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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色計--Killing Me Softly

温柔地杀我/致命温柔/温柔杀手

5.5 / 16,054人    100分鐘 | Spain:104分鐘

導演: 陳凱歌
編劇: Kara Lindstrom
演員: 海瑟葛拉罕 約瑟夫范恩斯 娜塔莎麥克洪 烏力克湯姆森 伊恩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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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舅媽

2010-01-23 20:45:12

不太專業的影評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這部片子是我在考研孤苦無依的日子裡看的,一遍看罷,竟又連著看了兩遍,很是喜歡。

    本沒什麼願望寫點所謂影評之類的文字,想必豆瓣上早已被人寫盡,推陳出新已難,而製造垃圾也分明不該是表達喜愛的方式。

    後來逛了下豆瓣,第一個驚訝是,片子是陳凱歌拍的。第二個驚訝是,大家的評價似乎並不怎樣好。

    才忽然發現,原來話還是要自己說,誰代誰立言都難免有不同。
只是距看時已有些時日,帶露折花之感應是沒了,藉以糾偏不敢奢望,唯求真切表達己見罷了。

    首先我十分感謝我看該片之前的狀態——一無所知。沒看過影評,沒看過劇情介紹,甚至不連導演是誰都不知道。

    懸置是一個特別好的開始,不必受制於某些既定的看法,不必追隨或反駁。也直接導致了我在看電影時的一頭霧水,不斷在想這個片子到底要講什麼。

    這個想法貫穿始終,甚至第二遍、第三遍。

    後來我想也許正是因為一路積極思維,才在看到影片結束時因結局陡轉、因始料未及而心生反思和思考。這就好比積極生活、熱情擁抱生活的人,往往比被動的人得出更多關於生活的真諦。

    不得不提及的是,電影的名字,是彼時我對電影的唯一了解。先入為主的誤導了我,以為Adam會把Alice殺死,或暴力,或溫柔,也許很唯美。

以下闡述關於該片的幾點想法。

•關於影片類型。

    我相信存在先於本質。類型的標籤是某種追加。

    四不像的作品從另一個角度看可認為是突破了類型界限。

    正所謂,世上本沒有類型,片子多了也便分了類型。

    又比如,在豆瓣我每每難以理解有的朋友在看過電影的評價欄里居然可以做到一絲不苟的把片子從五星一直評到一星。我想知道的是他是如何做到心中有一把明淨的尺子,二星與三星的片子的差距又體現在何處?

    大約我本是一個混亂的人,憤世嫉俗的討厭著各種規矩的斬釘截鐵的分類。

    看過的陳平原的《小說史:理論與實踐》,其中有一堆翻來覆去論述類型的話:類型學、比較文學中的來源和影響、類型批評、類型設計、類型劃分等等。

    貼一句,就貼一句:「而我以為,正是不同類型間的雜交與變形,保證了類型的永久生命力與獨特的魅力;而某種程度的不守規則,也使得作家的才華得以充分發揮。」


•關於Adam。

    很多人反映,Adam的演員是一臉淫邪,屬大奸大惡之徒。而我以為這恰是陳同學的用意所在。

    眼看美麗純潔的姑娘在他奸邪的面孔下,在邪惡的音樂中,步步深淵,自是一種殘忍。這時極易讓人想到一部國產電視劇的名字——《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峰迴路轉,才發現,邪惡不是Adam,而是觀眾的心。

    我自己的切身體驗是,Adam竟是越看越順眼。大概反差是一種美,我對他的慚愧補償為他的美。尤其是最後Alice開始回憶最初同按wait時彼此的凝眸。奸邪不再,唯有他深邃的凝望。

•關於主題。

    Adam說得最多的是trust。

    我的英文是十足的爛。因此不敢妄下論斷,好像有英語老師是這麼講的,trust是相信某人的能力,believe是相信某人的人品。

    故,Adam說,do u trust me?
         Alice說,yes.

      沒錯,她是相信你的能力,但未必相信您的RP。

   後來,據英語學的不錯的朋友糾正說,trust是信任,believe是相信。

   故此點按下不表。

    Adam的姐姐說,對我弟弟來說,你要嘛跟他在一起,要嘛離開他,一旦你決定了,你就會和在一起,就這樣,不要再討論這件事了。

    一語道破天機。

    這是偏執的愛。純淨的愛。

    你是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還是跟他在一起呢?

    純淨的不參丁點雜質的愛,你如何做的到?

    說,水至清則無魚。

    愛情至潔淨,想必也命不久矣。

    第三、是一個未必恰當的關於陳同學的想像。

    觀眾如Alice,看似純真美麗,有時飛蛾撲火,追逐刺激和感官享受。卻容易被他人左右,受俗世成見紛擾,終難修成正果。

    而導演本人則如Adam,看似邪惡如深淵,卻實屬純良,常給人激情,也常使人不明其意欲何為。

    他的純真、深刻無法被理解,經常被猜忌。

    他的熾熱的情感,激情的肉體和全部的付出,在被享受過後,被懷疑和拋擲。

    從這個意義上說,該片是陳同學作為導演的一次自我剖白。純真的熱情被庸眾享用後反遭懷疑被胡亂的解讀和被拋棄的悲哀。

    影片結尾是Alice和Adam擦肩於扶梯。為什麼不是擦肩於平地?而是下降和上升?下降者入俗世,回歸日常生活,上升者繼續超脫。

    Alice說,也許像我這樣的平原生存者,無法生存在那個海拔的高度。

    Adam攀岩的不是雪山,是寂寞。寂寞於純淨的、超脫於世俗的呼喚沒有應答,曲高必然和寡,而寡到極致的,是寂寞。一個人生存理想的寂寞。

    這也可謂是陳同學作為一名導演高處不勝寒的孤寂的慨嘆。

    Adam的離去,不僅是一段故事的落幕,也彰顯著陳同學於電影理想的寂寞的堅持。那一刻,他已選擇了面對庸人俗見的不屑,和對自我保留的珍視。

•關於沒看懂。

    有點疑問是關於幾處好像是跟蹤Alice的身影的。

不知是不是Adam。他那麼純粹無暇的愛是否不該有這樣鬼祟的行為。

    不管了,我直接處理為,這幾處鏡頭是Alice緊張、懷疑心情的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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