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
2010-08-27 01:02:38
那首悠揚的曲調深藏我心
一首悠揚的調子,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魅力的男人。我想我終於懂得,為什麼有些稱之為經典的東西真的是難以超越的。
陳太太是個得體的女人,美麗大方,出門買個麵條都會穿戴整齊,從從容容。工作上如魚得水,甚至會幫老闆把妻子和情人安排地井井有條。又有眼力,老闆一個眼神過來,就懂得要聰明地出去倒杯咖啡。穿著旗袍的她美的讓人沉醉,卻又不似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平凡的生活著的才是她,每一個生活中的細節都有她美麗的影子。
周先生是個有才的男人,可以單憑寫武俠賺稿費,開始還以為只是興趣所在。他的頭髮永遠那麼鮮亮,衣著也是那麼挺括,說話是那麼溫柔。他在聽到妻子欺騙了他提早下班的時候,還強笑著說,她這人就是這麼迷糊。那一刻,悲傷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很讓人心疼。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固執地認為是在那狹長的樓梯上。一次次地擦肩而過,一次次的巧遇,一次次的眼神交匯。也許,那時候的交流只是正常的鄰里交往,但是那樣的女子,那樣的男子,總會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其實,我先生有條和你一樣的領帶。」
「其實,我太太也有個和你一樣的包。」
「……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當窗戶紙終於被捅破時,兩個人彷彿結成了某種聯盟。他們開始見面,一起吃飯,一起說話,甚至,模仿那兩個背叛了他們的人是怎樣開始的,現在在做什麼……惟妙惟肖。
那是怎樣一副可笑又可悲的場景。兩個人學著自己另一半的情人,也是對方的另一半的樣子在說話,卻不知不覺付出了自己的感情。
為什麼那兩個背叛者沒有出現過臉呢?大概是因為,在如此深沉內斂的愛情下面,那樣子的愛可能就沒有花筆墨表達的必要了。
從模仿,到寫作,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一種情愫在滋生。可是他們還是固執地說:「我們不會像他們一樣的。」是騙對方,還是騙自己?
那天晚上,終於把一切說出口。
「我以為我不會像他一樣,沒想到,我真的會。我一直想知道他們是怎麼開始的,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就發生了。」
這一番言辭,換來了一場嚎啕大哭,是唯一一次的釋放,釋放苦悶、釋放憤怒、釋放無奈、釋放深愛。
「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一樣的話,卻在一通電話的錯過後,成為了再也無法說出口的話。也許,世俗的觀念,或者說一些這樣那樣的約束總是綁著他們。
世界上最傷心的兩個字,是錯過。
一年後的新加坡,她打了電話,卻像一年前一樣沒有說話。
四年後的香港,他回來了,卻不知道心中的那個人近在咫尺。
四年的柬埔寨,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把自己的秘密統統在洞裡說了出來——然後堵上了洞口。是的,這是他的秘密,不可以讓人知道的。
我一直懷疑,那個小孩的父親究竟是誰。如她那樣的女子,真的會當做沒事發生,繼續做她先生的太太嗎?
如果,如果是我希望的那一種,那麼……
當他們相隔一堵牆,卻靠著一起聽那首花樣年華的時候,我想,那個場景,他們一定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