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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樂拍檔--The Man

爷们/男人/硬汉教育

5.6 / 23,285人    83分鐘

導演: 列斯梅菲爾德
編劇: Jim Piddock Margaret Oberman
演員: 山繆傑克森 尤金李維 路克高斯 米格佛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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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島主

2010-05-29 07:12:04

典型性硬漢教育


一個是沉默少語處事冷酷果斷的警探,一個是喋喋不休且唯諾遲疑的推銷員小男人,《智勇警探》(《the man》,又譯《硬漢教育》)將兩位性格特質迥異的男主角放置在一樁完整的事件(在有限時間內找回被竊的軍火)中,以兩人共同行動過程中的性格衝突支撐起一個線性的故事,完成了不溫不火的好萊塢式敘述。
一開場,推銷員費德勒對著鏡子剔著牙反覆認真操演即將演講的內容,而隨後他妻子便道出「已經操練了兩個星期」的事實,面對妻子時的費德勒沒有了適才彷彿聽見億萬掌聲時的那股得意,開始變得遲疑不定,這是費德勒作為一個中產階層小男人的極度不自信。而警探瓦安甫登場便是在軍火被劫、搭檔被殺之後被上司盤問,陰冷的房間裡低著頭面色同樣陰沉,面對上司質詢時眼神始終斜著看桌面,不發一言,出言即是反問,隨即將配槍按在桌上,瞪著眼睛沉沉說話,誓要查清真相,也為自己脫嫌,十足冷酷無情的「爆裂刑警」。
令如此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位主角產生交集的橋段設計得並不高明:瓦安在軍火買家處獲知與賣家接頭標誌(手持《今日美國》)卻因找報紙耽誤了時間,期間賣家將包著槍枝的紙袋交給了正好手持《今日美國》、前來底特律準備演講的費德勒,陰差陽錯在店內引起騷亂,被瓦安逮到車上。
之後的劇情便是圍繞著這兩人同行展開,剛柔勢同水火的性格間衝突構成了《智勇警探》最大多數的情節推動力以及喜劇效果:喋喋不休講廢話的費德勒令破案心切、不得不從這個言不及義的懦弱男人身上找線索的瓦安一陣一陣地煩躁,費德勒數次試圖逃走都難逃瓦安鋼鐵般的五指山;在按照軍火劫匪的要求放錢入垃圾箱時,又因費德勒的笨拙引起了流浪漢的半路殺出,也正因為這一突發事件,令劫匪錯認費德勒為深藏不露的中東軍火商(費德勒的資料顯示他是土耳其裔),由此產生了一系列基於此誤會的矛盾衝突。
著重體現兩人的性格互動關係的是在大量的兩人車內近景中,瓦安總是左手支著頭,警覺而冷漠地看著前方,抱怨著費德勒。而費德勒則總是睜大了一雙滿含不忿與懦弱之色的眼睛,不斷地說著文不對題的話。一種「雞對鴨講」的不和諧充滿了兩人的對手戲。隨著查案過程的深入,則將這種不和諧穿插在同仇敵愾中,伴隨劫匪對於費德勒真實身份的誤讀,一併製造喜劇情境。
在缺乏視覺奇觀場面、錯綜複雜敘事線索以及精心設計的懸念的情況下,《智勇警探》的情節趣味完全來自於瓦安與費德勒兩人之間因查案而引起的各種插科打諢般的鬥口以及因這種性格不調和產生的誤會對查案帶來的戲劇性影響,可以說,在相對俗套兼乏味的劇情設置下,影片的看點直接來自主演薩繆爾•傑克遜以及尤金•里維的表演,而影片最成功之處也是最致命之處在於,兩位男主角的性格表現並沒有因為故事情節的推動而產生足以吊起觀眾胃口的變化。儘管出於劇情需要(也是出於好萊塢經典劇情片俗套諸如面對前妻、在百忙中看女兒跳芭蕾表演、兩位主角由互相厭惡到相互默契建立友情等),令得兩人性格發展到中後期有一些妥協性的修正,比如冷峻的瓦安到最後面對女兒演出時表現出的脈脈溫情以及性格懦弱的費德勒在臨敵之時也豁得出去演一場扮成趾高氣昂將人高馬大的瓦安指成自己所寵性伴侶的戲,但縱觀全片,一直到結局,並沒有因為這種謹小慎微的改變而令劇作結構產生大的變動,相反,這些小小的修正成了兩位主角一以貫之迥異性格的畫蛇添足之筆,除了為兩人最後友情的達成作必要鋪墊,並沒有對情節發展產生實質的意義。
作為一部輕喜劇風格的中等製作,《智勇警探》以突出人物性格衝突的方式結構起整個情節,是先將人物固置於典型性性格中,如此一來,影片因衝突而達到的可看性與趣味性固然增強,也由此變成了單一性格的大雜燴,由始至終儘管圍繞「who’s the man」(亦可理解成「誰才是真正話事人」)的問題也經由兩人的言行展開了一定程度的探討,這本是可以善加利用的立意,卻因缺少深入的敘述而流於形式。影片流暢地講完了故事,主人公性格鮮明,但無法給觀眾深刻印象,而在配角方面,從瓦安的上司到女同事再到軍火劫匪都恪守傳統類型片的角色設定,極盡典型化,縱有藏槍於費德勒身上的相對妙筆,也難以掩飾上司角色的性格平面,而劫匪則更是臉譜化,集貪婪陰險心狠手辣於一身,同樣鮮明而單一。以喜劇形式的警匪題材加上鮮明而單一的人物性格設置,《智勇警探》最大程度地實現了作為好萊塢電影工業的流水化產品所負載的商業功能。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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