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爆發

  
  
    飄雪的午後欣賞了一部影片《黑天鵝》。不知是天氣原因，還是影片緣故，看到最後一幕白天鵝猝然倒地，手腳已是冰涼。

    nina，影片的主人公要在《天鵝湖》這部舞台劇中分飾兩個角色，善良的白天鵝，邪惡的黑天鵝。在nina的房間裡擺滿了各式可愛的洋娃娃，在她入睡前，母親為她打點好一切，直到音樂盒裡

安魂曲繚繞在房間，母親才離開。母親的愛專制而又無微不至，nina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中，她美麗、怯懦、嬌柔，是白天鵝不二之人選。可是她能演好邪惡的黑天鵝嗎？影片就圍繞這個矛盾鋪展開來。幻想與真實的不斷穿插其中，使人迷幻；善良與邪惡的較量，讓人戰慄；最後破繭而出的那一刻，叫人驚嘆。藝術，上乘之作！

    影片因應用了蒙太奇手法而產生的瑰麗感讓人讚嘆不以。嚮導演致敬！beth，被nina取代的那個前任天鵝女王，出車禍了。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並沒有交代清楚。nina去看望她，beth用修指甲的刀使勁扎自己至出血，最後nina發現刀一直握在自己的手中。是nina還是beth？這也是個疑問。lily，自nina被選為天鵝女王后，一直出現在她身邊的芭蕾舞者，是出於關心、欣賞還是另有所圖？嗑藥後，那個酒醉的晚上，她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為何nina腦海中清晰的呈現，lily卻否認？還有那個如影隨形的另一個自己，為了爭搶天鵝女王的角色，nina變身黑天鵝，將玻璃刀插進了lily的腹腔，最後卻發現受傷的是自己，強忍淚水與痛楚出演最後一幕。在懸崖處自盡，腹腔的血噴湧而出，染紅了那一身白色羽毛。這些模糊的映像，迷離了我們的眼睛，然而卻感覺易發真實地貼近人物內心。最後nina死了嗎？我相信她死了，在死亡中得到了永生。亦如她的老師所說：「完美不是控製出來的，是要爆發出來的，超越自己，征服自己，征服觀眾。」而最完美的藝術莫過於用生命來演繹。

    在眾多衝突中，黑天鵝與白天鵝的衝突無疑是整部影片中最為激烈的，和不斷掀起高潮的部份。更加驚心動魄的是，黑白兩隻天鵝存在與nina一人的體內。要將這兩個自我從體內爆發出來，

nina是缺乏勇氣的。因為善良，善良很多時候是怯懦的近義詞。母親專制細微的愛折斷了她展翅的雙翼。所以在尋求勇氣的路途上，她第一個對抗的就是她的母親。她把那些溫暖的洋娃娃扔到了樓道裡的垃圾桶內；音樂盒打落在地；阻止母親進入她的房間；撕毀她母親的作畫（那些畫面都是扭曲與哭泣的臉）；用門板夾母親的雙手；粗暴地折母親的手腕。這些對抗讓同樣是藝術家的母親憂心忡忡，她感覺到了另一個nina。性，是nina面臨的第二個考驗。這個29歲的女孩，因為禁錮並沒有多少這方面的經驗。「放鬆、放鬆......」是老師經常對她說的一句話。然而她依舊無法放鬆。於是老師給她佈置了一個家庭作業，touch yourself。她感到了快感，後來她又在夢境裡亦或是真實與lily發生了同性關係。她越來越放鬆。最後她對抗了她的老師，那個總是在老師面前say sorry的女孩，最後質問老師，「你宣佈了嗎？經過beth那件事，你還想製造新話題嗎？我來了，我來演。」充滿了力量與霸道幾句話，預示著黑天鵝成型了。她藉助黑天鵝的邪惡衝破了一直以來束縛自己的怯懦。她蛻變了。

    我突然有一種感悟：這黑白兩色多像中國的太極呀！相輔相成，又相生相剋。天地如此、山河如此、宇宙萬物亦是如此。我才疏學淺，無法將其中奧妙說破。但我總覺著，外國導演都「禪道」了。

我們中國的導演怎麼老放著古老智慧自己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