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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驕子--The Emperor's Club

皇家俱乐部/皇家俱乐部/天之骄子

6.9 / 15,493人    Argentina:108分鐘 | Canada:109分鐘 (Toronto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 USA:109分鐘

導演: 麥可霍夫曼
演員: 凱文克萊 艾米爾荷許 安貝絲戴維茲 傑西艾森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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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了

2010-01-01 00:54:14

《皇傢俱樂部》:因為總還會有學生願意去領受


開始時我以為會不會跟《死亡詩社》一樣的。原來不是。很不錯的電影。跟《死亡詩社》相比,它更尊重傳統,它強調的是教育中人的品格、責任感、榮譽感和原則性的塑造和成長;《死亡詩社》更偏向鼓勵個人的獨立思考、對個人理想的追求以及對現實教育制度的批判;但兩部片子都很好,實為一硬幣的兩面,在現實中,理想的教育應是兩者結合起來。

在人的一生中和歷史的長河中,一朝一夕一時的得失、成敗,其實並沒那麼重要,關鍵的是我們能誠實面對自己和保持自己做人的原則性。在我們的現實中,我們確會常常動搖,你會發現自己活得好艱難,因為別人並不都會如你一樣:「Well, can I say,Mr. Hundert,who gives a shit? Honestly. Who out there gives a shit…aboutyour principles and yourvirtues? 」但是我們還是應該保有一種信心。因為:「Youth ages, immaturity is outgrown,ignorance can be educated and drunkenness sobered,but stupid…Iasts forever.」

我想,假如我是一名老師,我會希望自己能帶給自己的學生一些東西:他們能學會獨立思考,面對紛紜、駁雜、多變的現即時,能做出自己的判斷;他們當然亦需要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但我希望他們還是能相對保存自己的一些東西,這就是原則性。我們現在教育的失敗是,我們總是、只是一味地教育我們的學生要適應現實,不管好壞;於是就培養出了我們的學生普遍地沒有一種原則性,以及一種原則性的勇氣;當他們離開學校,面對紛紜、駁雜、多變但同時又殘酷、僵硬無比的社會時,他們就更難產生一種原則性的勇氣了;他們只會更加地痛感自己的渺小,普遍地只會變得隨波逐流;而不知學生就是我們這個社會的未來,真是惡性循環。我們的教育,或者說我們的老師,少有能告訴我們現實的真相的同時,而又展示,或至少是告示,其實我們還是可有另一種可能性的存在的,而不是一味地向現實妥協,毫無原則地妥協,直至推到無路可退。

摩羅在《自由的歌謠》「一個高貴的生命——記我的同班同學和啟蒙老師吳洪森先生」里說:「記得我們班上年齡最小的出生於1963年,才剛剛15歲,年齡最大的出生於1945年,已經33歲,其間懸殊竟有一倍多。那時候走上講台給我們講課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可怕的文革中荒廢學業整整十年、從而也可以說是荒廢了整整一生的人。他們不但早就給命運拋到了人的尊嚴之外,也給拋到了專業知識之外。而且,他們滿身滿心都是那個荒唐時代所加給他們的枷鎖。他們縱他願意,也沒法走到枷鎖之外來給我們傳道授業。在這樣的背景下,真正成為了我們的老師、給了我們以文學的薰陶和精神的啟迪的,恰是知青那一代人。而在那些大齡同學中,在那整個灰暗、荒蕪的環境中,最最光彩照人、熠熠閃光的人物,當然就是吳洪森。由於他的出現,由於二十年來他對我的生活的決定性的影響,現在,當我為自己沒有上過一個好一點的大學而痛感遺憾時,我總是發自內心地這樣想:不用太遺憾,至少我在這裡遇到了吳洪森,這決不是任何一個環境都能隨便遇上的人物。在一個了不起的人和一個了不起的大學之間,我至少擁有了一樣,這就已經是了不起的幸運。不是每個人都能享有這樣的幸運。」

所以,其實一位學生若不能遇到一個好學校,能遇到一位好老師,也是非常的重要的,或者甚至可以說,在這兩者之中,對於某一個具體的個人來說,後者可能更重要。而我們的現實無疑就是,我們的好學校很少,好老師,亦很少。我想或許每一個老師都應該記住影片結尾時Hundert 老師的這一句話:「I had come here in the hope that I had been wrong about Sedgewick Bell.Or rather,that I had been right--right to believe in him all those years ago.But this is a story without surprises.As a student of history,I could be shocked…neither by his audacity,nor his success.I had failed Sedgewick.But the worth of a life is not determined…by a single failure,or a solitary success.My other students taught me that.However much we stumble,it is a teacher's burden always to hope…that with learning, a boy's character might be changed.And, so,the destiny of a man.」而這亦就是一個老師的信心,或者說,教育的信心;而這就是,我們為什麼還需要教育,還需要老師:因為無論如何,總還會有學生去願意領受,並願意接受改變。(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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