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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櫻-吟子和她的弟弟--About Her Brother

弟弟/给弟弟的安眠曲(港)/春之樱:吟子和她的弟弟(台)

7 / 828人    Japan:126分鐘

導演: 山田洋次
演員: 吉永小百合 笑福亭鶴瓶 蒼井優 加瀨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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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直

2010-10-27 04:54:05

倒帶在線性敘事中的時光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影片開場,山田洋次就充分地利用「時事畫面」建制影片的時代背景。插一句,山田洋次夾私貨地插入了《男人真命苦》的情節段落。於是,整個影片就在線性敘事的時間軸上漸行漸遠。筆者認為,《弟弟》最厲害的地方有二。其一,山田洋次通過各種季節變化,調動人生的生老病死。這一敘事元素的運用直接導致了敘事的弱化,情節的強化。每到關鍵情節點,總是氣候變化的節點。弟弟的死亡(櫻花飄落)、陌生女的討債(盛夏)以及姐姐與弟弟的決裂(大雨),都形成了一種潛在的互動。山田洋次不斷地通過自然音效的過渡,強化人物之間的情感疏遠。

其二,山田洋次在影片中倒戈了時間的線性進行。唯一的聲畫錯位,姐姐去大阪看望弟弟。一面是姐姐對女兒的交代,一面是姐姐坐在新幹線上的擔憂。時間,在這裡開始打轉。影片最後,當患有痴呆的奶奶說出,「最近覺得他挺可憐的,大家都覺得他礙事,他肯定很孤單吧。……吟子,叫他來吧。」唯一的聲話錯位,以及最後段落奶奶的痴語,一下子把觀眾帶入了時光的倒帶之中。而且,沒有閃回、沒有旁白,沒有過多的煽情,時光依舊,廝人已逝。

除了音效,山田洋次在影片的空間編排上也做足了功夫。姐姐家、婚宴、收容所,出現在影片中的每個空鏡頭,每一次鏡頭切換之間都能讓觀眾看到這個空間的外延擴展。譬如,最後收養弟弟的收容所,山田洋次不斷地通過改變取景角度,讓觀眾看到不同景別下的電視塔。電視塔,彷彿變成了弟弟的內心寫照。人前、人後,到底弟弟是個怎樣的人。這裡,我們可以看出在敘事核心上,《弟弟》與「親情三部曲」的第二部電影《母親》——溫暖、廝守的不同。弟弟的樂觀,弟弟的放浪形骸,更加地凸現了他的自卑與他的孤獨。對於他來說,姐姐是他唯一的親人,「小春」(吟子女兒的名字)是他唯一的慰藉。

實在感慨,山田洋次的《弟弟》在情感抒映上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沒有過多的煽情、沒有華麗的炫技、也沒有倚老賣老的步道,《弟弟》就好像一幅安之若素的生活畫卷。人物的喜怒哀樂,全部發酵在126分鐘的戲劇構成之中。兩個夏天,兩場婚禮,《弟弟》以一種結構上的縫隙密合,開放了一種豁達的人生觀念。弟弟的死夜之後,山田洋次利用幾個空鏡頭(電車、知了、澆水)過渡到了又一個明媚的夏日時光。兩位鄰居,姍姍地從畫框的縱深處走來。一群孩子嬉笑地從畫面中跑過。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影片的開頭。線性敘事的兩個時間節點,在此,打上結頭。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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