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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島--Shutter Island

禁闭岛/不赦岛(港)/隔离岛(台)

8.2 / 1,468,867人    138分鐘

導演: 馬丁史柯西斯
編劇: Laeta Kalogridis 丹尼斯勒翰
演員: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 馬克魯法洛 班金斯利 艾蜜莉莫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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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借問

2010-08-20 17:49:01

禁閉的島,重構的心——《緊閉島》的心理學解讀


禁閉的島,重構的心
    ——《緊閉島》的心理學解讀
    
    老實說,給《禁閉島》這部電影的讀後感取一個怎樣的標題,讓我猶豫了好一會。最後,我決定用「重構」來作關鍵詞。
    聯邦探員泰德攜搭檔肩負前往禁閉島探查內幕的重要使命,可種種詭異的事件和遭遇卻讓泰德陷入死胡同。泰德的幻覺和噩夢伴隨著劇情的發展,越來越令觀眾不解和疑惑。最終我們發覺前面的劇情不過是精神病人安德魯的心理重構,泰德只是安德魯在逃避自我的內心衝突(妻子溺死孩子,自己崩潰中殺死妻子)時重新構建的另一個自我,當然,他們各自擁有重組後一樣和不一樣的記憶和體驗。結局如何?請仔細銘記劇中安德魯最後對希恩醫生說的那句話——與其做個活著的怪物,不如做個死去的好人。
    這是該片的點睛之筆,藉此我們可以理解安德魯的一切重構的努力。它甚至幫助我們在正常和異常心理間搭建了一座認識的橋樑——心理的正常和異常,不過是一枚硬幣的兩面。大多數時候,硬幣們被命運之手操縱著,在人生吧檯不停地旋轉著。大部份硬幣停下來朝上的那一面,通常被稱為正常。而另一面朝上的硬幣們, 被視為異常。
    但是,命運之手殘忍而天真,每過一會,他便不停地讓硬幣們旋轉。而每一種人生,便是由正反兩面交替朝上組成。當硬幣們擁有意識之後,便開始重構一個自我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規則和秩序再也不是截然靜止。
    莎士比亞在《皆大歡喜》中通過傑奎斯的口吻描寫了說:世界是個舞台,男男女女都只不過是演員。他們都有上場的時候,也有退場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會飾演很多各種角色……
     許多禁閉島的影評都轉載了這句話——「即使一個人在生命中的一個時期只有一個角色,那他是否僅僅在上演一個故事呢?」其實不妨把這句話變化一下來理解,在同一個確定的故事中,一個人是否僅僅只能扮演一個角色呢? 確實,人類——有意識的硬幣們——無法改變命運,卻可以扮演多種角色,重構心靈世界。在重構中,他們獲得在適應不良中所無法獲得的強大、幸福與認同。這是人類心靈自我防禦的堅韌之處。但是,這種重構有時候反而會讓正常者的恐懼和擔憂,這既是「現實劇情」帶來的衝突,也是心理防禦之間的鬥爭。
    我曾在實習期間,目睹過精神病院的一些患者。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著我們難以理解的幸福和憂傷。我們之間那重重的禁閉,顯得無比的殘酷和決絕。
    對癲狂者的壓制和歧視,本來就是人類異化的體現。福柯在《癲狂與文明——理性時代的精神病史》一書中,通過對西方癲狂史的研究,呈現了近代西方社會是如何通過殘酷的禁錮、壓制和排斥癲狂與非理想,來確立自己的理性觀念和秩序系統的。而現今的中國社會,仍在機械複製這一過程,同樣將界定癲狂也變成了一種維護既定利益集團的權力。
    我嘗試從專業的角度去界定這裡的「癲狂」——它應該更多側重各種後發性的精神分裂症,當然一部份神經症患者的原因也可歸於適應不良,嚴重的在廣義上也可歸入。至於各種人格障礙,嚴格地說,是屬於變態心理學範圍中一種介乎精神疾病及正常人格之間的行為特徵。但是,我覺得適應不良是後者的結果而非原因,這是與前兩者的不同之處
    癲狂本來就是人類心靈適應社會的一種方式,應該有它自身的價值。我們內心不也經常變換著泰德和安德魯的角色嗎?如何用更人性的方式去面對安德魯們,是對另一些「我們」的尊重和寬容。否則,說不定哪一天,我們都只有模仿《禁閉島》中安德魯的最後選擇,唯有這樣,才能保持心靈的那一絲殘存的尊嚴和對命運的重新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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