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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ime

2010-09-08 00:19:35

[轉載]《全面啟動》---國外骨灰級影迷更深入的解讀(比網上盛傳的劇透版本更有深度,目前最好的影評),告訴你整部電影根本沒有現實世界,電影裡圖騰是什麼,這個團隊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原帖是英文版,大致意思:

       
Inception的每一刻都是夢境。電影是對諾蘭作為一位導演如何工作的比喻,它最終的觀點在於,我們在夢中得到的心靈淨化與我們在電影中得到的一樣逼真,而這與我們在現實中獲得的靈魂淨化同樣真實。Inception講的其實是電影的製作;而電影對導演來說則是最令人激動的共享夢境。

 
作者認為Inception的整體全是夢境,包括共享夢境本身。Dom
Cobb的妻子Mal在劇中曾經質問過他:他竟被所謂的商業大亨全球通緝,這樣的世界究竟能有多真實?Dom的父親,Michael
Caine 的角色,也曾勸戒他說要」醒過來,回歸現實「。在Mombasa追逐一場戲中,Dom試圖通過一條非常狹窄的小巷,最後小巷兩旁的大樓竟然越靠越近,把他擠在其中——這是典型夢中焦慮的表現。當他終於擠出小巷之後,他發現齊藤正坐在車裡等著接他,這完全不符合現實的邏輯——而在夢中,這便很合理。

 
「圖騰」佔了電影的很大筆墨。Dom的圖騰是個陀螺——旋轉、停下則意味著他在現實,旋轉不倒則是夢境。(這裡,我認為電影說圖騰的功用其實只是告訴你是否在他人的夢中,所以圖騰必須由本人親手製作,不能讓別人知其特性。而如果圖騰主人在自己的夢裡,那麼圖騰倒還是不倒他的潛意識本來就都一清二楚,所以倒和不倒都不能說明什麼。)但問題在於,這個圖騰是Dom從妻子Mal處得來的,並非他自己製作。而Mal之所以自殺,就是因為她認為她依然身處夢境——儘管此時她的陀螺圖騰肯定是轉轉就倒的。想想Mal自殺那場戲,他倆各在一扇窗前,二窗相對,結構非常怪異。當然,你可以說Mal又另租了一個正對面的房間,但如果這一切都在夢中,這種奇怪的建築佈局難道不更容易解釋嗎?Mal的死證明了陀螺倒與不倒都並不能說明Dom是否身處夢境。圖騰其實無用。
 

電影中曾經說過,夢的感覺其實是非常真實的,我們只有在夢中感受到某些非常奇怪而無法解釋的時刻時才會醒來。而Inception中的所謂現實部份,回頭再看,其實就充斥了這樣不合理的細節與時刻。電影的結尾就更毫無疑問是場夢境了——飄忽的畫面光感,穿著同樣服裝、同樣年齡(Dom的孩子應該至少長大了一歲),做著與Dom記憶中完全相同動作的孩子。不管那陀螺最後是否倒下,Dom都在做夢。

 

但即使Dom是在夢中,他依然看到了孩子們的面龐,依然獲得了他竭盡全力尋找的心靈淨化。這裡,我們必需要注意,Inception其實是諾蘭本人的自傳電影。在最近的一次紅毯採訪中,萊昂納多並未把Inception與《駭客任務》作比,而是比較費里尼的《8
1/2》——眾所周知,《8 1/2》是費里尼的自傳,是關於如何拍攝電影的電影。先前萊昂納多還曾說過他是根據諾蘭本人來刻畫Dom Cobb這個人物的。

 
以下是此評論最關鍵的一部份:
 

