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_dongdong
2012-03-12 06:39:50
罪惡之城
昨晚看片《罪惡之城》到凌晨一點才回家洗洗睡,今早七點鐘就從睡夢中被揪了起來,痛苦的一塌糊塗,迷迷瞪瞪的不想就此打住,身上還有一個夢正在糾纏著枕頭遲遲不願離去,我只能夢一會兒醒一會,輾轉反側,到八點剛出頭,實在忍無可忍,起床上班去。
那個把我從睡夢中揪起來的混蛋是一種很吵的聲響,一種以前我很陌生的噪音。到深圳以後我有過兩個住處,兩個都在皇崗路邊的小區,幾年下來我早已熟透了皇崗路上貨櫃車的咣當聲和隆隆駛過時的馬達轟鳴聲,這些噪音對我差不多已經快成了傳說中的林彪的吉普車,據說他在戰爭結束後要想睡覺只能躺到吉普車上讓司機開著四處兜圈子,沒有吉普車的起伏顛簸他根本無法入眠。這次我聽到的聲音很陌生,聽上去既像是北方冬天寒風掃蕩屋角時所發出的嗥叫,又像是走進機械加工車間時越來越震耳欲聾的工具機聲,可能是我越來越清醒,這聲音聽上去也越來越大,就如同馬路上一輛摩托車加足了油門正對著你衝了過來,我驚慌失措的一時愣在了當場。我該早一點起身把窗戶關上,開始剛聽到時只是本能的把被子蒙過了頭頂,換了姿勢以為可以繼續把夢做下去。這一個小時的忽悠搞得我筋疲力盡,趁早起來吧,看來不能再像以往那樣撅著屁股睡到八點半以後了。這最後的半個小時的睡眠於我就跟第八個饅頭差不多,要是沒睡成那前面的七個饅頭基本上相當於打了水漂,真他媽的操蛋。
起來扒著窗子找禍源,當時人真煩得想一頭從七樓紮下去,或者用腦袋咚咚咚咚的撞擊一下牆壁,等看清了是一群園丁正在忙忙碌碌用除草機的修剪草坪時,我終於忍住了沒有破口大罵。這些王八蛋鄉巴佬,就不能換個時間幹活?都什麼年代了,大清早還這麼大幹快上熱火朝天的折騰?操,罵人家鄉巴佬不還是罵回自己?我做的差事跟他們有什麼不同?都是他媽的受人支使聽人號令靠惟命是從撅著屁股一邊下地一邊被人操的勞動人民,勞動人民得同仇敵愾才對。但是,他媽的,該罵誰呢?該找誰算帳呢?沒得人罵呀!工頭也是他媽可憐蟲,別看他們腆著大肚子發起號令來嘴巴張的比腕還大,見了相關領導不一樣哈巴的像條狗一樣,回到家還得挨老婆抱怨掙回來的錢少,超生的孩子原來被人想起來就得交罰款,現在孩子大了又開始在外面瞎折騰。哪些相關領導?依此類推吧,都他媽的被錢和生活折磨得又變態又無奈。他媽的等老子有錢了立馬搬到高尚社區去,一定要那種出入有人向你敬禮有人專門上門服務舔屁眼的社區,一定要住四個帝王那麼高的樓,活膩了跳樓的時候尋死都能順便看看風景,半路上改主意不想死了就打開降落傘扮演一回007。
皇崗路常常會堵車,尤其在下雨天。一到這樣的時候,視時間如金錢的香港卡車司機們便心煩氣躁起來,如果這個時候不幸碰上是晚上七點到十二點之間警察叔叔們都已下班回家抱老婆的空當,他們會一呼百應的接連按響卡車的高音喇叭,這尖利的交響聽上去像是發自鐵籠子裡絕望的狼嚎,它們肆無忌憚的強姦著周圍居戶的耳膜,令人頭皮麻酥酥的只想從爆炸般的惡夢中逃逸。他們的心煩氣躁是可以理解的,那些被包養的小妹正在二奶村等待著他們的雞巴,這可是已經付過錢的,這年頭掙錢太不容易,卡車司機的行當競爭也他媽的越來越激烈,已經買單了的飯菜當然能多扒一口算一口。古語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他們的喇叭聲不過是一身橫肉一嘴酒氣的蠢貨回到家裡對著弱小的家人所發出的暴雷,那些鄉村的小妹能夠幫他們把屁眼裡便秘的屎給摳出來,也可以倒騎驢一樣把他們雞巴裡的尿給擠出來,但她們卻不可能解決他們的椎間盤脫出的毛病,也不能替代他們困在一個鐵盒子裡夾在一堆鐵盒子中間來回兜圈子所受到的驚嚇和勞累。
