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餅乾
2010-04-04 19:25:06
那就再為濃黑,塗抹上血色的痕跡。
《鋼琴家》讓我開始認識這個曾被流放三十年之久的男人
莎士比亞、哈代、狄更斯,三位來自不同時空的英國老頭,在他的光暈下和諧於一室。
《麥克白》《苔絲》到《霧都孤兒》,再到今年的《影子寫手》,他迷戀改編不能自拔。
波蘭斯基的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噩夢。
看過了波蘭斯基,你就知道,哪裡,才是【恐懼】真正的家。
這是我對波蘭斯基的最高評價。
只有經歷恐懼才能擁有直面的勇氣
瞳仁里倒影了其他人的影子,才知道自己不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於是我掙扎再三,還是看了今年的新片《Ghost Writer》
畢竟,因為拍個電影被警察領走的導演著實不多……影片真實性和對當局影響力可見一斑
沒有中文字幕,不斷暫停去翻譯使用詞霸,驚訝的發現了學校安排我們學習英語的原因~
卻一點也沒有倦意
斷續完全沒有影響到觀影情緒,甚至覺得如果一口氣看到底心理很難承受得起。
乾脆先停下來,寫點兒東西。
他就是有這本事,把原著320頁的字字珠璣,變成螢幕上的彈簧刀。
果然呢。
一個與政治有關的故事,主角是讓出版界運轉不休的捉刀人,客戶是首相,任務是為其撰寫【真實】的傳記,
背景是前任捉刀人被溺死和只有四個星期的寫稿期。
然而,政治從來就沒有真相。
真相像是金字塔的底座,你向上攀的越高,離真相的距離就越遠
或者說,你把真相墊在了你的腳下。
那種動作片裡渲染暴力美學的拳腳功夫在波式電影裡是永遠不可能找到的。
人與人之間的肢體抗力短暫的讓人記不清它有沒有發生過,它的意義在於短暫而猝不及防的強制性中斷
而這種中斷的最高形式
就是非自然死亡。
波式電影之所以能給觀眾內心帶來恆久性的傷害,遠非它勾起眾人的恐懼那麼簡單。
以死亡為明顯特徵的中斷,其實是強調命運的不可逆轉,無能為力
這種無能為力,在敘事層面就表現為
外部現實的難以獲得和自我身份的認同危機。
探秘為形式,但其主人公撥開迷霧獲得真相的一刻,其實卻常常是被告知,大白的真相就是一個更大謎團。
全
就是這樣一種敘事結構
全盤推翻了人類獲得外部現實的可能性,在對自我失去把握的無力感中,造成毀滅性的結局。
《English Patient》《Cold mountain》,安東尼才是我是我最愛的導演~
但是毫無疑問,波蘭斯基是我最怕的導演
用慾望勾起暴力,給濃黑抹上血色
沒人能夠從波蘭斯基的鏡頭下生還,
因為魔鬼,根本就在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