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ilot
2010-12-31 10:14:49
你是陽光·真一大叔的催淚力量
看書的時候,悲慼地徘徊於文字間的名詞是「惋惜」與「卑微」。
惋惜。
你是天才。
你理應是這個世界最沒有資格隨便犧牲的人。
你理應坐在窄小卻光明的小室裡,一張紙一支筆地在你的世界徜徉。
你理應捧著你的光榮愛著你名為「數學」的摯友。
但是你居然只留下惋惜。
如果結尾是石神的自殺,而不是一個百年一遇的天才仰頭久久凝視混凝土的天花板思索著難倒世界的謎題,我還不至於會感到如此悲傷。
卑微。
理科=理性?
理性如你,只會在每每清晨對著自己深愛的女人低頭示意。
理性如你,只會用犧牲自己的方式出一道讓人心酸的難題。
文字裡的石神,那個有著瞇瞇眼與矮壯身材的男人,終究扮演著在窗邊凝視對面的倩影僅僅幸福微笑的角色。
這樣的你,對自己說「足夠」。
想著那兩個座標的一舉一動,你可以笑著然後忘卻一切苦楚。
這就是你的幸福啊。
若沒了這次震撼了無數人的行徑,若沒了「犧牲」、「承擔」或者「頂罪」這樣的頭銜,你便只剩「卑微」。
愛著她們的你,只知道收穫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默默地、無聲地愛著她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幸福。
所以當電影裡那句「真好,你還是這麼年輕」浮上螢幕,我莫名其妙地就哭了。
什麼都不奢求。什麼都不索取。
愛是付出,付出你能給的一切。
愛是鼓勵她,去找尋她自己的幸福。
愛是要求她,將你在她即將沒有不幸的人生里抹去。
看完電影,那個瀟灑的物理學家傷心的背影為整個故事加上更多複雜的標籤。
真一大叔的演技震撼得沒為書本落淚的我哭得稀里嘩啦。
半垂眼瞼的天才,面對數學時那雙睜得渾圓的眼睛讓人心痛;面對心愛的女人不知所措縮在圍巾裡的石神,用一個個戲謔般的微笑畫完了整部電影的四色地圖;愛得只剩愛的你,讓我詫異於那滴落在手指上的熾熱液體……
喜歡在監獄裡穿越陽光那一段。
是「幸福」啊。
你笑得如此幸福。
讓人忘記恐怖的夜裡你敲門而入,用你無精打采的眼睛掃量屍體,隨後一個人義無反顧地邁向犧牲……
你笑著說「<花崗靖子小姐 我很感謝你><對人生感到絕望><想要放棄一切的時候><是你拯救了我><我在說什麼 你應該不知道吧><這樣就好>」,你可知道破碎的不止是淚珠落下的碰撞,更是同情者的心靈。
你是陽光。
你連這樣奢侈的表白都沒講述過。
你連「收穫」為何物都不曾妄想過。
你從未想過「佔有」,從未覺得「不應該」。
你只知道。
她是陽光。
而享受陽光的你,有責任,讓她繼續幸福地照耀。
無論那個能享受的人,還是不是你。
看著真一大叔的嚎啕,我只剩潸然。
話說《X》的改編很讓人舒服,那種對比著原著享受著視覺服務的感覺讓《白夜行》給我的不愉快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