從蓮花二村出來,沿著紅荔路一直向東,過到第三個路口便是我上班的地點。走在皇崗路和紅荔路路口的波浪一樣的路面上,讓我想到那些剛剛從榨汁機里出來的甘蔗,印象中寬敞的柏油馬路應該是像剛剛發福的中年男子微凸的小腹,光滑飽滿的泛著黝黑的光澤,現在卻成了被車輪碾壓過的身體。
有一個週末的傍晚,我走在紅荔路行人稀少的人行道上,路旁的榕樹在車燈的照耀下影影綽綽晃動著,忽然前面一位肩背公文包的青年男子掉頭跟我打招呼。他衣著得體光鮮,讓穿著褲衩汗衫的我都有點自慚形穢,但是他竟然開口向我要幾個大文的公交車錢。馬克土溫曾在小說中講過一個這樣的故事,說一男子被一隻老虎追到一棵樹上,老虎在樹下抬頭看著樹上戰戰兢兢的男子,自言自語道,先生,您就是我嘴裡的肉。他媽的,我這樣的一付排骨架有人看到都想啃一啃,我的肉又在哪裡呢?再晚一點還幾次碰到過兩個年輕的女孩的搭訕,不是借錢吃頓飽飯就是給家打個電話,擠著眼睛一邊放電一邊哀求。更過癮的是還能碰上賊人當街向你推銷盜竊的筆記本或者照相機,有次我砍了半天價格,公道說是砍狠了點,那賊人竟頗為不爽的抱怨道,你知道幹這個擔多大的險?混口飯吃不容易,差不多就行了!
可能沒人不知道在華強北要看好自己的錢包,那兒的賊多到讓人防不勝防的程度,我曾被人扒過一個手機,當時那可是我一個月的工資,後來學乖了,手機用破的(操,也買不起新的了),即使丟了也不可惜,口袋裡現金永遠不放兩百塊錢以上,錢包免談。背後不長眼睛,前面還是有人瞪著眼睛瞅著你,賣眼鏡的,治禿頭的,放飛機的,什麼事兒都能有人打量著你往你手裡塞卡片。如果我不巧打了個哈欠,興許會有人湊上來告訴我哪兒補牙5折優惠。手機裡的簡訊更是一天三五個,某某酒吧的什麼PARTY某某聊天熱線某某店打折等等等等,手機每次都哆嗦那麼幾下用「命運」的敲門聲來提醒我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忽視了我的存在。
家裡看電視,換頻道時總能碰上個把老掉牙的女人情緒激動的宣稱胸前那一對可媲美奶牛的大南瓜是吃了什麼什麼減肥茶後增高高山仰止還在繼續和平崛起又如何飽滿爽口,24小時有效,也可能是30天見笑,現在購買只需1288塊七,免費加送木子美食用過的安全套兩個等等。打開電腦到我習慣的SOHU網上瀏覽瀏覽新聞,無一例外可以看到旁欄上「90天陰莖增大3英吋!」「男性雄風——東山再起!」「為『老公』的巨變而喝彩!」「讓你的女人爽加倍!」等條目,可能業主擔心國人不曉得英制計量單位的尺碼,便時常把三英吋換算成8厘米來說。我看了這廣告後暗暗思忖,如果我的雞雞加倍了,雞雞不再雞雞,變成了驢吊,他媽的從此被按照驢的標準來要求我的雞雞,那他媽的豈不很慘?我的私械可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工具,幹嗎為了別人爽而增加它的膨脹係數和工作量呢?那要跟氣球一樣弄爆了怎麼辦?這後半生可怎麼活?
