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一般父子要親密」

不曉得是否我所看的片源與別人所看的有所不同，我所看到的片子開始倍受爭議的父子「裸體」相擁，並非真裸體。（除非大家講男性裸體的範圍等同了女性的標準。）這對父子都有穿著褲子的。或許是因為片子的色調偏青綠，幾乎可以覆蓋了褲子的顏色，從而產生「裸體」的錯覺。

故事發生在一個沒有定義到時間空間的背景，父親與兒子在沒有妻子母親的環境下生活著。他們有時會爭吵，有時會妒忌，有時會相互依偎，有時會在天台踢球，一種近乎窒息的父子關係。或許真如兒子的女友所想的，「讓彼此痛苦的愛，那種愛不單已經只是兄弟的情義」，她發覺這父子的感情或許已經不單只是如兄弟般的親密了。

但父子之間的感情應該是怎樣的？難道就只可以嚴父孝子，又或者是「我們就像朋友……」？父子間的親密到哪種程度，這個程度是應該控制壓抑還是應該隨情慾所動？

或許因為這父與子之間的年齡差距以及相貌外形都讓人覺得曖昧，然而這父與子就真是父子？始終抱著這種懷疑，或許我是不想承認這片子是關於父子亂倫的。如果這父子並非父子，父親如兒子的父親是昔日的愛人好友，而愛人好友遺留下一個孩子給自己撫養。當孩子日漸長大，相貌愈加與昔日思慕的人相似，那種強烈的情感慾望或許會被喚醒，或許會衝破虛無的道德踏入情慾之境。當父親拿出那疊昔日的照片，看著相片中的故友，或許會有個答案。

父親一個昔日戰友的兒子拜訪，詢問失蹤父親的下落。這個兒子對這個父親陌生，也懷疑，父親為何失蹤，父親是否因為曾經殺人而離開。而這個別人的父親給予的答案只有「相信」，讓這個兒子去相信自己的父親。而兒子又讓父親戰友的兒子體會到那種自己所陌生的父子感情，父子信賴。
或許這裡我說得很飄忽，說得很迷離。影片在這段又確實是在對比，在對比中表現出兩種父子情感，從而帶出失去母親的兒子對父親的依賴與完全的愛。

無可否認，片子很曖昧。曖昧的色調，曖昧的眼神，曖昧的肢體語言。片子一開頭身體與身體之間的幾乎融化了的擁抱，扭曲而急促的呻吟，耽美的淺綠色調，都讓觀眾產生情慾的想法，造成超越父子之情的推測。而這些猜測都被導演亞歷山大•索科洛夫（Aleksandr Sokurov）所駁斥，「他們的關係只是比一般的父子要親密。」

兒子本是父親的一部份，只是這一部份曾經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成長，但他們原來就是一體的。當兒子長大，已經成為了自己，已經不再是父親的一部份，這就是普遍認為的「父子」。或許還有一個種父子感覺，領悟到的是「本為一體，曾為一人」。相互交合也不外是自我慰藉，當兒子告訴父親，自己的世界中只有自己，父親的眼神從期待變成失落，父親必需要接受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了；當兒子說要離開的時候，父親告訴發兒子，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只有自己了。


在父親節說著這個如此大逆的話題，渲染著如此曖昧的情感，多少有所不宜。我並非刻意，只是真以為能夠看到某些事情，最後卻失望而歸，只能成就如此曖昧。   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