談不上和平。人類錯彩鏤金的千古文明,什麼時候離開過戰爭?凱撒說:「一個不敢正視戰爭的民族才會自己走向衰亡。」塞巴斯蒂安.哈夫訥(SEBASTIAN HAFFNER )說:「惟一能夠消滅戰爭的工具是一個世界國家,而要想實現世界國家,除了一場成功的征服戰爭別無他途。」戴維?赫伯特?勞倫斯(David Herbert lawerence)說:「人類是以雙重的動機生存的:一為和平與增長,二為爭鬥與武力的凱旋。軍事冒險與在爭鬥中取勝的胃口一旦獲得滿足,和平和增長的胃口便立刻顯示出來——反之亦然。」不得不承認,其實歷史就是在槍和筆的調換中延續,一面刀光劍影,一面炫彩潑墨;一面攻城掠地,一面詩歌彪炳;一面用槍打贏戰爭,一面用筆書寫勝利者自己所謂的歷史。

    回首二戰,德軍的確是侵略者,但並非盟軍後來描繪的那麼窮凶極惡。事實上希特勒在起初入侵歐洲各國時軍紀森嚴。在法國時更是約法「打砸搶等擾民行為,一律槍斃」的嚴律。在各佔領國的最初兩年里,基於國內失業和戰敗出現的經濟混亂,被佔領的各國公民都希望德國繁榮的工業能提供好工作和高薪,所以起初在NC德國的外國勞工都是出於志願的,其中18.5萬來自法國(希特勒也承諾過帝國每加入三名法國工人,就釋放一名法國戰俘),15萬來自比利時,20萬來自荷蘭,10萬來自丹麥。歷史資料證明於其指責希特勒的「殘暴不仁」,不如更客觀的評定他為「竊時肆暴」。因為若不是起先英、法想要「禍水東引」和蘇聯想要歐洲「同室操戈」,NC德國根本就沒有機會「立馬橫刀」。

    正所謂「盜固不義,而跖非誅盜之人。」就在蘇、德戰爭爆發前夕,史達林也早就想過先對德國動手,有資料顯示史達林曾得到過80次NC進攻蘇聯的警告,戰後俄羅斯的《共和團真理報》也曾披露史達林想要先發制人的計劃。據當年的二戰德軍老兵透露,蘇軍當時在臨近德國西部各軍區部署了170個師,如果他們處於防禦狀態之下(也就是說他們處於進攻的狀態之下),不可能在德軍剛入蘇境便一擊既潰。不知為什麼史達林最終還是沒有占敵之先。

    當希特勒按其自身價值觀殘酷的發動了對蘇聯「意識形態戰爭」之時,顯然這場戰爭不會有佔領歐洲各國時的文明性。但是當時戰線過長的德國軍隊畢竟是初入蘇境,在立足未穩的情況下,也不想以蠻夷姿態樹敵過多,更不想跟當地百姓結怨過深,所以德軍起初的確是以懷柔的政策入主廣袤的蘇聯國境。並且駐紮於佔領地的德軍也受到了當地百姓的歡迎,甚至雙方還相處的其樂融融。但接下來人類戰爭史上最無恥的事情出乎意料的發生了,而始作俑者並不是NC德國,竟然是蘇聯人對自己同胞的迫害。2000年2月12日德國《東普魯士報》刊出了《縱火者訓令》,這是由俄羅斯通過其聯邦安全局(FSB)公之於眾的應被銷毀的絕密文件。內容大概是——鑒於德軍在蘇德戰爭初期深受烏克蘭、白俄羅斯、拉脫維亞、愛沙尼亞和立陶宛當地軍民的歡迎,史達林下密令組織幾個特遣隊穿上繳獲的德國陸軍和黨衛軍的制服,在德軍尚未到達之地進行各種的燒殺、姦淫、擄掠,並留有活口讓其能夠陳述「德軍暴行」以此煽動當地軍民對NC的仇恨。就這樣當地平民百姓和游擊隊的抵抗日益增多了,於是NC黨衛軍介入,殘忍的報復以及殘暴的屠殺開始了。既便史達林運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當時初遭德軍猛烈攻擊的史達林所表現出來的精神狀態,也不是戰後所說的什麼堅貞卓絕,甚至還有點苟且、猥瑣的意味。