盜夢團隊可以與電影製作過程中的主要角色一一對號。Dom
Cobb 是導演,進行前期調研並佈置好睡眠地點的Arthur是製片人。夢境設計師Adiadne是劇本作者——她建造我們將要進入的世界。Eames是演員(這在他坐到一面化妝鏡前轉換身份的細節里再明顯不過,這樣的化妝鏡如今仍在舞台劇中使用)。約瑟夫是工程人員:別忘了,奧斯卡的全稱可是電影藝術及科學協會,一部電影需要相當數量的技術人員的支撐。諾蘭自己在最近的《電影評論》中多少泄漏了一些端倪:【盜夢團隊的行為與拍攝一部好萊塢電影】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當盜夢者們在自己建造的街道上行走、調查時,這與我們在開機前所進行的技術考察幾乎一模一樣。「

 
剩餘的還有兩位主要人物。在整個遊戲背後操縱的齊藤是投資方。Fischer則是觀眾。導演Dom
Cobb帶領Fischer經歷了一場令人沉迷、刺激而激動的旅程,引導他更好地了解自己。Cobb是個了不起的電影導演(或者說是電影導演中的最佳代表),他帶給觀眾動作、特效,但也同時傳達意義、人性與情感。

 

」電影如夢「一點是為什麼Inception要把那些夢境構造得無比真實。電影中的解釋說過份地改變夢境會使夢者意識到周圍環境的奇怪;這基本就是所有電影都在懸疑與失信之間尋求平衡的另一種說法。一旦觀眾由於某些細節游離於電影之外——一個不合理的場景、一句荒謬的台詞、一種失敗的表演——很可能整個電影的魔力便就此喪失殆盡,觀眾悵然若失。

 
……
 

Inception是極其重要的一部電影,因為它代表了好電影所竭力尋求的水準。經歷過了一部好電影的你會發現自己煥然一新,腦子裡有些新想法,就連神經系統也略微重組。在很大程度上Inception本身正是如此:觀眾離開電影院後對其感受與認知談論不絕。新概念、新想法、新觀點是一部好電影所賦予的比票根壽命還長的紀念品。

 

……對於片中Fischer這個人物來說,他在雪堡所經歷的情感突破都是真實的。儘管他的父親並不真的在那兒,儘管他的風車並非真被放在父親病床邊的保險櫃里,他所感受的情感卻是100%真實的。同樣的,你所看的電影並非真實故事並不重要,那只是一場耗費巨資的表演並不重要——當一部電影感動你時,它便真的動人。你看《飛屋》時所流的眼淚都是真實的,儘管在你螢幕上所見的一切在現實生活中完全子虛烏有。

 
對Dom
Cobb 來說這一切有一層更深的意義。儘管他沒有父子關係問題,如同Fischer,他也經歷了喪失。他試圖對抗妻子的死所帶來的痛苦(儘管整部電影都是一場夢,Mal在電影之上的現實中也許並未真的死去,而是離婚、出走,但這都並非關鍵)。Fischer的經歷可說是Dom
Cobb經歷的映像,儘管並非丁是丁、卯是卯的一一對應。這對諾蘭來說非常重要,他的電影中也常蘊含個人要素——他個人感興趣或關心的一些事物——但這些要素又非與他實際相關。其他影人(如費里尼)拍攝的也許是略加掩飾的自傳,但這並非諾蘭或Cobb的選擇。他們建造的電影(或夢境)反映了其心境,卻並不能簡單與其生活對應。在《電影評論》的採訪中,諾蘭說他從未試過心理分析。「我想我通過拍電影來達到同樣的目的。我與我的職業之間有種炙烈的關係。」

 
從很多方面來看,Inception都可被當作去年夏天的Inglorious
Basterds 的收尾。在《無良雜種》中,昆汀以改變歷史來向電影藝術致敬,而諾蘭在Inception中則探索電影,這一被眾人分享的終極夢幻,可如何改變個人。對電影本身來說,整部影片是一場大夢,但更抽象地說,這應是諾蘭的夢。他在夢到Cobb的同時尋找自身的啟示與決斷,就如同Cobb夢到Fischer的同時尋找自己的心靈淨化與改變。

 
整部電影是場大夢一點絕非浪費時間,而是對電影主題與意義的終極體現。它全是假的;但同時,它又無比真實。這點對任何一位電影愛好者來說完全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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