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perfect!

根據柴科夫斯基的音樂而編舞的《天鵝湖》，是世界上最出名的芭蕾舞劇，也是所有古典芭蕾舞團的保留劇目。而這個劇目通常有兩個結局的版本，第一個版本里，王子被幻象所惑，請求奧傑塔的寬恕，而奧傑塔也原諒了他。這時羅特巴特用魔法捲起大浪，要淹死齊格弗里德，奧傑塔為了救他縱身躍入湖內，或者是雙雙殉情形成悲劇式的結尾。但在著名的聖彼得堡版本里儘管結尾音樂是那麼淒涼哀愁的，最後的結局卻是大團圓，天鵝恢復人形，王子救起公主，愛情終於戰勝了邪惡。

即便如此，你很難說出，這兩個版本哪個完美，哪個不完美。因為悲劇和喜劇，對於完美與不完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但是，在看這部影片的時候，似乎一直在心底都希望妮娜死掉、瘋掉、毀滅掉，覺得那樣才完美。悲劇是把一切美好的事物撕碎給人看，是不是可以這樣重新解釋完美呢？美麗完結了！結束掉的美！把美毀滅掉！

從心理學上是講得通的，完美主義是一種以強烈的「不完美焦慮」為特點的認知情感模式。這種焦慮逐漸達到極點，從偷一隻口紅，到抓傷自己的背，撕去手皮，手淫，一直到反抗母親，掰開腳趾，長出荊棘，最終用完美刺向自己的身體。再沒有能力去焦慮的時候，取得了自己的完美。這樣的完美是悲劇的，讓人心痛的悲劇。

中國有句老話解釋完美解釋得很到位，叫做：不瘋魔不成活。

不知是該慶賀還是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