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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Gao Xing

高兴

5.6 / 108人    100分鐘

導演: 阿甘
演員: 郭濤 黃渤 田原 苗圃 馮礫 海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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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春樹

2012-02-21 18:16:03

俗人的盛宴


      如果拿《阿凡達》與《高興》作比較,《高興》顯然不是對手,但是作為一部商業性的喜劇片、賀歲片,《高興》無疑是成功的,最起碼它讓我笑了,國內很少有喜劇能讓我真的從心底里放聲笑出來,儘管這笑里有時是參雜著一點悲涼與酸楚的,這大概和賈平凹的原著《高興》脫不了關係。原著是一部徹頭徹尾的悲劇,渾身透著一股悲涼之氣,顯然不適合娛樂片的要求,於是乎就硬是被導演阿甘改編成了一部喜劇。在過去的一年裡,經濟低迷,自然災害讓很多人對「高興」多少有些奢望,所以阿甘把原著中悲的成份都刪去了,只剩下喜的部份,表現的都是農民工平日裡開心,或者說是自娛自樂的片段,避開了其中的悲苦,而他要表達的也就是片名所體現的:高興。
       平日裡看多了充滿哲學符號的文藝片和製作精良的好萊塢大片這些「陽春白雪」,偶爾看看這種「下里巴人」就顯得格外親切也格外輕鬆。你不用花錢坐在電影院裡使勁思考這個鏡頭語言運用在這裡有什麼像徵含義,也不用思考存在主義與虛無主義、自我與超我的關係,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坐在那兒輕輕鬆鬆地高興一把,過個好年。而對於那些附庸風雅的酸里吧唧的高級知識分子,這簡直就是侮辱他們的智商,而電影也就被冠以「惡俗」的美名,認為阿甘亂改原著,肆意加入幼稚笑料,更朝著低俗路線前進,把精髓降到最淺層次,迎合覺悟不高的市井階層。但是他們忘了,電影表現的就是生活在底層的小人物小市井,在城裡人看來他們當然是俗不可耐,可是套用劇中台詞 「再老的城裡人,三代五代之前不都是農民嗎?」其實我們都是大俗人,只是我們學會了用知識用文化裝扮自己,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俗而已,就像劇中那個衣冠楚楚的城裡人韋達。其實,俗與雅並無孰優孰劣之分,但是我們本性中對於俗似乎沒有什麼好感。《高興》的確是俗的,但絕不是「惡俗」。相反,它是俗中帶著點新意。縱所周知,中國的喜劇片還是比較弱的,而且喜劇難拍,所謂眾口難調,輕了,甲不高興,重了,乙就不買帳,把握好那個度著實是有難度的,特看火候和底蘊,且要兼顧好笑點與人文內涵。再者,喜劇這個劇種弄得不好極易流俗,成為惡搞,招來一大堆名曰「低俗」的板磚。這樣看來,阿甘是有勇氣的,衝著喜劇片就去了,還觸及到了各種社會敏感問題,比如賣色情影碟的婦女、按摩小姐的色情形象,影片創造性地將小姐服務客人的場景編排成歌舞劇的形式,但是細究歌詞既唱出嫖客的心情,也唱出小姐坦然面對現實的心情,並沒有加入過多道德批判。這一點就很不簡單,特別是在有常年「宣教」歷史習慣的中國電影中。還破天荒地考慮到了農民工的性慾問題,多個橋段都是拿「性」來調侃,那個打蛋的場景就是導演壞壞地逼著我們往那裡想,引出會心一笑,但那也只是樂而不淫的,雖然俗,但畢竟都是平日生活的寫照,顯得親切自然,真正貫徹了草根的精神。從飄紅的票房收入看來,電影成功了。