這是個叫賣的城市!在這裡,一切都成了叫賣的工具和商品,包括上面這些牢騷,都透露出一股兜售抱怨、困惑、軟弱、憤怒、虛空、無奈和絕望的霉味。
我是浮躁的。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沉下來平靜下來。這種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嘮叨只能讓我像罵街過後喘息那樣暫時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並不能真正消解糾纏著身體的悲哀和絕望。
前段時間到北京出差,順路拜訪了我以前的老師。他問我,你喜歡深圳什麼?問得我一時語塞,不知怎麼回答他,後來勉強結結巴巴地告訴他,我也不知道喜歡深圳什麼。1973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海因里希伯爾在成為作家前是政府統計部門的一個小職員,一次他只身跑到一家著名刊物的出版人那裡毛遂自薦,被要求先回答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你拿著這弄得皺皺巴巴、打得歪歪斜斜的稿子,走街串巷或是把它們郵寄,而且即便所有的稿子都被退回,也要繼續寫下去,你覺得有必要嗎?」「是的。」伯爾說。「可為什麼呢?——請考慮好了再回答。」「我——」他終於答道:「我別無選擇。」是的,當時我想告訴他的是,我並不喜歡深圳,只是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只能待在那兒,我別無選擇。我眼睜睜的從有家難回一步步的走向無家可歸,現在我順從了命運的安排,決意留在這個年輕極端的城市——深圳。說這個城市年輕,絕不是因為這個從小漁村變成移民城市的歷史只有短短的二十年,而是因為這兒如果你不夠年輕你就幾乎無法生存,這裡是個原始蒙昧的蠻荒地帶,是個淘金者和投機者的樂園,如果你不夠年輕不夠強壯不夠彪悍,不能夠在稀里糊塗被現實擊倒時還能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沒事兒一樣的繼續折騰,你就只能被無情的替換和淘汰。如果在這兒你眼睛裡沒有大把的機會,而是像我這樣不停的抱怨,怨天尤人,那你還是早點滾蛋,這裡並不適合你。
《罪惡之城》,罪惡之城,怎麼說呢?我怎麼說這部片子呢?從何說起?
好萊塢,大片,商業片,性,暴力,英雄,信仰,美女,愛情,等等,這些能概括這部片子嗎?連環畫電影,電影連環畫,綠屏綠幕,電腦特效,豪華陣容,迷幻暴力美學,票房之最,等等,是這樣嗎?狗屁,都是,都不是,這不是關鍵。這個片子給我的震撼如此之大,看得我老人家只能搖頭感嘆,市場真他媽可怕!罪惡真他媽可怕!罪惡的市場尤其他媽的可怕!罪惡的市場就是勾起你的慾望,魔術一樣沒有的給你變出個生猛海鮮,不夠生猛刺激的就再給你刺激加倍,鴉片不夠份量給你換提純的古柯鹼,讓你乖乖的上癮,乖乖的把家底統統搞光,一窮二白再去打砸搶,殺人放火,直到你嗚呼哀哉。一部通篇充斥著罪惡的片子,穿插著一點點地仁義道德愛情,就可以毫不羞愧的冠之一救贖伸張正義等名頭,這不就跟傳統電影裡那些一輩子作惡多端到結尾臨死的時候懺悔一下表明正義戰勝了邪惡一樣可笑嗎?靠,我直說了吧,我喜歡這罪惡!罪惡的市場就是他媽的用罪惡的慾望來讓你心甘情願的付出代價,《罪惡之城》這樣的片子更加直截了當的用描述罪惡來達成市場的罪惡交易!這他媽的比多發生在黑夜的妓女賣淫和攔路搶劫還他媽的罪惡,這是他媽的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胆的販賣皮肉生意和打家劫舍,後者你還他媽的擠破頭的掏錢生怕落在後面,人家在合理合法的用刺激你的褲襠里隱藏的性慾和獸行來掃蕩你的錢包!我開始喜歡市場化了,我開始喜歡罪惡了,罪惡的市場真他媽的有力量!
