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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島--Shutter Island

禁闭岛/不赦岛(港)/隔离岛(台)

8.2 / 1,491,734人    138分鐘

導演: 馬丁史柯西斯
編劇: Laeta Kalogridis 丹尼斯勒翰
演員: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 馬克魯法洛 班金斯利 艾蜜莉莫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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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嗚乖乖睡覺

2011-01-09 06:29:01

另一個問題:關鍵時刻,是相信自己還是相信眼前的種種證據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這是一部需要動腦筋的電影。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看完後仔細回憶一遍,才能釐清楚。
剛看完的時候,覺得這故事就完全如醫生所說,是一個精神病院為了治療一個精神病患者而整出來的一個角色扮演遊戲。看完開始看評論,《一個相同的事情,兩個完全不同的故事》這篇看完,覺得如果LEO沒有真的瘋的話,似乎也有點說得通。於是開始回想細節。現在覺得影片還是只是在講一個故事,一個LEO確實就是個精神病人的故事。
細節提供的證據還是挺多的:
1.開頭LEO見到水就嘔吐、難受,這是因為他的三個孩子是被妻子溺死水中的,雖然他的意識里不記得有這麼回事,但潛意識裡還是記得的,所以會有難受的反應。
2.醫生分析的那部份都很有道理,比如所有名字是由同樣的字母組成的,那些槍都是沒有子彈的
3.如果那個島真是個人體實驗室,那麼他們沒必要把跟LEO玩這麼久,藉著他有頭疼的有幻覺這些理由,早早就可以讓聯邦調查局相信LEO因為在島上多了瘋了,不能回去了。
4.那個傳說中淹死了自己三個孩子卻完全不記得這回事的女病人被莫名地找到了!如果說LEO是正常的話,這可是LEO來島上的光明正大的任務啊,卻被醫生一句「在XX附近找到的,當時她正在打水漂」這樣的話就糊弄過去了?要說LEO也是聯邦調查局的啊,不可能兩個人都對這樣的故事完全相信啊。所以LEO應該是個病人,那女人是那裡的護士或醫生正進行角色扮演,目的是為了喚起LEO的回憶,那女人還抱著LEO,認識LEO是她丈夫。

不過這樣的故事也有幾個不太能講通的地方:
1.LEO與C樓里那個人的對話。C樓里關的都是嚴重的精神病患者,那個George Noyce如果是嚴重精神病患者的話,為什麼會和LEO一樣相信這裡是個活體實驗室呢?還勸LEO不要相信自己的幻覺。還有他和LEO明顯是認識的,這似乎又指向LEO確實不是個瘋子,而是一個罪惡揭示者。
如果George Noyce不是精神病患者而是個頭腦清晰的人,那麼他的話中似乎暗示著他知道LEO就是Andrew Laeddis,那麼他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他怎麼會相信他能救他一起出去。
抑或說George Noyce也是角色扮演的一員?但這似乎又與LEO知道他的經歷有衝突……
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是,George Noyce是LEO患病做集治療期間認識的一個病人,George Noyce持著這個島就是活體實驗室這一幻想,並在他們交流過程中把這一幻想傳達給了LEO,於是LEO在編他自己幻想的時候就很自然地把這一段給編進去了。所以George Noyce知道LEO的真實身份是Andrew Laeddis,他也不是什麼角色扮演,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而LEO能在C樓見到他也純屬是意外,但他們的交談都是基於兩個人都是精神病患者的基礎上而進行的,他們有著各自的幻想場景,但交互在一起,於是讓他們誤以為都是現實。

2.懸崖那段似乎比較難解釋,難道全是幻覺?那麼多老鼠出現,的確像個幻覺。LEO的確有可能自己幻想出這麼一整片場景,以加強自己對活體實驗的判斷。

3.那個女病人在LEO的筆記本上寫了「RUN」,而且是故意支開LEO的搭檔後寫的。似乎她是個清醒的人,在提醒LEO這兒有危險。

然後,關於最後一句話的理解,to live as a monster or die as a good man,如果相信LEO是個精神病患者,那麼這句話應該理解成,他知道自己時而清醒時而活在自己幻想的故事中的事實,並且他厭惡現實中殺害妻子還臆想自己不是兇手的自己(這樣的他像個monster),他還不如在幻想中死去,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讓自己相信自己是個好人,以獲得內心的安寧。

好吧,以上原本不是我想探討的問題。正題是以下:
如果時間點停留在LEO正聽著醫生向他一一解釋為什麼他是個精神病患者的時刻,這時候人們是會選擇相信自己呢還是相信眼前那看似有力的證據。就是說,把自己處於LEO那個境地(當然這裡的LEO要當做一個沒有患病而只是患有偏頭痛以及有幻覺但還算是正常的人來看)如果一個人跟他說了這麼一串看似極有力的證據,那麼這時候一個人是否真的會相信所有這些確實是自己編造出來的,事實是自己就是一個殺妻的精神病患者?
我覺得大多數人應該會相信自己是個精神病患者了。確實一切都可以是臆想出來的,自己的記憶與思想是不靠譜的,而事實上的證據是卻是這麼充分這麼真實。
當然,這個情況得有一個前提,就是除自己之外所有人都支持那些證據,這樣的情況也就是禁閉島。
這跟那個有名的從眾實驗其實也是一樣一樣一樣的(說繩子長短的那個),只是這個從眾比較殘酷一點,是對自己做出判斷,雖然一部份理智可以接受現實中的自己是個精神病患者,但情感上還是寧願相信自己是個好人,沒有患病,是個揭露醜惡的英雄。
怎麼說呢,一方面我們希望人們(也包括自己)能認清現實,有時候又希望自己能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可是當環境與我們自己的思想格格不入的時候,該何去何從呢?
對於這個問題,目前還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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