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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天堂--Red Like the Sky

听见天堂/红色天空/RedLiketheSky

7.7 / 2,095人    96分鐘

導演: 克里斯提諾波頓
編劇: 克里斯提諾波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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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香

2012-02-15 01:06:20

那詩一般的對話


讓我和你一同閉上眼睛來撫觸對方,傾聽對方,想像對方,記往對方。
這是一部優秀的作品——《聽見天堂》,儘管還沒有看《唐山大地震》,但已然明了之間的巨大差別:
一、這裡沒有煸情、催淚,卻是真正的感動、相和與表達。
二、這裡有人性的弱,卻沒有人性的醜。
三、它是向上的、向光明的,去爭取,去發出心底的聲音,自由與想像力才是它的命題。

就在昨晚,看《現代性的第六張面孔》,它是我床頭六本正在看的書之一,其中論及解海龍的《大眼睛》,顧錚的觀點是這樣的:它是主流意識形態視角下的攝影,而非個人視創作者。《大眼睛》成功了,成功地與主流意識相吻合,與大眾媒體相迎合,結果超出解海龍本人的想像,也許他是出於新聞人的職業使命,也許有個叫作普利茲新聞獎的東西在某處……我們看到的是一本羅列現象的集子,手法簡單,社會反響強烈,只是照片裡有對被攝孩童的尊重與理解嗎?它自上而下、給予了——個人憐憫及預料之中的大眾悲情;有促進入們去思考慘狀之背後本質的原因嗎?他作為一個攝影人的個人的觀點與表達在哪裡?又或許,紀實攝影之意義就在於真實地呈現,不允許也不應該加入個人的東西在裡面。

哦,我不要陷入紀實攝影的意義、功用並糾結於攝影的主客體裡了。我在說剛剛看完的這部電影——《聽見天堂》,它絕不是一部向主流意識媚好的《唐山大地震》。在這部電影裡我看得到對規則的反抗,看得到對人的尊重。在影片將至尾聲,父母們來觀看孩子們的表演,入口處每人領取了一根黑色的布帶,用它幪上眼睛來進入孩子的世界……自相矛盾的是與孩子們一起在幕布後的唐老師在打燈,鏡頭兩次切換到觀眾席去望向舞台,光影之下的孩子們生動投入地表演著。影片中的觀者是戴上眼罩的,那麼豈非是多此一舉?導演意在讓螢幕後的觀者,如你、如我所看的?導演沒有自信,沒信心去相信電影外的觀者能夠一同浸入盲童們富於創造力與想像力的表演、進入他個人的電影世界。為了駕馭這艱難的十多分鐘,導演將鏡頭切換到校舍一個接一個的床,空的,斜斜的陽光照在床上……在我這個攝影人的眼裡,它是一個暖光的、富景深的長鏡頭。用意在「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百年的學校培養過無數學會生存技能,同時也抹殺、泯滅了創造力的盲童,無數被社會否決、被教育規則、被現實功用「塑鑄」的盲童曾經睡過這一張接一張的床,只是這一次孩子們都覺醒了?——我的淺薄理解。
不去說煉鋼廠人物出現的怪異,為了讓男主角恢復上學而進行的一場罷工多麼講不通,我覺得此片瑕疵還在男主角跟小女孩子的關係上,是很美,只是失卻了孩子的純真,特別是演出成功後送上的一吻,讓我特別不能接受,這個的潛在詞是什麼?成功者的獎賞嗎?又在拜成功至上嗎?或者我過於敏感了!小演員們的演技不錯的說。兩個孩子在樹上關於顏色的對話富於詩意。
菲利契:喂!米可,你看得見嗎?
  米可:當然啊,你什麼時候看不見的?
  菲利契:從出生就這樣了,顏色是什麼樣子?
  米可:棒極了!
  菲利契:你最喜歡什麼顏色?
  米可:藍色。
  菲利契:藍色像什麼?
  米可:像是騎腳踏車時風吹在你的臉上的感覺,或是……像海。還有棕色,摸摸看,棕色像這樹幹,很粗糙吧??
  菲利契:是很粗糙,那……紅色呢?
  米可:紅色像火一樣,像是太陽下山的天空。

喜歡最後一個鏡頭,回家過暑假的米可溶入到正常孩子們的中間,鏡頭運用得非常好,我覺得這體現了影片的主旨。
這一部獲奧斯卡獎的影片,此獎項一直以來好「弱勢群體」這口。不論如何,這是一部優秀的電影。我給予了五分,儘管我知道它不是偉大意義作品,導演也不足以稱道為大師。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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