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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十三釵--The Flowers of War

金陵十三钗/TheFlowersOfWar

7.5 / 56,313人    146分鐘

導演: 張藝謀
編劇: 劉恒 嚴歌苓
演員: 克里斯汀貝爾 保羅薛納德 倪妮 張歆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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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朵

2011-12-26 21:45:57

噱頭仍是噱頭 不過確實太美


(個人意見,歡迎指正)



據看片子已經過了一個禮拜 這一個禮拜看完了原著,和看完電影一樣在結束後都長嘆了一口氣。
有些相同有些不同,相同的是一樣的壓抑,不同的是這完全是不一樣的世界。

那天看完剛剛凌晨一點,天氣冷的讓我一點睡意都沒有。想想片子裡那種無高潮的表現形式,或許遭到太多人的詬病,但是卻是嚴歌苓的本子,沒高潮一點也不奇怪。
這種無高潮像極了性功能異常的男性,用些小道具啊,輕柔的愛撫啊,來點催情的小手段啊。當時就能讓另一半沉浸在愛河中,振臂高呼,搖旗吶喊。但是到了快結束,你正想著「oh yeah!fly me to the moon」可是正巧這男的早泄了,反正不管怎麼著吧,就是沒到你想的那樣子。你又能說什麼呢。他不像一般沒「干」勁兒的男人,全程像一輛破車,恨不得半路就從車上跳下去。他也不像一般意義的器大活好,最後那一下,立刻跟涅槃了一般,想想就後怕,以後再沒有如此的快感怎麼辦。
所以,你能怎麼辦呢,你沒辦法把枕頭扔到他臉上,連一句話都不說,立刻讓他滾開。也沒辦法再來一發。你只能說服自己,給自己創造無數美好的關於想像中的高潮的想像,沉浸在最後未完的美好中,再配上之前的各種刺激,貨真價實的打上一個A。

回過頭來,十三釵就是這樣一個片子,本身講故事的能力不強(我個人覺得是較弱),但實在花活兒玩的比誰都不差。而且這些花活兒正好對了大多數觀眾的胃口,G點抓的穩穩噹噹。
首先就是張藝謀的老本行——鏡頭。這點主攻賺淚
國內鏡頭玩兒的好的扳著指頭都能數的出來,倒不是說國內這方面就差,關鍵是更多的好片子本身故事就所謂的西方電影要豐富一些,主要是文化差距,再加上台詞什麼的。情節方面稍微抓一下人,立馬就能得到不少好評。更多的導演也沒太在乎,於是都本分的安安靜靜講一個好故事,例如讓子彈飛吧,故事內容太豐富,就那種主謂賓一句話講不完的,也就放棄了在鏡頭上大做文章
,憑著裡面不少段子,種種暗喻也能獲得好反響。可惜了張藝謀,那文學氣息這麼濃的小說要改成電影確實要廢一番心思,更何況裡面還有不少揭露抗敵不力啊消極成份,因為意識形態問題沒辦法搬上螢幕,不如就大改特改,著力在畫面表現上。王家衛算鏡頭玩兒的好的人,可惜的是他有個套路,你能懂他什麼時候打什麼牌,台下觀眾一想媽呀,開始跑步了手提該出來了,立馬手提攝影機出來了。看著要拍細節了,立馬畫上幾分鐘拍個藍莓派。
張藝謀這次不一樣,幾座爛片的大山壓在他頭上,輿論壓力太多,想必他內心包袱也很大。於是自己也想整一些出其不意的,想著攻其不備。片子的開頭,用第一視角拍女學生,沒放重點在臉上惶恐的表情上,反而拉出整個荒涼的佈景,配上後面陰冷的南京話,那種硝煙味一下子竄到觀眾的心上,吃著爆米花的啊,電影院秀親密的啊,發簡訊的啊,立馬沒了心情。就像用了rush,一秒進入狀態。不久那竄到面袋子裡的女孩被日軍的刺刀刺死,看到刺刀上殘留的血跡。大幕已然拉開。
下面就是軍隊和日軍的戰爭,本身原著對南京留下的軍隊的描寫一點都不神勇,反而這些人還在教堂避難,與十三釵那些鶯鶯燕燕們飲酒作樂。把這塊改了不過就是為了加上太多眼淚以及填補本身比較空洞的劇情,再留一些李教官和女學生在瞄準器中露出的點點溫情。立馬蹭蹭蹭上了些許檔次。但是老謀子心太沉,故意要把這塊下了大工夫,本身只用發生在封閉空間——教堂的故事,一下子加上戰爭的場面,拉開了幾個街區,預算立馬多了不少。鏡頭也一點都不吝惜,不知道是故意要把高速鏡頭用到膩,還是為了讓那些死去的士兵多一點暫留記憶,在炮轟士兵和李教官爆炸還有其餘幾個士兵的死亡都用上了高速鏡頭,尤其是在對抗日軍坦克那塊兒,第一個滿滿的感動可到最後的士兵拔出插銷時剩的不過就是疲倦了。就像每天你男朋友跟你玩SM,還非得當M 第一天是新鮮可過去以後恐怕想到這事兒都怎麼提不起性趣了。
出彩的恐怕就是豆蔻跳河了,那段本身就發生在深宅大院中,觀眾早都在腦子裡把兩人判了死刑,可就是這樣張藝謀還是要折磨一下他人的神經,在妓院的深宅大院中,迷宮般的路途,還用上了手提。與一般的手提方式不一樣,一般的手提像是前面的影子,基本上晃動但是不亂,就像《春光乍泄》黎耀輝的那段,而這裡面的手提卻像個飢渴的日軍士兵,忽近忽遠,時快時慢,最後到了欄杆前,與豆蔻縱身一躍,沉於水中,本該死去,可隨著日軍拖上來,一個鏡頭的切換,一切又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鏡頭,如同觀眾之眼,生生的把自己拖入戲中。