這是一部讓人笑中帶淚的喜劇,然而,最高境界的喜劇是帶有悲劇色彩的,以悲劇的沉重作為襯底,就能使喜劇不至於「飄」起來,也避免了浮於表面,使它更接近大地,這種狀態是接近真實,接近草根的,正如米蘭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中所說的,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高興》不是一部簡單的電影,它不同於一般描寫底層人物的片子,普普通通地說說農民工的奮鬥歷程就完事兒了,而是從一個新的角度,賦予電影以超現實、奇幻浪漫主義色彩,使電影成了都市裡有關農民工的成人童話,活現出農民工的精神烏托邦。阿甘導演竟然大膽的在這部電影中加入了大量的歌舞場面,這絕對是別出心裁,因為在內地的影片中還極少看到這樣熱鬧和歡快的喜劇歌舞場面,導演用歌舞喜劇片的形式拍出了和原著小說完全不同的感覺,可以說是非常成功的,舞台劇似的處理手法,加快了影片節奏,像造飛機就是唱唱跳跳的就造好了,歌舞也增加了影片的歡樂氣氛和笑點。但是這部電影稱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歌舞片,只能算是一部喜劇,歌舞片在音樂上都要有完整設計,是電影與音樂、舞蹈相嫁接的產物,因為與音樂保有親密的關係,所以極易進行情緒的宣洩和節奏的控制。但是,阿甘導演似乎並沒有想要把電影整成一部歌舞片,他只是從歌舞片裡拿來了這種形式,使他的電影能更好地表達「高興」的情緒。民族,流行,rock,rap...這些音樂元素有機的結合在一起,富有特色,很有創新感,而又沒有脫離草根。比如需要敘事時,就用RAP,要展現鄉情,就放民歌進去,諸如此類還有情歌對唱、搖滾,全部混搭。
       要從沉悶的現實中走出,荒誕而有理,歌舞形式大概也許是最貼切的,因為電影不可能安排廣播劇那種旁白,坐在電影院的觀眾需要明顯的線索把背景和時代的感覺串聯起來。這種跳躍需要一種打斷。歌聲起,便是進入時代大背景,你可以直白地聽到人物內心獨白,對時代的吟唱;歌舞息,便是跟隨著主人公一起哀樂,你只能在黑暗中體會到一聲嘆息。歌舞也最能把悲傷藏在身後,張揚出人物內心的力量。因此,他沒有被形式所累,而是隨心所欲地,可以不顧現實片段與歌舞片段的關係。雖然有幾段歌舞場面出現地比較突兀,比如進城路上的rap說唱:影片開始劉高興們坐著兩輛汽車離開陝北農村,聲勢還算浩大,一大群人擠坐在車斗里,似乎很要吼幾聲民歌的樣子,孰料冷不丁的兩輛汽車就成了個舞台道具,郭濤領著眾人來了一段rap風格的說唱歌舞表演,時尚和鄉土就在影片開始不可思議地結合了。但是事後一想,正是因為電影本身情節設定的童話化,讓這種非常理想主義的場面成為可能。每一段歌舞場景,放在影片中,既是契合了人物的情緒,也是對於劇情進展的一種促進。而拿到片外來看,歌是歌,舞是舞,又很好聽很好看。中國非常欠缺歌舞片,近來唯有《如果?愛》做了嘗試。阿甘的這種融歌舞於喜劇的做法非常有特點,對於票房更是一大利好。如果做的好,很有可能為中國電影新增一種類型片模式,也即「阿甘風格」。
       歌舞在影片中也起到了貫穿全片的作用,就像是繩索穿串起了珠子而成為項鍊。片中的每一段歌舞都有自己的特點。
小區裡的街舞:影片的第二場歌舞表演發生在劉高興進城後收破爛的居民小區。如果說第一場歌舞令人感到有些撲面而來的話,這場則就有了劉高興的一聲大喊「收破爛啦」來報幕。這場歌舞是由劉渤飾演的騙子領銜的街舞,整個小區變成了一個立體式舞台,每一層走廊都變成了舞池,舞池裡著妝各異的男男女女女老老少少全都變成了舞者,小區簡直就成了一個大觀園。表演在這個空間裡無處不在,一段流暢的快速剪接,把街舞的動感和活力表現得韻味十足、快樂衝天!