洛克參議員的兒子用皮鞭抽打著南茜,期待著聆聽她的尖叫,他的雞巴只有聽到女人尖叫的呼喚才能勃起來行走江湖。不過這一次他失敗了,警官哈提根再一次毀掉了他的武器——就是他那根聽不到女人的尖叫就不能立起來的雞巴,這一次哈提根像摘茄子一樣直截了當得把他的雞巴給揪了下來,而不像第一次那樣委婉的用槍打掉他的卵蛋。
女人的尖叫,一直是震盪男人性慾的有力武器。以前電影中尖叫大都以恐怖的場景現身,這樣女人的尖叫才理所應當,淺一點便哭哭啼啼,過份一點就拍女人生孩子一邊齜牙咧嘴的慘叫一邊大汗淋漓的樣子,這其實都是刺激男性腎上腺素分泌的招數。到了《罪惡之城》這裡,尖叫作為傳統的興奮劑已是昨日黃花,不過是那些被閹割過一次的敗類的春藥,尖叫現在已經有了更新換代的新品種。轉危為安的南茜得意的向哈提根重複著,我沒有叫,我一聲都沒有叫。你仔細留意一下不難發現,整部影片中女人的尖叫只有一處,卻通片充斥著性意味,它在用什麼持續刺激著我的神經?
畫面的刺激不逞多言,赤裸裸的暴露,光滑的肌膚,流暢的曲線,挑逗的眼神,扭動的身體,直截了當的動作,等等,夠了,回頭我再仔細解讀畫面裡邊的性符號,這裡先說電影裡的語言。這個語言包括說話的內容和說話的聲音,不知有沒有人留意到,除了11歲南茜的童聲之外,其他女人的聲音都是嘶啞的,當然,你也可以說這聲音充滿了磁(雌?)性。張栢芝的聲音是這類型的極致,我把發出這種聲音的嗓子叫做妓女嗓子。女性在性興奮的時候聲音會變得暗啞,但是像妓女那樣沒日沒夜的興奮雞勞成疾便很容易長此以往,不能再變聲回去,老是這種聽上去一股潮濕雨林里腐爛的朽木折斷時發出的味道。判斷女性是否縱慾過度這是一個可以度量的標準,當然這也可能是被生活折磨得心力憔悴的結果,性生活健康的女性聲音是清脆婉轉的,聽上去就像吃嫩黃瓜那樣的又脆又有水份,而老寡婦的聲音大都尖利刺耳,有時還夾帶著太監哥哥一樣的陰陽怪氣。《罪惡之城》裡面的女性角色大都是妓女,發出這樣的聲音跟她們的身份很相符,這聲音在不少人聽來是充滿魅力的,但這聲音的背後就像一片沼澤地,你要是沒八兩金愣生生殺進去,準保你越陷越深,倒頭來被吞沒掉了事。
哈提根在第一次用槍幹掉「黃混蛋」的卵蛋之前,先打掉了「黃混蛋」的另一樣武器——他手裡的那把槍。哈提根就是這樣道白的,在他眼裡,「黃混蛋」手裡的槍和褲襠裡的雞巴一樣,都是他在這個世界橫行霸道的武器。而哈提根所取得的勝利也正是藉助於這樣的武器,可以說,在暴力影片中,槍就是男人雞巴的隱喻。有太多的片子都有把槍塞到別人嘴巴裡的鏡頭,這和強姦犯逼迫下的口交毫無區別,都是屈辱和興奮的極端表現。那些英雄好漢們和惡人們,煞有介事的拿著這些尺寸各異泛著光澤的硬邦邦的傢伙在陰暗的世界裡爭奪者生存權,勝者便可以擁有或者佔有女人們的身體,不正是這個世界上客觀存在的遊戲變種嗎?也許鳥槍一詞在電影裡面才能回歸它的原始本意,尺寸小的要吃虧些,得有點準頭,火力夠大射程夠遠都是他媽的重要指標。
生命的孕育和死亡是生命的兩極,當一個生命被孕育,不僅意味著這個生命即將誕生,也意味著孕育生命的生命已經完成了物種傳遞的原始使命,開始走向衰老和死亡。槍是決定生死的武器,它洞穿身體所造成的死亡,和交配的雞巴射出的子彈所造成的生命誕生背後的死亡同出一轍。如果扯得再遠點,我的部落格叫《驢皮記》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把生命理解成一個燃燒的過程,燃燒的是慾望,你的慾望釋放和滿足的過程就是一個死亡的過程,你的驢皮只會越來越少,所以得省著點用,也不要用錯了地方。