下來就是他看家本事——色彩 這塊主攻壓迫
色彩不過份了兩部份,一部份便是教堂內飾的陰暗,外景的灰濛,炮火的慘白,廢墟的枯褐,和永遠散不開的霧氣。另一部份就是地窖里綿軟的光,飛舞的彩帛,教堂裡的彩繪玻璃,和妓女身上的綾羅綢緞。
這兩種色彩的高度衝突,正是他的封閉感的來源,在陰暗的教堂里,他們私語著,我們早能去安全區了,你爸爸為什麼不帶船帶我們走,我是從安全區來的。沒人知道安全區是什麼樣子,是否炮火連天,或者又哀鴻遍野,他讓我們自己構建出安全區的樣子,勾出這個小世界外的樣子。但可惜,現在他們只能身在這個世界。一面是露著棉絮的裌襖,一面是款式高級的裘皮大衣與緊身旗袍;一面是彩色玻璃外昏黃的天空,一面是彩繪玻璃內綺麗的攝影。
連接它們的就是一個個孔,是玻璃上星星點點的彈孔,是教堂里污濁的窗戶,是連接著不毛之地破敗的大門。妓女們扔進了箱子大搖大擺的進到了教堂,書卷透著玻璃上得小孔,為他們鍍了一層夢境般的光暈,那是第一次碰撞,以後兩者的種種碰撞都是那種封閉感的逐漸加深,在水房的門外,在地窖的閘門上,在虛掩的房門中,在被日軍攻入的教堂里,那一次次碰撞,一次次把故事推向高潮。
妓女們的脂粉氣漸漸減少,終於在最後的唱詩會上,穿著藏青色的小蚊子被混入了學生中,即使沒有裌襖仍足以矇混過關,兩者的稜角已被磨滅。這不是一種中和,而是一種屈服,那曾經的南京風光已經不再,綾羅綢緞終究變成被漂浮在風中崩潰的彩帛,只剩一層爛皮罷了。還不如拋棄他們,隨著炮火,漸漸走遠。
終於她們脫下了披肩與黑絲,融為一乾女學生,隨著火鉗燙去他們的歲月。這是一種完結,終於他們已經死了,那最後裹胸的柔光,曖昧的情調,在《秦淮景》的映襯下,他們只能活在已經逝去的燈光下,活在虛幻的彩色玻璃反射的光芒中。不用坐上那死亡之車,他們早都已經不再。
除去這本身的色彩線,片中其他的色彩運用也看成動人,無論是豆蔻破在綢緞上得血跡,還是李教官轟炸的彩帛鋪飛出的五彩錦帛,或是那最後灑在卡車上得點點陽光。都代表了什麼,代表著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情感。

最後便是賣點
張偉平製作想必這片子仍然逃不過商業片的命運,至少總要有些東西能截到發佈會上,能放到各大網站的電影截圖中,能截成預告片,於是他排出了所謂的情色愛國主義大片,情色的賣點首先就是男主角的調換,本身原著是英格曼神父,但換成了bale,不僅有了一種浪子回頭的昇華感覺又有了所謂的男色主義,無論是他超過100的胸圍裹在收身的教主服下還是他剃了鬍子以後的清新爽朗,或是他充滿挑釁的口氣,都能搏的螢幕外女演員的陣陣驚呼,而衣冠不整的妓女酥胸半露,高衩旗袍內露出的雕花黑絲,在裹胸是轉動的肉體,以及玉墨扭轉的腰身。足以讓男觀眾們飽足了眼福。那時他們也能停下本身不安份的手與嘴靜靜的看一看,就是那麼一下也會被突然降臨的血肉刺激到。

色情仍是色情,不管是套上了愛國主義還是自由主義都是色情,他不影響什麼,更像是愛人之間愛撫,他們存在著只能影響數量但卻影響不了質量,終究會被其他的東西所蓋過。
終究張偉平放下的噱頭終究達到了效果,從來不能否認,只不過他太過於美好,美好的終究留不在腦子裡,留下的仍是不能呼吸的沉重。
這終究是年前的一劑猛藥。這種床伴是不錯,不過這樣的性愛來上一次就好。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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