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趙氏孤兒》，潸然淚下

第一次知道：「趙氏孤兒」，是在蘇力的《法律與文學》。當時我也只知道這是古代的一部經典劇作，但這部經典的元雜劇距離現代人的視野已非常之遙遠。這是陳凱歌非常擅長的題材，期待已久，因此觀看《趙氏孤兒》成為我12月4日後迫不及待必需要做的一件事。

 

     距離《梅蘭芳》，又過去了兩年。

 

     《史記》里司馬遷表現的是「士」的捨身取義，元雜劇里改為程嬰以自己的孩子換趙孤，更強調忠君這一統治階級需求的價值觀，相當於是當時的主旋律。然而這樣的忠是相當可怕的，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捨得殺害的人會是真正的忠臣嗎？（語出鮑叔牙）

      這次，陳凱歌則將神還原成了人。

      葛優的發揮甚至要勝過那部同樣是飾演失去孩子的父親而獲得坎城影帝的《活著》，不同的是，這次他是自願的。這正是《趙氏孤兒》悲劇性的基礎，數千年來廣為流傳的根本原因所在。王國維稱：「《趙氏孤兒》列於世界大悲劇中，亦無愧也」。

      什麼是悲劇？

      悲劇就是明明就是一位喜劇演員，我卻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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