男人手持著長槍短炮在這個世界上橫行,女人則手持的明晃晃的東洋刀在四處閹割男人。刀是女性的武器,也是女性的隱喻,古人就曾這樣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追殺比爾》里烏瑪•瑟曼手持著東洋刀砍掉了不少男人的雞巴頭或者叫雞巴腦袋,美穗手裡的那把刀正是昆汀•塔倫蒂諾《追殺比爾》裡面烏瑪•瑟曼用過的那把刀,《罪惡之城》如法炮製了差不多相同的鏡頭。伴隨著傑基小子的人頭落地,一灘鮮血飆到了面無表情的美穗臉上,這個場景象極了A片裡邊女人的面部特寫——被射了一臉的精液。差不多的場景,馬沃在扭下凱文的腦袋時,鮮血是一點一點的濺到馬沃臉上的,這就是區別。
馬沃不斷的殺人直到自己一起送命,只是為了與他有過一夜情的妓女歌迪被殺。滿頭金髮的歌迪不過是想找個夠大力的傢伙罩著自己,便心甘情願的委身於相貌醜陋的老拳擊手馬沃,馬沃為此也確實披肝瀝膽表盡忠心。哈提根同樣,德懷特也同樣,都是為了女人在那兒大智大勇的折騰,三個人的英雄救美復仇串起了這個轟動一時的片子,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比這故事更老套的片子,但是這個片子確實吸引了我的眼球。。。
不需要再寫下去了。近來窮極無聊,連借代買,劃拉來不少DVD看,捎帶更加窮極無聊的寫一下影評。以前看蔡明亮的《天邊一朵雲》時特別有寫一寫的衝動,但當時是在朋友家看的,自己再沒有買到這部片子,非常的遺憾。《天邊一朵雲》是一部少有的反色情的三級片,很能讓人領受到一個個體在當今社會裡生存的境遇和絕望,這樣的三級片只會讓人看得陽萎不舉,據說,蔡明亮本人在拍完這部片子時候皈依了佛教。話說回來,《罪惡之城》也會讓你看得陽痿,市場讓你陽痿的辦法是不斷加重對你的刺激,從而讓你只能一溜煙得跟著它不斷往上衝刺,順理成章的買單更是不在話下。看了這部片子,你就跟上了趟妓院一樣,被人吹拉彈唱搞了兩個多小時,搞得你無比舒坦又筋疲力盡,等你回到家裡去,你還能面對那些沒有油鹽的日子嗎?
守在電腦前,一下一下的敲擊著鍵盤,就像握著一支生澀的簽字筆在那兒嘀咕半天也寫不出幾個清晰的字。文字在這樣的影像面前顯得如此脆弱,讓我頗為懷疑這樣寫下去還有什麼意義。撓頭撓下的頭屑合著菸灰掉落在白擦擦的桌面上,我無比困惑的忽然想起那些每天早晨蓮花山上拎著個大拖把在山路上練字的老傢伙。他們已經老的不能早勃了,大清早只能做些如此無聊的事情。他們緩慢的拉扯著那個巨大的拖把杆子,在地上一板一眼寫下那些回頭即逝的大字,臉上卻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對,我別無選擇!既然別無選擇,我就不能再繼續拒絕這個我必需要繼續呆下去的城市,我也只能就我現在能做的事情去好好地做。我的簽字筆是小了點,寫得也確實些歪歪倒倒,但是這就是我的槍,這是我唯一能夠依靠的東西。
2005/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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