    1941年的嚴冬使得德國圍攻莫斯科的計劃破產,從而救了蘇聯一命。史達林不知是出於真心,還是為了爭取喘息時間,於1942年2月20日向希特勒伸出了求和的橄欖枝。他派「副內務部人民委員」梅爾庫洛夫到德軍佔領的姆岑斯克同黨衛軍參謀長沃爾夫談判。史達林建議,德軍停火併後撤一步,兩國把戰爭罪責推給國際猶太組織,然後蘇、德聯手向英國入侵,必要時也對美國開戰。當時德國也同意停火,但不後撤,反建議在德、蘇聯手擊敗英、美之後,中東,印度,中國及南美洲是德國地盤。史達林無法接受比《布列斯特條約》更苛刻的條件,同時又收到美、英大量軍火及物資支援,加上國內憤恨的民眾反法西斯浪潮的日益升高,史達林這才決心把戰爭打下去。當然歷史已成定局,最終德國戰敗了,我們即使拋開上面的這幾段插曲不提,反過來看蘇軍翻盤之後。德國戰俘只要成為蘇軍俘虜,一律格殺勿論,德軍士兵很少生還。據資料統計,史達林格勒俘虜的九萬多德軍士兵,只有幾千人戰後生還回國。而蘇聯士兵反撲到德國境內之後竟也肆無忌憚的燒殺搶掠。更可惡的是姦淫德國婦女,柏林的歷史學家桑德斯和焦爾根據多方調查得出一組謹慎的數字:10萬柏林婦女被蘇軍強姦,其中40%的人被多次強姦,近1萬人被強姦致死。在戰後劃歸波蘭的原東部地區,被強姦者達200萬,其中24萬致死。這裡還尚未包括西普魯士地區、蘇台德地區、東、南歐的德意志族居住地區和奧地利地區的受害人數。作為德國尼塞爾(roessel)某醫院的工作人員,阿諾特.尼登楚博士回憶道:「尼塞爾在被蘇聯攻陷之後,15歲到50歲婦女能夠逃避被姦淫厄運的只有10%左右。」俄國人的施暴對象從10歲女孩到80歲的老婦人無一漏網,他們不加任何道義上的選擇。有些蘇聯士兵一邊毆打一邊強姦,很多婦女甚至被姦淫過後就被當場擊斃、槍殺,活下命來也會被再次抓住反覆輪姦,由於這種生不如死的境遇,很多女孩甚至開始嘗試和一個施暴者把性關係固定下來從而保護自己。有些蘇聯士兵甚至逼迫德國男人看著他們自己的母親、妻子和女兒被殘暴的蹂躪,完事之後,還義正詞嚴的說:「你們德國兵在蘇聯就是這麼對待我們蘇聯婦女的。」然而事實上德軍在東線戰場燒、殺、搶、掠皆有之,姦淫事件卻是極少發生。哥廷根歷史研究會指出:「強姦風潮在德國軍隊中從未發生過。少量個案受到了德國軍事法庭的處罰。」一位德國老兵說:「戰後揭發出來的德國軍隊的罪行,無一不是執行命令的結果,很少聽說有哪個德國軍人作為個體亂來的。」

