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wwood
2011-06-08 14:36:07
the hours
從Der Vorleser看起,到比利 Elliot,Daldry的電影老派穩重。如果說好的作品總是聲盡而言無窮的話,Daldry總是把允許觀者發揮的地方嵌在精細的光影中,而不是之外,這是他的結構洞。
The Hours中的Kidman扮丑而難認,但仍達不到老年Woolf的疲乏感。想,一位將大多數時間用來在自己的思考中思考的天才女人,活到將近六十歲,精神崩潰過三次,一定不止是倔強而突兀地過活了。
這電影純粹,只面向活著,甚至是不受歷史和社會任意性影響的 活著。即,存在著的我在向存在者對位的過程中遭遇我的漩渦,它是反覆,羈絆和The Hours。在海德格爾式的生命焦慮里,快樂和憂愁相伴,女人可以在書寫自殺前的絕筆時真切回憶男人給她的好。快樂和憂愁相伴,堅強者勇敢地拒絕了呼吸,而脆弱的人即使認識到死亡是可能的,也不敢將其對位為最後一個存在者。但無論孱弱與否,漩渦中的個體體嘗時間的綿延與折磨,鐘錶搖出單調的嘀嗒,流水乾涸了盥洗台,鎢絲燈燒灰了石英罩,晨霧 在有小孩和綿羊迷失的山林里 偶遇了朝陽。
漩渦中的個體知道這個世界有它令人窒息的美麗,問題並不在於美與醜,順或逆,悲或喜。而是留駐在世界中的我們在時時刻刻與週遭相關聯的同時,我們必須瑣碎而渺小,脆弱而浮躁。Oder nic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