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要富養--一個未來准媽媽的觀感

      女兒要富養。
    這是我和M看完《成長教育》之後迅速達成一致。
    我們一直在討論生男生女的問題，他從來都是斬釘截鐵：要男孩。我是無所謂，各有各的養法和樂趣。
但《成長教育》直觀地告訴我，養女兒太提心弔膽了，那麼多危險的誘惑，怎麼躲，怎麼防？這真是一個嚴肅的命題。
    在單位吃午飯時，和一個同事談起這部電影。這個年輕的媽媽對我說，還是生男孩省心，最糟糕的也無非是有一天他對我說，媽，我把別人的肚子搞大了；但絕不會是媽，我的肚子被別人搞大了。
    說完，她端著餐盤離去，剩下我們這幫人目瞪口呆著坐在原地。
    電影中的Jenny古靈精怪，除了拉丁文以外全科優秀，嚮往法國音樂、高檔餐廳、小黑裙、巴黎、Mr.羅徹斯特，以及一切能幫助她擺脫乏味生活的元素，活脫脫一副文藝女青年的范兒。
    潔塵說，一個女孩成長的過程，就是不斷幻滅的過程。不會有王子騎著白馬來拯救你，一見鍾情或許是真的，天長地久就像個笑話。慢漫長大，心越來越堅硬，眼神越來越麻木，於是水樣的豆蔻少女變成了泯然眾人矣的普通婦人。明白了這點，就能理解亨伯特多年以後再見洛麗塔，見到她變成一個憔悴的婦人後為什麼會舉槍自殺。
    回到《成長教育》，這場騙局豈不是最好的成長教育，Jenny付出了代價，但期間不也得到過，而的得到的豈不是她長久以來孜孜以求的，求仁得仁，又有什麼好遺憾。只是需要你付出或輕或重的代價。但有什麼成長又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呢？
    切記這一條，過於美好的東西，大抵不是真的。像David這樣成熟英俊、慷慨奪金的男人，還有幾個是available的呢？如果沒結婚就幾乎就是Gay了，難道他修煉了三四十年，就是為了等你這個真命天女出現嗎？難道在你之前出生的那麼多阿姨姐姐就瞎了眼？
    只是，可能David對她也未必不是真心。就像我一個朋友說的，中年男人過程中也會投入，只是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情還是假意。但歸根結底，可能只是一場遊戲。
   所以，Jenny其實不算太可憐。我猜她可能更多是難過、鬱悶、氣憤，而不是後悔。畢竟她是那麼有主意的一個女孩。而且才17歲，還輸得起。
    影片最後，她年輕依舊，神采飛揚。如果有一天，真的再去巴黎，散步塞納河邊時，想必會想起那段少年往事。脆弱的謊言，片刻的溫暖，如一絲微弱的光照亮了她昏暗乏味的16歲。只不過光熄滅之後，心中總有一個角落，是黑的。
    回到標題，如果生女兒，從小讓她穿美麗的衣服，帶她出去旅遊，逛博物館，聽音樂會。從小見過世面，有開闊的眼界，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在物質誘惑前低下頭來。但誰知道呢，會有什麼危險野獸，出現在她十六歲的時候？
   只是至少要讓她明白，如果無法找一個相知相愛的男人，那麼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明亮小屋，堆滿書籍和CD，如果喜歡，可以有架鋼琴，無事時彈上兩段。不依靠任何人，靜靜地生活，雖然寂寞了一些，但總可以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