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12 00: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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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裡,紫霞一臉的天真無邪,她問至尊寶:「昨天晚上我託一隻蜘蛛跟你說,叫它告訴你我很想念你,你知不知道呀!」至尊寶有些於心不忍,答非所問地說:「你又知不知道,我一直在騙你?」「騙就騙吧!就像飛蛾一樣,明知道會受傷,還是飛撲到火上!」儘管紫霞依然一臉的天真無邪,「呵,飛蛾這麼傻!」在滿不在乎的自嘲中,隱約可見無奈與悲傷在她的眼神裡一閃而過。 至尊寶從夢中驚醒,正如老菩提所問:「紫霞在你心目中是不是一個驚嘆號,還是一個句號,你的腦袋裡是不是充滿了問號?」老菩提一語中的。至尊寶無法掩飾和辨白內心的矛盾,焦躁著分辯:「紫霞只不過是一個我認識的人,我以前說過一句謊話騙她,現在只不過心裏面有一點內疚而已,我越來越討厭她,我明天就要結婚了,你想怎麼樣啊!?」而這分明只是自欺欺人掩人耳目卻欲蓋彌彰的蒼白辨白而已。於是仍禁不住心虛地責問老菩提(與其說是責問老菩提,還不如說是責問他自己):「可是我怎麼會愛上一個我討厭的人呢?請你給我一個理由好不好!拜託!」老菩提反問:「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嗎?」「需要嗎?」… 三番五次面紅耳赤的爭執過後,至尊寶面目里交織著無法面對現實的亢奮和麵對現即時的頹然… 當至尊寶發現「原來那個女孩,在我的心裏面留下了一滴眼淚」時,他才感受到紫霞那一滴眼淚所凝積著的無可比擬的痛楚。而那句「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華麗而虛妄,頃刻間,由謊言變讖語。 曾經和著虛情假意的淚水所戲說的謊言,再次痛徹心扉地吐坦時,真情實意的淚水卻藏掖了形跡。也許是他內心無可比擬的痛楚早已非淚水所能承載,宣洩了。 一切已無可挽回。「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或許這就是至尊寶曾經滄海後無奈,悽愴,徹悟的喟嘆… 「我知道有一天,他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形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我!」依然一臉天真無邪的紫霞一廂情願地描繪著臆想的幸福。於是,當至尊寶真的「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滿腔的熱情遭遇的卻是滿懷的冷漠。任憑紫霞怎樣的糾纏不休,換來的也只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嘲熱諷。一句「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又充溢著多少的無奈,不解,與悲傷…就好像那一滴眼淚。 紫霞隨手扯落了那串曾經寄託著她綿綿思念的金鈴,金鈴落地的搖響洩露了他深藏密伏的情思。正如熟睡者眼角滑落的淚珠,洩露了他夢魘裡的憂悒。於是面對那句「那這串金鈴是在哪裡買的?」至尊寶只有無言以對不知所措的緘默。使他在緘默中幡醒的是紫霞擋刺慘傷的淒唳… 至尊寶緊抱著紫霞,紫霞和著鮮血無奈而悽慼的說:「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雲彩來娶我,我猜中了前頭,可是我猜不著這結局…」因動情而使緊箍圈帶給他無窮的劇痛,他不得不鬆開緊抱著紫霞的雙手,以緊抱自己的頭顱緩解劇痛。伴和著淒烈的嚎叫,眼睜睜地看著紫霞湮沒在塵煙瀰漫的深淵… 當一切煙消雲散後,城牆上,一對年輕男女對峙而立。男孩因為面子而沒有吻女孩,女孩因此蹙眉嗔目地凝望著男孩。至尊寶在城牆下仰視著女孩嗔楚動人的表情,似曾相識,一切都那麼熟悉。他定格的睫毛遽然微微閃眨,那一瞬,不知有多少前塵往事如天光雲影從他的眼前穿掠而過。也許真如他曾經所願望的「如果上天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再來一次的話,我會跟那個女孩子說我愛你」,於是他以煙塵為掩護,附男孩之形體,借男孩之唇嘴彌還所虧欠的吻,還有那句「我這輩子都不會走,我愛你…」的深情表白。 女孩望著至尊寶遠去的背影,眼神恍惚、迷離。或許無法言表內心的淒迷,只好以那句「那個人樣子好怪啊」來戲謔之。而至尊寶微俯著頭,搖頭擺肩故作瀟灑地遠去… 至尊寶尾隨著行隊,仍然忍不住獨自佇立回首城牆上相擁的遠影,眼神所隱秘的意味,不得而知。也許真如夕陽武士所說「只能怪相逢恨晚、造化弄人啊!」,還有隨之裊然而起的片尾曲(一生所愛)所唱「在世間,難逃避命運。相親,竟不可接近。」這可算是完美的詮釋吧? 命運無奈,至尊寶轉身離開。那時,正滿天氤氳,黃沙莽莽,一漠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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