    當然蘇軍的所作所為確實是一報還一報的戰爭現象,不過必須指出從古至今的世界戰爭史上,對佔領國婦女施以如此暴行的當首推二戰時期的日軍和蘇軍了,自詡為反法西斯解放者的蘇聯紅軍做的可是比說的更「精彩」。話說回來即便是二戰前後,赤裸裸的世界霸權野心也不是希特勒一個獨有的。蘇聯極盛時期正是他史達林統治的時代,他同德國瓜分波蘭,侵略芬蘭並割去列寧格勒附近的戰略要地維堡。在1940年趁機滅掉愛沙尼亞等波羅的海三小國,還曾強佔了羅馬尼亞的比薩拉比亞。軍事擴張使蘇俄版圖膨脹至2240萬平方公里,比中國,美國,英國,法國,德國,西班牙,日本,義大利加起來還大,就這樣還要在1969年侵犯中國東北邊境。難道德國的侵略就有罪,蘇聯的侵略就是正義的解放嗎?仔細想想看,世界約定俗成的二次世界大戰的時間,更是具有諷刺意味,1939年9月1日以德國入侵波蘭為界定,然而入侵波蘭的卻不止是德國一家,英、法對德宣戰,卻沒有對蘇宣戰,事件本身就暗藏機心,又何來正義可言!?

   就在史達林和希特勒瓜分波蘭之後,就有2萬多名波蘭戰俘遭到坑殺。史達林在戰後以「勝利者不受追究」的強盜邏輯更是註定了紐倫堡審判的正義性僅僅是個笑話。真可謂一個希特勒倒下了,另一個「希特勒」卻站了起來,難怪二次世界大戰中,有很多出於自願的蘇聯人寧願放棄自己的祖國和NC德國並肩作戰,也不願回到史達林的殘暴統治之下,所以說獨裁者永遠不死,他只是換零件。

    再看另一位盟軍首腦邱吉爾,當年張伯倫力勸希特勒維持歐洲的和平本無可厚非,就連羅斯福當時也評價張伯倫為「好人」。而當時邱吉爾的強硬態度並不能證明他比張伯倫高明,只是後來希特勒的慾壑難填才使得英國人民最終選擇了邱吉爾。

    但這位所謂的「反法西斯鬥士」卻與法西斯另一個頭目墨索里尼保持著很好的個人友誼,他們常常書信往來,歷次通信中甚至還恬不知恥的提到怎樣劃分地中海的勢力範圍。而當軸心國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最終義大利崩盤,墨索里尼本希望他的這位 「好朋友」念在舊情救自己一命。邱吉爾卻惟恐東窗事發威脅到自己的政治生涯,計劃除掉墨索里尼以絕後患,甚至有傳言:墨索里尼殘死「游擊隊」之手與邱吉爾暗中操盤脫不了干係。從這點上看,信奉「千世之諾諾,不如一世之惡惡」的希特勒起碼並不虛偽。

    如果再退一步來看,世界演化的歷史上,又有誰不想征服世界呢?海盜出身的大英「紳士們」為了其征服欲也曾屠戮世界人民。如果把世界戰爭史的「刀光劍影」定格於1570年,英國的殺戮曾使得墨西哥的人口從2500萬降到265萬,使得秘魯人口從900萬降到130萬,也使得美洲大陸的原住民印第安人減少了90%。

    而開創針對平民百姓恐怖轟炸之先河,卻不是NC而是英國,它在二十世紀初的殖民戰爭中對蘇丹、阿富汗、伊朗、伊拉克的平民住地的狂轟亂炸所造成的傷亡,可並不遜色於後來二戰初期的NC德國。

    只不過由於歷史與科技的演進原因,希特勒的《我的奮鬥》和《霍斯巴赫備忘錄》中的坦白被稍有歪曲的稱作露骨的征服欲。然而當時世界各國道義上的譴責在實質上根本站不住腳,當羅斯福好像大義凜然的指責希特勒對歐洲各國的入侵時,希特勒一針見血的指出英國對巴勒斯坦的佔領也並非天經地義。冥冥中就是告訴這位美國總統,英國入侵的那個時侯你的正義感跑哪去了?你們捷足先等了之後,就可以妄圖世界大局已定了嗎?

