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9-13 02:58:44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王小波曾說,生命中那些有趣和美好的事物,值得去關注,錯過的話會很可惜。我所認為每個人生活下去的意義在於體會生命中的美好。死亡是生的另一面,殊不知死亡也同樣美得不能攀比。也許是地域的差異導致風俗和對待某些觀點的差異,所以不同地區的人對待死亡的態度也不同。
影片採用了插敘的手法,由男主角的一段話引出了他的工作。接下來便是牆上掛著的毛筆字「忌中」的特寫,這也陳述了整個影片的主要內容,關於死亡。
別人送的一隻活章魚是男主角的一個轉折點,大悟夫婦發現是活的章魚後做的就是放生,這個也暗示了這一對夫婦對於生命的一個崇敬的態度。這也是影片中大悟第一次接觸死亡。隨後大悟就決定回鄉下生活,然後就是日本鄉下環境的一個大全景,讓人覺得心情舒暢,讓我們覺得也許男主角會在這裡生活的很好,大悟夫人樂天的性格設置也讓人覺得一切都有了生機。他們的餐桌是狹長的三角形,暗示了他們生活窘迫的一個情況。大悟在看到一則招人廣告後便誤打誤撞的接觸到了入殮師這個職業。桌子上開花的仙人球象徵了一種生機,當大悟知道這是處理遺體方面的事物便露出了誇張的表情,給影片添了一些喜劇色彩,背景音樂也變得跳躍,讓人覺得輕快。
當大悟妻子誤認了他的工作的時候,他正好在過道里回過頭,狹長昏暗的過道給人一種壓迫感同樣也暗示了大悟的心情,坐在狹長過道的盡頭來回張望也體現了他心情的矛盾。介紹棺材的材質價格也是為後面大悟為仇恨了許久未見的父親挑了最貴的棺材做了伏筆,也體現了對父親態度的改觀。大悟第一次接觸屍體表現的也是一般人對屍體和死亡的反應、態度,厭惡和排斥,同樣也與後面他對屍體崇敬的態度產生了對比。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狹窄灰暗的空間裡體現他內心的陰鬱和沉悶。當大悟重新找出兒時使用的大提琴時,發現大提琴此時對於他來說變小了,大提琴抵在地板的凹槽後便奏出了熟悉的樂章,腦海中回想著幼時的情景,但這只能體現出往事不再。那個地板上凹槽的細節也處理得很好。大悟在重新拿出小時候用的大提琴的時候發現了一塊石頭,這個石頭其實是父親與他情感相維繫的的一個關鍵,由這個石頭的出現導演使用了蒙太奇給觀眾展現了大悟小時候與父母在一起的幸福時光,雖然父親的面容看不清楚。後面大悟去取父親屍體發現父親手中緊握著自己小時候送給他的石頭的時候,他與父親之間的隔閡也被這塊石頭打破了,記憶中父親模糊的臉也在腦海中變得清楚了起來,兒時的記憶也一下子噴湧而出。
大悟看到鯉魚為了生命努力之後的幾個鏡頭就是大悟第一次看到入殮儀式,至此就改變了對死亡的態度。在男主角拉的悠揚的大提琴聲中人們展現出的是祥和和寧靜的一面,並且讓觀眾感受到了死亡的美好,整個影片也是想告訴人們,死亡其實是一件美麗的事情。
在大提琴聲結束後,一通電話得知了澡堂的老婆婆死了,也是因為幫澡堂老婆婆進行入殮的儀式的時候周圍的人對大悟的職業和死亡有了新的認識,他們夫妻、朋友之間的關係也自然好轉了。在影片最後字幕和片尾曲出現的時候又出現了大悟對往生者進行入連儀式的景像,這與大悟一開始面對屍體的態度截然相反,這個時候我們也對死亡有了新的理解。
通過影片中一些詞語的用法我們也能發現不同地區的人對死亡的態度也有所不同,就比如說在中國我們可能在日常生活著只稱之為死者活著屍體,而從影片中我們知道在日本他們稱已經去世的人為往生者,他們認為死亡是一種解脫,是重新開始。中國的現在的狀態體現的是對死者和對死者家人的不尊重,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在家屬的嚎哭聲中談笑著把死者推入火化爐,家屬請過來的一些親戚和一些所謂的好友在死者身旁談笑著,這是應對死者和死者家屬的尊重嗎?也許有的人說因為中國還是發展中國家,國民素質還不高,但如果你連這些小事都做不好有什麼資格說國民素質已經提高。雖然有些人看不起大和民族,但你不得不承認這些小日本在某些方面做的確是比中國人要好或者說更到位。這個影片給我們中國人留下的不應該只是眼淚,更應該是一種尊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