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與惡的糾結

《黑天鵝》這種電影只有用女性的細膩才品味的透。自弗洛伊德以來，歷史上長期被壓抑的性慾才得到形而上的解放，而性又和惡糾纏不分，所以電影裡所暗示的惡、性才能使藝術更完美，使人格更健全，是在這種背景下所說的。但是不加壓抑的性慾和惡肆意洩漏只能使人引向自我毀滅，而且對於人內心的那種力比多的調諧過於激烈也能使人人格崩潰。
妮娜就是這一過程的受害者，她要在《天鵝湖》中分別跳代表善的白天鵝和代表惡的黑天鵝，集善惡為一身正是人格中善惡互制最佳隱喻。顯然妮娜無法把握好這一分裂，她跳白天鵝遊刃有餘，但跳黑天鵝卻沒有那種慾望和邪惡的魅力，於是妮娜展開了一段人格自我掙扎的旅程。
在這個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有他的母親，代表惡的莉莉以及舞劇負責人托馬斯。母親拼命壓抑她的性慾望，把她像玩具一樣試圖控制在掌心，這從影片的細節可以看出來：妮娜在去廁所這麼隱私的地方時都要用凳子把門抵住；妮娜房間門後有專門的一個棍子來抵門，在其性幻想時總是發現陰冷的母親坐在床邊。這令她恐懼，而他要想獲得人格的完整只有反抗，最終掙紮著逃出了母親的魔爪，在母親不讓她參加最後的公演時，她暴力的夾斷母親的手，逃了出來，這種以暴制暴的方式似乎在暗示，只有自己有黑暗的一面，才能逃離被壓制的命運。莉莉則是不斷引誘她走向惡，帶她去酒吧逍遙，給她服用幻想的藥，和她爭Swan Queen的位子。影片中她最終刺傷莉莉戰勝自我成功演繹了黑天鵝，征服了觀眾和托馬斯，但卻發現她刺中其實是自己。這個情節暗示其實莉莉是她自己心中潛伏的惡，戰勝自己的惡才是藝術和人格健康的關鍵。
影片中的超現實主義鏡頭很有意思：妮娜的抓傷正好是在長翅膀的後背，而其指甲時而隱隱變得黑而尖利，影片中有多處其後背上有黑色的羽毛長出，再演黑天鵝時更有翅膀展開，這說明她心中固有惡，只是被其母親壓制住了而已。在妮娜發現托馬斯和莉莉做愛時，托馬斯變成了黑魔王，這說明妮娜其實一直對託買啥有性的慾望，只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慾望令他恐懼而已。
電影其實用妮娜在芭蕾的藝術完美之路上的掙扎說明一個道理，沒有慾望與惡的人格是不健全的，只能使人戰慄恐懼，最終使人成為受害者，讓自己的性慾和額得到張揚，但還要加以合理的控制，才能使人變得正真的完美。所以劇終倒在台上的妮娜對托馬斯說「我終於做到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