  按摩店裡的按摩舞:這是最具原創性,最有風情的一場表演。站著的小姐用一雙手舞動出節奏和旋律,躺著的客人可以順著節奏在床上舞動,再加上不知所措的劉高興在裡面穿梭,整個場面很有些活色生香的味道。曖昧之中有一種滑稽,滑稽之外又別有一番情致。  
  陋室裡的音樂劇:如果說之前的歌舞都是狂歡的話,那麼最溫馨莫過於劉孟二人在陋室的一段真情告白。這段告白用音樂劇的表演形式,二人借唱抒情,你來我往,有些肉麻直白卻有一種浪漫到骨子裡的情趣。再加上五富這幫朋友的上陣湊熱鬧,浪漫之餘充盈著祝福和喜悅,這是最有人情味的一個段落。
草地放歌:高興與五富在城裡受了氣之後跑到郊外的草地裡方便,說起在城市的生活就一陣酸楚,於是放出一段發自肺腑的陝西信天游。攝影機採取了高機位俯拍的狀態,使人物顯得分外渺小,並有了一種被忽視被邊緣化的宿命感,很符合農民工的社會狀態。如mv般的畫面加上響徹雲霄的信天游,畫面頓時充滿情緒張力,聽得人心都濕掉了。
慈善晚會:苗圃的一首「山丹丹的那個開花喲……」更是「技驚四座」,雷到不少人。
  「歡樂頌」MTV:各地各個群體各個行業都嚴陣以待唱《歡樂頌》,這個段落有點類似於文章中的點睛之筆,卻似乎又過於奇幻和誇張,與整部影片有一定程度的剝離,可以理解為,阿甘在影片最後把浪漫主義發揮到了極致,情緒也到達了飽滿的頂點。鏡頭在這裡是是隨著歌曲的旋律運動的,一推一拉,一升一降,巧妙地和情緒的高低起伏吻合在一起。畫面上劉高興駕駛飛機飛翔在彩色的雲端,人們對於他行為的歌頌以及對於現實的美好期許在歌詞中得到最恰當的體現。我也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領會過《歡樂頌》的含義。但是這部影片對於人性和美德的極致宣揚卻使《歡樂頌》唱出了它最重要的內涵:在生活面前,人人平等。
  總結這幾段歌舞,雖然有些詞有點兒過時,但總體還是不錯的,在搞笑的同時還能針砭時弊,音樂也朗朗上口,把各種不同的音樂元素結合到一塊兒,頗有種波西米亞的混搭風格。陝西rap部份用的還算成功,娛樂性有了,雖說沒什麼亮點,畢竟看娛樂電影我們不需要太累的思考,只需要領略到導演傳遞的意圖就足夠了,有帶著粗口搞笑的對白,有誇張瘋狂的肢體,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愛情,有不畏生活艱辛苦中作樂的態度,這比拿剩男剩女開涮的高明得多,這恐怕要歸功於原作了,學學劉高興的頑強和豁達,畢竟悲觀比死還冷。以上的算是優點,不管是否看過小說,我們都要對生活的快樂符號逐一捕捉,你憤怒也罷,消極也罷,但只要活著,就應該學學三千萬秦川人民的,唱起城市時光變遷中信天游。
此次阿甘在音效上還是比較注重的。影片一開場我們就可以感受到聲音的具體而微,腳步身、零件兒聲、風聲、破碎音效……在清風鎮與西安這兩個不同的空間,聲效是不同的。並且,導演強化了這一點來區分城市與農村這兩個在劇中相互對立的元素。在清風鎮,聲效上強化了雞鴨羊等牲畜的聲音,並輔之以陝西的山水風光;而在西安城,聲效上強化了汽笛聲、喧鬧的人聲、街頭流行音樂聲,與山水風光相對的,就是城市的縱橫交錯的交通、馬路、街道、高樓大廈、商店。之後,五富摔下樓的碎木板聲,跌進輪胎里那一聲輕微的「撲」,五富瀕危時肚子裡發出的「汩汩」聲,都增強了影片的逼真感。