   而滿口仁義道德卻一向是靠發戰爭財的美國,在譴責法西斯援助西班牙打內戰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忘記賣石油給日本,為日本侵略中國助的可不只是一臂之力。

    如今時過境遷,雖然戰爭勝負已定,但必須指出的是——二戰中所有的政治領袖們都在磨刀霍霍,躍躍欲試。或許他們最大的成功就在於利用了希特勒「大刀闊斧」的理想主義,很好的佔了他那「浪漫」價值觀的便宜,並技高一籌的栽贓給了這個穿著皮靴的NC「暴徒」。

    同時戰後整個世界都在譴責德國對猶太人的暴行,被逼無奈的勃蘭特(Willy Brandt)只好下跪。如作家李敖所說的一樣,希特勒唯一做錯的就是屠殺猶太人。

    可世人卻忘了追根溯源,正如威廉.布萊克(威廉 Blake)說的那樣: 「殘忍也有一顆人心。」當年即使在最開明的英國和美國,猶太人也是被排斥在最好的俱樂部和旅館門外的!當年的猶太導演愛森斯坦(SERGEI EISENSTEIN)在美國被排猶主義者大肆攻擊,他的《十月》和《舊與新》在美國可是被禁止上映的!提倡「自由平等」的法國也有過轟動一時的德雷福斯反猶事件。

    如果追溯到中世紀的歐洲,歐洲人甚至把猶太人視為社會蔓延的災難。而只不過到了NC 時代,希特勒付諸行動的極端的作為,讓人們忘記了莎士比亞在《威尼斯商人》中,對猶太人極端刻薄的描述。或許歐洲人幸災樂禍的吐一口NC的口水,就能減輕一下自己身上存在的根深蒂固和故作清高的罪惡感。

    以二戰時期的立陶宛為例,立陶宛戰前約有十七萬猶太人,到戰後只剩下不足二萬人,死去的約十五萬猶太人,大部份都是被立陶宛當地的NC分子殺害的。而在整個拉脫維亞,當時一共只有一百七十名德國人,絕大部份對猶太人和吉普賽人的搜捕、押送、囚禁和屠殺,都是由拉脫維亞人組成的警衛隊乾的。無形之間當時的歐洲各國其實都是NC的共犯,有人會說——那是迫不得已。但想一想同樣是淪陷的丹麥,其境內的猶太人為什麼就沒有一個死在毒氣室裡呢?!

    同樣是種族主義的問題,打贏了戰爭的美國並不見得比NC更高尚,這個有著機構性種族主義的國度里甚至同樣立有針對黑人的「吉姆.克勞種族隔離法」。而當年總統杜魯門所加入的3k黨,論其歷史可要比NC黨的創立早得多。若NC比起美國曾把絞死黑人的照片公開印成明信片,到處販賣兜售一事來,還真有點「棋逢對手」呢!

    2003年的德國《明鏡週刊》曾披露——1944年初夏盟軍已經獲得NC集中營使用毒氣屠殺猶太人的情報,知道NC正在用火車把大批的猶太人運到奧斯維辛,可是狂轟濫炸德國非軍事區的數萬架飛機卻沒有一架去轟炸通往奧斯維辛的鐵路。當五角大樓良心發現,要把此事提到日程上來的時候,美國國務秘書麥克勞伊卻僅用簡簡單單的一說話回絕了此提案:「KILL THIS(殺去吧)。」

    艾倫.約翰.珀西瓦爾.泰勒(Alan John Percivale 泰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起源》中說:「在國際事務中,希特勒除了是一個德國人之外,他沒有什麼過錯。」這個看似是希特勒一個人的瘋狂意志和偏執觀念促成的歐洲浩劫,事實上他的「貢獻」卻僅僅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他「拋磚引玉」了整個人類的犯罪欲。只不過後來人們終於可以堂而皇之的把他當靶子,使其淪為眾矢之的,戰後無奈的德國人只好跟著一起道了歉。

 原黨衛隊三級憲兵隊中隊長埃.克恩邁爾誠懇的說「我們當年,哪怕只是在心底里,表示過不同意嗎?沒有,一千個沒有。我們為權利夢所陶醉:統治世界。它衝昏了我們的頭腦。我們都曾犯罪,即使我們沒有殺過一個人。」沒錯,「殺君馬者道旁兒」,在歐洲甚至世界上,該汗顏的又何止德國人呢!

