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楊
2010-01-18 07:49:34
衰弱症時間
賈樟柯出版了一本書叫《中國工人調查》。是對成都420廠100名工人的採訪整理。這其中賈樟柯所花費的經歷和情感可以想像。於是我必須為《24城記》預設一個前提。那就是如此重大的題材對與一部故事片來說,或者對於如今的賈樟柯來說都太過於沉重了。眼前的影像無法承載時光的變遷,人情冷暖。也不具有,「擁有勇氣的權利」來承擔歷史的沉痛和責問。這就是《24城記》如今的局面。不充實,且斷斷續續。不紮實而且顯得有些浮躁。
但是,這畢竟是一次珍貴的提問與回眸。這些是此前的中國電影子乎被省略的事物。
那些真實的採訪,即便隻言片語卻令人動容。而使用職業演員來表演,令人感到些許厭惡。不是看不到賈樟柯對「紀錄/劇情」本體問題的追問和大膽間離。而是感到生澀和試驗的失敗感。
對於一位電影藝術家來說,這是一個危險信號。一方面自由、另一方面承認自由的有限。一方面用敏感的心感知情感,另一方面,在略顯蒼白的堆砌中使用最後的浪漫。音樂的使用完全臣服於煽情,而單薄的煽情正是作品「支離破碎」的證明。
走出影院,我想到了《站台》。心情複雜。這複雜感猶如戰後的電影人對茂瑙電影回望的感傷。我這樣說,一方面痛徹。另一方面也充滿的作為評論者的期望。
只是這句詩或許還需要反覆思考:僅你失去的一面,就足夠我榮耀一生。失去了什麼?為什麼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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