     在高興第一次上街收破爛那一段,「聲畫對位」的技巧就發揮了作用。當他走進居民區的那一刻,就響起了嬰兒的哭聲,之後的敲碗聲、開門聲、滴滴聲由弱到強,很好地起到了為高興的那聲「收破爛」蓄勢的作用,伴隨著「丁」的一聲,出現片刻的靜場,當窗口傳來「誒,收破爛的,等一下」時,演員的表情(笑著瞇眼,甩頭)加上背景聲裡的戲班子吹拉彈唱的特效音,整個居民區彷彿成了戲台,而高興就是主唱。這裡的音效用得可謂是精心,那聲嬰兒的啼哭象徵著新生,象徵著希望,當高興成為城市拾荒者,他的生活沒有因此失去顏色,反而是充滿了希望。
      但是不知是何原因,電影的後期製作有很多硬傷,比如多處對白與歌曲部份的配音沒有對好口型,一看就像是在唱雙簧,特技部份也顯得很假,不知道是導演故意的還是真沒考究。如果硬要給它下個人文一點的內涵也可以說成是導演故意要跟好萊塢大片的炫目特技唱反調,走電影的復古路線,使影片少一點技術,多一點人性。
作為一部商業喜劇片,影片在笑料的設計上也是凸顯新意,經常令人有出乎意料之感,而且尺度也比較大,不僅侷限於語言,畫面安排試圖給觀眾一定挑逗性刺激。還刻意營造出的一種反差效果,前面所說的一些歌舞片,由於主人公或從事藝術行業或本身角色設置上即具有歌舞專長,因此片中出現的歌舞場面可看做是情緒宣洩的強化。屬於常態,但「劉高興們」卻只是一群城市低層小人物,與文藝並不搭界,如此一來,這種反差便極具喜劇色彩,從這一點來說,影片處理的相當成功。全片使用陝西方言作為對白語言,最大化地展現了方言本身的喜劇感,詞彙的本土化也是影片追求現實感和浪漫感對比時的一個橋樑。影片中關於農民工進城的態度是積極的,城市是開放的,就像劉高興所說「只要咱們掙到錢了,也就是這個城市的人了。」採用農民工自身的視點來傳達一種積極生活的態度也是頗為難得的。影片並沒有因為主角底層人民的身份對於他傾注過多同情或者把他看做道德感也處於底層世界的人。《高興》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原作中幽默機智的台詞段落,除了內容十分逗趣以外,片中的諸多經典台詞更是讓人叫絕,比如:「但我並沒有病倒,是因為我時不時就感謝身體的各個器官。它也是很愛聽鼓勵的話的」;「我生活太和諧了」「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把我掙的錢往我老婆菊額面前一甩,說,給,錢,媽個屁」……這些台詞都帶著點黑色幽默,又有點阿Q,且充分體現了地方方言的精髓,雖然有些台詞顯得老套過時,且說地太突兀,比如,在高興和五富喝酒慶祝飛機製造成功的那場戲,五富喝著喝著就說:「你說我們會不會就死在打工的路上?」,明顯不搭前言,只是為了要為下文做鋪墊而硬生生地說出來,但瑕不掩瑜。由於劇中演員大多都能操一口陝西口音,所以在念白上比較能把握,原汁原味地活現出當地的風土人情。
     本片在色彩方面也比較講究,雖然高興他們是拾破爛的,場面會比較髒亂,但是他們的生活卻是充滿色彩的,紅色的高跟鞋(象徵愛情與婚姻)、黃色的菊花、五彩的飛機、綠色的草地,在慈善晚會上,他們更是把色彩發揮到了極致——於無用之物(垃圾)上得到超級時尚環保的潮服,更有忽明忽滅冷暖色交替的舞檯燈效營造氣氛。
色彩的象徵含義在影片中也有運用。在高興第一次上桑拿房時,畫面上都是亮麗的黃色,來顯出一份曖昧與性感,與按摩小姐的身份十分契合。當孟夷純無罪釋放的時候,她身著白色襯衫,象徵純潔,使觀眾能夠儘快認同她無罪,因為影片對她入獄的事情沒有太多的交代。
