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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人形--Air Doll

空气人偶/空气人形(台)/援胶女郎(港)

6.9 / 7,540人    125分鐘 | Canada:116分鐘 (Toronto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 Hong Kong:117分鐘

導演: 是枝裕和
演員: 裴斗娜 ARATA 小田切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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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

2011-03-24 08:12:19

雜感


講述了一個娃娃由於主人每天對其的述說而有了心,變成了類似人的存在,然後愛上了一個男子,卻又不小心殺死了那個男子,最後自我遺棄的故事。

如果只是這樣,那這個故事未免有些俗套。

那個娃娃,是一個充氣娃娃。因為有著「充氣娃娃」這個意象的使用,這個片子似乎就染上了些情色的色彩,朦朦朧朧帶著挑逗的意味。事實上,片子的畫面十分乾淨,有著典型日本文藝片的色調。即使是娃娃裸露身體的鏡頭也很明亮,沒有綺麗的感覺。當然有可能因為我是女生的緣故,再加上女演員並不是那種火爆的身材,小巧的乳房透著精緻卻不曖昧。

整個片子從頭到尾充斥著一種孤獨感。叫小望的娃娃懵懂地感知著這個世界,卻又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我只是個解決男人性慾的空氣人形,二手的,便宜的」。那些穿插出現的路人甲乙丙丁,被年輕職員排擠的前台中年婦女,總以為自己有罪不停地跟別人說「辛苦了,對不起」的老婦人,困守在家裡以吃來填補空虛的乾物女,他們都像那個公園長椅上的老人說的那樣「你,我,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空的」。本以為小望的孤獨感來自於沒有同類的寂寞,原本空空的身體裡有了心的無所適從。後來發現更多的是源於它對自己是個替代品的認知,隨時都能夠被取代,沒有存在的價值感。這也間接地導致了後來的悲劇。

直到小望愛上了那個叫純一的男子。其實我並不確定它是否懂愛,但它確確實實為了他不願意繼續回去主人家履行自己的「義務」,看到他前女友的照片會心痛,跟他說「我可以為你做任何的事,任何事都可以」,這並不是那種肉麻兮兮的情話,而是小望為了證明白己也為了排遣自己是替代品的情緒的迫切的願望。面對具有如此明顯暗示意味的話語,純一卻選擇了讓小望滿足的方式不斷反覆地吹氣放氣,而不是所以男人都渴望的正常的做愛。

不太明白的是純一對小望的愛,影片中缺少讓我認同的鋪墊。當第一次看到因劃破自己而迅速癟下去的小望時,有一瞬間怔忪的純一很快就以讓人懷疑的速度淡定下來,並且後來告訴有些失措的小望自己也是同類。事實上人類社會對於人與異類之間的愛情一直都是殘忍的。也許只有類似《聊齋》才能那麼若無其事地給書生與狐狸或是花妖之間安排花好月圓的結局,用以滿足人類屈指可數的同情心。

但是,是你,能不能接受自己抱著一隻狐狸,或是冷冰冰的塑膠娃娃,說你愛它,在它不是以人類的形態存在的時候?

所以,結局早已註定。不小心殺死了純一的小望,終於明白了這個事實後,自我放逐於垃圾堆中,放棄了自己獲得的心,心中幻想的依然是自己與純一在餐廳,主人大叔捧著蛋糕對它說:「小望,生日快樂!」所以人都在唱著:「Happy birthday to you……」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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