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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Cold Mountain

冷山/ 乱世情天 / 冷峰 / 寒山

7.2 / 157,610人    154分鐘

導演: 安東尼明格拉
編劇: 查理弗雷澤
演員: 裘德洛 妮可基嫚 芮妮齊薇格 唐納蘇德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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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會無期

2011-03-18 04:21:36

撥雲見日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這場可怕的戰爭,將永遠改變你我。
                   ———— 中學生最愛的,傳說中的題記
   二十世紀後半時期出產的電影多是沒有明確的單一的分類界定,如果讓我為《冷山》這部電影分類,我第一選擇是戰爭片。
   戰爭這玩意兒,既非從來就有,也不是永恆的。戰爭隨著階級和國家的形成,因出現壓迫和被壓迫出現,無一例外伴著家園破碎,滿目瘡痍結束。柏拉圖說過,唯有死者方可看到戰爭結束。 英曼,冷山鎮一個悶騷的(訥訥的外表下有顆熱烈的心)木匠兼獵人,但我更中意稱呼他為「墾地的」。艾達,這個牧師的女兒,從大城市到來的與冷山鎮格格不入的自卑女孩。她放不下城市中習成的矜持與某種驕傲,不懂農活,不識木錐,在英曼奔赴前線,父親死於某天冰冷的雨水中後,驀然發現自己必須獨自面對被戰爭陰影籠罩的人生之路。
   因為我親愛的某人提出的「太過敘述」的建議,還是不按寫影評那一套了,一切從重…… 英曼為南方聯軍打仗,這在南北戰爭中屬於非正義、落後的一方,南聯盟的滅亡是必然的。而英曼身為南方聯軍的一員,親眼目睹了同伴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他看不到戰爭結束的那天,他只看到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積怨滿山川,人們流離失所。在這種壓抑、悲傷、絕望的情緒影響下,他對艾達,對冷山的思念愈發強烈,在故事發展到兄弟臨死之際說出「我會比你先回到冷山」時達到高潮。於是,英曼逃了,義無反顧地逃了,哪怕是隔著千山萬水。 與此同時,在冷山的艾達,在父親死後便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那個生死不明的意中人身上。因此,她必須在戰爭的大環境下學會獨立生存以期等到她的男人。她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儘管把農場搞的一團糟,不時還要通過別人的接濟生活。
   英曼的回家的路並不怎麼太平,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事實上,英曼歸家佔據了影片大多數的鏡頭,這可以看出導演對這成戲分的重視。既被重視,必有其被重視的原因。英曼遇到了兇殘的牧師,救下了他手中懷孕了的黑人奴隸。在我看來,這個事件是導演設置的一個隱喻,即以解放黑人為目的的林肯黨,終究會被每一個有良知的人(不論種族,膚色)支持,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古如此。而黑人姑娘肚中懷的,正是必然會被拯救的種族平等的希望。從這個角度來看,身為逃兵的英曼才是戰爭中真正意義上的英雄,這可以看做英曼作為一個逃兵對戰爭的一種隱性的交待,一種歷史賦予責任感的完成。接著,英曼靠著對艾達近乎信仰的愛逃出了色慾的陷阱,從護衛隊的死人堆爬了出來,遇到了失去男人隻身照顧幼兒的少女莎拉,還有救英曼一命卻淡然視之的至善的養羊老人。這四個相對獨立的小事件,展現了戰火燃燒著的每一寸土地上的人們的悲慘世界。被戰爭奪去丈夫的莎拉哭訴道:「我真希望這世界上沒有槍!」她的脆弱和無力在英曼堅硬的胸膛上盡情釋放,她是多麼希望家家戶戶沒有男人戰死女人離開的悲劇。同時她也是堅強的,為了襁褓中的嬰兒,她敢於對邪惡的護衛隊開出那悲憤卻是有力的一槍,這是屬於一個母親的堅強。而養羊老人,她的一句話揭穿了這場戰爭的本質:「都是為謊言打仗的傻子。」的確,南北戰爭雖被共和黨冠以種族解放的美名,但實際上,在美國白人心裡,南北戰爭與廢除奴隸制關係並不明顯。打仗講究個師出有名,而且廢除奴隸制是歷史社會發展的必然,是為美國資本主義經濟的發展掃清路障的手段。說白了,都是政治家為了爭取自方利益的極端表現。養羊老人或許從沒去想過諸如戰爭的正義與非正義、長遠意義之類的問題,她只知道戰爭會使父親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每個人都要承受顛沛流離的痛苦生活。因此她能一語道出戰爭的本質,說出「都是為謊言打仗的傻子」此等透徹的言語。這是導演通過一個普通老人的口訴斥世界上那些掀起戰爭的人,表達出了自己對戰爭這一兇器的認知及態度。這或許是《冷山》被譽為又一反映美國南北戰爭的史詩級巨作的關鍵原因之一吧。
    過這篇文是斷斷續續寫下來的,期間回頭又把電影看了一遍,對於英曼和艾達之間愛情的理解有所轉變,或說是產生了新的見解。我發現正如某人所說,英曼和艾達兩人的感情開端的確有點一見鍾情的味道,但後續幾年的守候這一路上支持兩個人堅持下來的東西已不是愛情那麼簡單,是滿目荒涼的生活中唯一的希望。這在兩人的那段對話中可以看出。「我們只見了幾次面,根本就不熟。」 艾達如是說。 英曼回答:「可我想了你千萬次,就像一整袋的鑽石,不管真實還是幻想,你頸部的輪廓是真實的,我將你擁入懷中的溫暖感受,記憶猶新。」 這種愛情的成立條件雖然苛刻,但我相信這種愛情的存在,一種基於愛情又有所昇華的愛情,閃發著神聖的光輝。毫無疑問,如果英曼最終沒死的話,兩人能夠廝守一輩子。但英曼的死是一種必然,戰爭總會是要死人的,這也是導演為表現艾達心靈昇華作鋪墊的需要。可以說,艾達個人在戰爭中的不斷改變,是人對無法抗拒的惡性環境的一種上升趨勢的適應。艾達從一個不諳世事依賴他人(先是父親後是英曼;先是實質,後是精神上)的姑娘,經歷戰火無情的洗禮後,變為了一個不論生活還是人格上完全獨立的個人。所以在英曼死後,艾達和露比等其他人堅強地生活了下去,並為英曼生下了一個女兒,格蕾絲'英曼。導演並沒有用同情的眼光去看待這個被戰爭掠奪至空的女人,而是以一種新的生活態度來揭示人物在災難性境地中生存意識,自尊自愛心理及對愛的信仰滋生出來的新的生活態度,由此凸顯了一個慘遭摧殘的女性堅強不屈的人生態度和追求光明的不二心志。這便是電影主題的昇華,即人類在災難與愛的磨礪中的進步。後來,艾達再一次望向莎莉的井中,那裡只有雲朵,而撥開雲朵,太陽的光輝將照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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