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越南春夢

透過人群，雜物，煙霧
戴著男人的帽子趴在欄杆上
剛剛發育的身體在寬大的劣質綢布下晃蕩著
《情人》開始的這一幕結束後
Jan March就沒什麼可取了
 
梁家輝倒是一如既往地認真
讓人做了一場關於越南的春夢
 
我並不愛這電影
只是這電影中的越南撩人心弦
 
小時候偷偷翻到一張綠色的DVD
封面是透過窗能看到一個扶著脖頸的女人
似乎是裸著能看到想到好看的背
窗邊爬滿綠色的籐蔓，開著紅色的花
後來有天爸爸說
今天看個越南電影
之後才因為沒滿足「看大人看的禁片」的願望而大失所望
 
然而從那部《青木瓜之味》開始
起碼是鏡頭中的越南
開始給人別樣的感覺
似乎就是一個沒有冬日，不知道寒冷的地方
甚至都不想沉重稱呼她是一個「國家」
空氣裡瀰漫著水氣
情色就從裡面溫濕地蔓延出來
好像每一個掛在葉子上從空氣中的水汽凝結出的露珠都可以映出少女的眸子
他們眼裡透出純真無邪的淫蕩，盯著每一個緘口感受貪婪呼吸這濕潤空氣的男人們
越南就是那樣
像披著水氣做成的紗的13歲的早熟少女
暗色的皮膚上細小的絨毛反著楊光
這句仿寫的比喻讓我突然開始覺得
不是哈伯特的戀童癖讓他愛上Lo
而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抵擋這種沒熟透的熱帶水果香氣的誘惑
 
「你那麼美，可以為所欲為」
這幾乎是我聽過最露骨不知羞恥的對白
 
 
已經回不去那個可以和神靈際會的年紀
也不想被現實泥濘的坑路和不便捷的生活掃興
就讓我在可以挑揀出來的電影片段裡
做一場越南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