      在技術層面,導演明顯只停留在比較膚淺的階段,不太考慮鏡頭語言的功用,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只是覺得怎麼活潑就怎麼來,所以大量運用運動鏡頭來變現高興活潑的氣氛。在剛開始的那段表現黃河九曲的風景時,攝影機明顯沒有運用到位,以致於白白浪費了這麼有氣勢的風景。而在他們剛進城裡的時候,運用大量閃切的快速運動鏡頭來製造農民剛進城時的那種眼花繚亂之感卻是蠻到位的。通觀全片,運用了大量的運動鏡頭,使畫面增強了動感與可看性。同時,頻繁使用了多畫面構圖,使畫面節奏感強烈,形式活潑。
      就影片的故事性看來,它沒有所謂的高潮,故事主線不明顯,走一步是一步,這種敘事語態雖然比較接近我們的生活真實,是人性化的,不同於當今很多中國大片習慣了的內容空洞華麗堆砌意向。但是,有些編排就有點不盡合理,揀破爛的男主角,若說他迷戀按摩小姐,為之送錢,還可信。那麼他突然弄點廢料,便造出架飛機,劇情頓時就變得不倫不類。且先前介紹的劉高興,既不懂科技,也沒受過專業培訓,還能隨隨便製作出真飛機,輕易開著上天遨遊,刻意亂湊橋段,缺乏邏輯。女主角因弟弟販毒牽連,被關進看守所,誰知剛起點懸念,故事再一轉,居然說僅需五千元就能贖人,情節設計更匪夷所思,真懷疑阿甘究竟懂不懂法律常識。五富在酒醉後,次日忽然得上重病,在醫院吃魚翅時還斷了氣,反到被劉高興拉上飛機,在天空中一轉,竟又神奇復活,雖然阿甘這次把玩的是奇幻浪漫主義,但是玩浪漫主義也不能憑空而建啊。但是,撇開這一點不談的話,電影還是有很多亮點的,比如菊花這個意向的使用。高興多次經過一個中風老人,並每次都會停下來,不是幫他推椅子就是送菊花給他,而菊花正像徵著純潔的愛。這是高興從農村帶到城裡的,菊花在陝北是珍貴的,珍貴得一如都市中純真善良的人心,隱喻著農村人要把一份良善與美好帶給有病的城裡人。在節奏和細節的把握上,阿甘有很大的進步,除了影片後段按摩女孟夷純因弟弟藏毒被捕與五富「猝死」雙線並行時略顯拖沓之外,整體上故事清晰流暢,少見拖泥帶水,而歌舞的運用又不斷在敘事中插入小高潮,看得輕鬆,難得的是小人物的艱辛生存狀態被樂觀向上的精神取代。
     就角色塑造來說,郭濤演活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這或許要感謝賈平凹,他用完全平等的視角,以一個農民的心態寫了這部小說,沒有帶上同情或是俯視的色彩。劉高興是一位西漂,他揣著夢想進了西安城,他渴望飛翔在藍天,也渴望追尋人生的意義,高興地來到西安做起了廢品收購員。劉高興應該算典型的陝西人形象,他樂觀直爽,執著熱情,這是西安人優良人品的戲劇寫照,無疑角色塑造是成功的。
總的說來,影片是一部俗人的盛宴,它已經完成了自己賀歲喜劇商業片的責任,沒有白花我們觀眾的錢。同時又對中國內地的此劇種電影進行了探索,在現今內容空洞、堆砌華麗、題材雷同的大片充斥的中國電影市場,我們見到了不同於一般的中國電影,其中的創新之處讓我們看到了阿甘導演的進步,也讓我們在高興了之餘能夠思考點東西,口有餘香。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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