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電影《秘書》的一點多餘話

一、環境。

《秘書》當中女主人公麗莉的性格養成與其生活環境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這一方面，導演的塑造方法突顯順其自然的心態與行雲流水的手法，當然這僅僅是從創作的角度來考量的。

為麗莉的家庭定位相對容易些，中產階級家庭的各種突出特徵儘可能的被主創人員展現於觀眾面前。其中貌合神離乃是最大的特色，這種無交集的貌合神離不僅僅存在於衝突最明顯的父母一層（麗莉父母無休止的「戰爭」），而且在子輩之中也在瀰散。麗莉同家中的姐姐以及與姐姐喜結良緣的姐夫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唯一有的就只有開始的婚禮部份麗莉那幾下心不在焉的拍手。同時，與母親之間，麗莉也保持著拒之千裡的姿態，很顯然，對於以自虐來緩解壓力的麗莉來說，母親看似無微不至的關心與愛護無形中又促成了一股家庭壓力，如同慢性毒藥，腐蝕著麗莉最本我的愛好。

與女兒一樣，在這個中產階級家庭中同屬異類的唯有麗莉的父親，麗莉也十分渴望從父親那裡獲得足夠的寬慰與關注。很顯然，父親的一句問候或者擁抱抵得上母親費盡心思的周全保護，因為父親是強勢一方，恰好是麗莉的需求，但很不幸，麗莉始終難以獲得她需要的力量。

二、平衡。

從以上來看觀眾一定不難理解，為何從第一眼看到老闆艾德華起，麗莉就被其全身上下的特殊氣質所征服。原因很簡單，格雷先生是完美主義的孤獨邊緣人，這與麗莉以及父親的生存定位乃是同宗，艾德華自然也同她們父女二人一樣，需要相對而言更加自我的方式來宣洩與排解。酗酒，麗莉的父親選擇了較庸俗的一條路；自虐，這是麗莉的方法；而難度最大（畢竟「知音」難覓）的方法便是艾德華的施虐心理。從這一角度看，麗莉與艾德華都是幸運的。在影片的不斷進程中，觀眾所需要的關注的只是如何消磨麗莉與艾德華之間的畏懼與誤解。所以在這條線索上，我們便完全可以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這是個人認為的一點敗筆。當然，不時冒出的曖昧場面倒是可以轉移入們不少的注意力。

可以推斷，麗莉與艾德華之間形成了一種平衡。「兩顆飽受壓抑且脆弱的心在不言中慢慢走近，彼此平衡著對方的傷與痛」我很認同這句話。「天道之常，一陰一陽」，中國人都明白陰陽平衡的道理。作為天道的運行規律，陰陽自然也主宰著天下萬事萬物，從而成為絕大多數事物運行的原則。艾德華和麗莉之間的關係，摸索的就是一個平衡，一強一弱，一伸一縮，一施一受。影片中二人關係維繫穩定的時候，便是平衡運作順利的時候；而關係交惡之時，二人便存在於失衡的狀態中。

而同時，導演在鏡頭的空間構圖上也儘量體現這樣的脈絡走向。這也就是從片頭的失衡畫面到片尾的平衡畫面的一種潛在含義。



還有一點重要的特殊情況，那就是，影片終了，在麗莉與艾德華同床共枕之後，這種平衡同樣被打破了，佔據上風的一方不再是一貫主動的男方艾德華，麗莉一躍而起控制了局面，因為她完全可以通過挑逗與誘惑，來獲取被虐的滿足。麗莉最後的眼神告訴了我們一切，但是導演並沒有透露施虐者這時的狀態。我不知這是否又是一種暗示，表明婚姻其實也是一種武器，人們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