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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傻瓜--3 Idiots

三傻大闹宝莱坞/三个傻瓜/作死不离兄弟(港)

8.4 / 435,846人    170分鐘

導演: 拉庫馬·希拉尼
編劇: Vidhu Vinod Chopra 拉庫馬·希拉尼
演員: 阿米爾罕 卡琳娜卡普爾 Sharman Joshi Madha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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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劇人

2011-04-27 00:56:41

《三個傻瓜》的四大元素簡析【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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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傻瓜》的四大元素簡析
 
   劇本:「毫無廢物」的精準高度

  《三個傻瓜》的劇本堪稱平行敘事的教科書。整部影片呈兩條敘事線:一條是現實、一條是回憶。現實的敘事線用來提出疑問和設置懸念(如「三個傻瓜」為何會成為朋友、蘭喬為什麼會對另外兩個傻瓜如此重要?),而回憶的敘事線則為觀眾層層剝繭地解答這些疑問揭開懸念。這兩條敘事線同時也互換功用,在現實的敘事線里也會解決回憶這條敘事線內的疑問(如蘭喬到底是誰、蘭喬和「消音器」的最後會面會發生什麼?)兩條敘事線的重合、分離與相輔相成讓《三個傻瓜》的故事層次豐富又明晰,達成了讓故事始終牽動人心的效果。

  同時,《三個傻瓜》劇本中充斥著西方戲劇傳統中對細節的高度重視,以及對情節呼應的巧妙構思,而這也是好萊塢對電影劇本一貫孜孜以求的。

  本片中, 伏筆和呼應以道具、台詞和動作行為等各種形式出現。例如,主人公的一句口頭禪「一切順利」貫穿了整部電影,既表達出了人物的性格特點,又推動了劇情的發展;到了劇情高潮部份,它甚至成為了力挽狂瀾的點睛之筆。
    類似的例子比比皆是,如開學時「消音器」不會說印度語為後來改演講稿的笑料提供了條件;「消音器」在影片中多次隨地小便,既塑造了人物的形象,又使最後「消音器」呼應開場被電發生得非常自然;像這樣點睛的細節讓整部電影中出現的任何東西都會在後面找到功能,一根筆、一個小發明和一句話都是重要的。
    本片編劇Lou Breslow 讓劇本達到了「毫無廢物」的精準高度。片中的太空筆既是蘭喬和院長衝突的開端,又是院長心理變化及人生真正意義的象徵;一個學生髮明的遙控直升機,在最後間接造成了他的自殺,但在結尾,一架更漂亮的飛機模型出現在蘭喬和孩子們的天空中;蘭喬在碧雅姐姐的婚禮現場急中生智說要發明一個以院長名字命名的電瓶供電裝置,這供電裝置在影片後半部份的雨夜接生戲中發揮了關鍵作用——這些道具的有效利用與精準的伏筆和呼應,讓《三個傻瓜》從「商業片無大腦」的窠臼里跳了出來。

  另外,本片對印度現實社會貧富差距的反應並未讓故事跌入「苦大仇深」的醜陋深淵之中,劇本中大量穿插的詼諧幽默的段落和人物機巧的對話,使得《三個傻瓜》在批判、諷刺之中有一種難得的寓教於樂的輕鬆氛圍。導演:對傳統的繼承和變革印度電影有一套自己的固有風格:大段的歌舞(這些歌舞甚至是為了出現而出現)、冗長又讓人困

頓的片長以及毫無技巧的平鋪直敘的電影敘事方法。《三個傻瓜》的導演是曾拍攝過《黑幫大佬醫生夢》(Munnabhai
M.B.B.S.)的印度導演拉庫馬· 希拉尼(Rajkumar Hirani),他的電影比起一般的印度電影來,更具有鮮明的個人特色。這些特色在《三個傻瓜》中也很突出。

  比如對歌舞的使用。拉庫馬·希拉尼既尊重了印度電影傳統,又讓歌舞融入劇情,同時在音樂和舞蹈設計上加入了現代流行元素,鏡頭運用和剪接也靈活多樣,使本片的歌舞段落賞心悅目,絕不多餘,這為印度電影樹立了一個改革的標竿。