    如果超然於歷史之外看歷史,歷史上沒有正義,因為誰都不是無辜的。不過我們都在歷史之中,我們都會對號入座,並認同自己的立場。中國在沒有世界大戰之時,德皇威廉二世派軍隊鎮壓中國的義和團運動,要求他的軍隊要「像野蠻的匈奴人一樣殘忍」。有了世界大戰之後,雖然同屬盟友,邱吉爾卻咬住香港不放,史達林割開了中國的內、外蒙古,東京審判更是讓人潸然,先哲諸葛亮所說的那句「弱國無外交」真是盡顯無餘!

    這也就是為什麼歷史上的所謂的「偉人」一點也不偉大,邱吉爾自己都承認:「在浩瀚的歷史中我們都是一隻小蟲子……」他們只是一個個的歷史角色,在宏遠的歷史舞台上有了其特定的立場,在競爭中「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在張揚個性的始末緣由完畢收場之後,我們卻看到,「書」中這段戰爭歷史使得金戈鐵馬的史達林和邱吉爾成了英雄,卻使得戎馬倥傯的希特勒淪為了狗熊。

    尼采說過:「榮譽只是適應的結果,它適應於國民愚蠢的思想。」叔本華說:「名聲扮演的角色只是其次,僅僅是一種回聲和反應,就像一個影子或者一個標記。不論怎樣,引起敬佩的必定比敬佩自身更有價值。 」

    回顧一下歷史,當年拜倫(George Gordon Byron)寫詩讚美希臘的暴君米太亞得(Miltiades),而房龍(Hendrik Willem Van Loon)雖然也寫書批評了拿破崙,但倡導法國光榮的他,同樣也說過如果拿破崙的部隊敲鑼打鼓在我面前經過時,我也會加入的。歷史上的人物本來是惺惺相惜、棋逢對手,到最後為什麼偏要排個座次,墮落的道出個成王敗寇呢?!

    若拋開戰爭的中的是非觀,隆美爾最後成為一個傳奇;亞歷山大(Harold  Alexander)奔走相告的為對手凱瑟林(Albert Kesselring)求情;曼斯坦因不無遺憾的寫出了回憶錄《失去的勝利》。一個德國老兵戰後很真誠的說:「掃平西歐大陸,把英國人趕回海島,我們一共才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德國最後輸掉了戰爭是因為戰線太長,樹敵太多。如果只是一對一地幹,我們不怕任何對手。」

    若提起戰爭的是非觀,美軍士兵也會打死德國人暴屍十天。盟軍空襲德國德勒斯登的死亡人數大約是13.5萬——相當於廣島原子彈炸死人數的兩倍。盟軍所摧毀的文物古蹟比起軸心國來說,同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日記作家烏爾蘇拉?馮?卡多夫把一次盟軍空襲之後,吞噬柏林的熊熊烈火描繪為「中世紀油畫中的地獄之火」。曾被共和黨提名為美國總統候選人的哈特菲爾德後來回憶說:「儘管德國人是罪有應得,但那裡的情況仍令我深感內疚,有時甚至羞愧得無地自容。我們的所作所為居然和NC一樣了。」

    對於這一切伏爾泰(Voltaire)早就總結過:「一切戰爭都是掠奪。」艾倫.約翰.珀西瓦爾.泰勒(Alan John Percivale 泰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起源》中寫到:「雖然很多人是有罪的,卻沒有人是清白的。政治活動的目的是要保障和平和繁榮,在這一點上,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每個政治家都失敗了。這是一篇沒有英雄或許甚至也沒有惡棍的故事。有人說「在愛情和戰爭中一切都是合理的!」或許愛默生(洛夫 Waldo Emerson)說的更精闢:「所有的英雄,到最後都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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