  《三個傻瓜》之所以能夠在中國和世界影壇上獲得成功,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它在喜劇外衣下所包裹著的批判精神。在電影中,導演拉庫馬·希拉尼對印度的社會階層、教育制度、年青人的理想與現實的落差等方面進行了密度很高的抨擊。難得可貴的是,這種抨擊毫無枯燥刻板的說教,也沒有令人厭煩的虛假同情,而是用劇中人物的狀態加上恬淡的視角來表現的。而影片在敘事上所追求的煽情,和在人物刻畫方面所追求的感染力,讓故事的主題自然顯現。

  表演:可圈可點的三個角色

     印度國寶級男演員阿米爾·汗在《三個傻瓜》中奉獻了出色的表演。他以45歲的「高齡」來出演一個20歲左右的大學新生,表演卻令人信服。事實上阿米爾·汗在出場時,其化裝出來的「學生感」多少是令人擔心的。不過隨著劇情的深入,他用誇張的面部表情、收放自如的動作語言、清朗透徹的眼神逐漸讓主人公蘭喬自由奔放、聰慧豁達的形象深人人心。到了三十分鐘後,人們就完全忽略了演員與角色的年齡差,徹底入戲。

  從某種角度說,阿米爾·汗做的是一次「本色表演」,因為他的經歷和主人公蘭喬的叛逆性格十分相似。他在21歲時愛上了鄰居家的女孩,由於宗教原因(女孩家是印度教徒,他是正統穆斯林),雙方家長堅決反對,最終兩人決定私奔。這樣的經歷讓阿米爾·汗在表現蘭喬理想化的性格時遊刃有餘,分寸拿捏也十分老練,比如,在影片中表演送拉杜父親去醫院和給莫娜接生的緊張戲分時,他會恰到好處地用吐舌頭和抿嘴唇來表現蘭喬這個人物急中有穩、穩中有俏的鮮明性格。

  校長「病毒」

  本片中的兩個反面人物校長「病毒」和馬屁精「消音器」也是兩個顯著的亮點。「病毒」的表演者波曼·伊拉尼是印度著名演技派演員。片中的「病毒」是個高難度的角色,一方面校長的高傲、威嚴需要一股法西斯色彩,一方面影片的喜劇調子又需要這個人物具有喜感;同時,作為一個失敗的父親,又需要有悲劇的感覺。

  伊拉尼在三個層次上游刃有餘,特別是他給人物設計的走路姿勢和說話時的譏諷語調。

  飾演「消音器」的奧米·維嘉尤在本片中是主人公蘭喬的對立面,他在那段當眾演講的重頭戲裡,發揮了淋漓盡致的的表演才能,那是全片最令人愉悅的一個段落,以致這個角色可能會在印度成為「小人得志」的象徵。

  技術:不亞於好萊塢

  《三個傻瓜》可以代表印度寶萊塢電影的最高製作水準。影片的置景、美術、化妝,以及攝影和剪接等諸多技術環節均十分成熟,顯示了不亞於好萊塢的水準。

  而影片比較突出的特色表現為對色彩的有機運用。影片的色彩、光線隨著影片敘事的情緒而不斷轉變,校園部份具有豐富明亮的光線和顏色,緊張、壓抑的室內衝突戲光線較暗並且色調凝重;表現悲慘情緒的幾個場景乾脆用黑白兩色來強調。其中,發現學生自殺一場戲最為典型,用彩色畫面中遙控直升機的黑白顯示屏來表現一個年輕人的死亡,在時間和空間上製造了強烈的震撼。

  另外,影片公路上的外景大量使用航拍來展示印度的自然風光,成功渲染了故事廣闊的時空背景,以及令人唏噓的人物命運。不過多數時候,攝影機的運動還是均勻、簡單的,對影片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並存的基調起到了平衡作用。

  只有在氣氛緊張時,攝影機才會通過不穩定運動來增加失衡感,直接而有效,顯示了成熟的拍攝功底。

  在剪輯上,《三個傻瓜》有效地吸收了好萊塢式的三鏡頭剪輯法,對人物對話採用開門見山的正反打的組接,這些組接中也點綴了一些跳接,在有些場景還用到了快速剪輯的手法來製造強烈、直觀的喜劇效果。

  這些技術的成功運用,可以說和印度電影深厚的傳統和每年世界第一生產量的規模不無關係。這也讓印度電影有了人才上的優勢,這種人才優勢和相關的積累就是《三個傻瓜》成功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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