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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24 01:10:30
沉默
I have loved to the point of madness,that which is called madness,that which to me is the only sensible way to love. ——Francoise Sagan
我哭了,卻不知緣由,這並非動人的愛情,只是一個對完美苛刻到痴狂的女子以死亡詮釋的芭蕾舞劇,起初我對她懦弱驕縱頗感厭煩,但是又不由自主的追尋到一絲共鳴。我們都是被母親寵壞了的孩子,任性變成一種理所應當自然反應,我們自私又多疑,瞄準一個目標便毋庸置疑,我們的靈魂深處藏著另一個自我,她有著全然相反的顏色,和截然不同的微笑。
誘惑從一隻唇膏開始,一飾兩角的黑天鵝與白天鵝,恰巧是人性的兩面。他要的並不是一個演技絕佳的舞者,而是一個遊走於亦正亦邪間,拿捏的分毫不差的女子,從第一次她去辦公室找他爭取這個角色,他便從她羞卻的目光,和誘惑裝束中看出了她矛盾的自我,那是一種迷人的潛質,一邊天真無邪,一邊陰鷙嫵媚。女人的銘感多變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淋盡致
當然引發這一切的導火索自然是一段感情,觸手可及卻飽含曖昧的苦澀,他凝望著她,以權威為藉口挑逗在我看來多少含著幾分報復的成份,報復在辦公室裡她無意間勾起了他的情慾,卻旋即一手推開,將他至於窘迫的境地,他是如此驕傲的人,但那愚蠢的衝動卻提醒他自然給於他的屬性——男人,那神聖的光環也頃刻間黯然失色。
於是男人一面喊著「你誘惑不了我」,一面有呼喚著「來誘惑我吧!」
可惜她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她拼命地經自己投入到旋律和舞步中,試圖從他挑剔的目光里找到一絲讚許顏色,但他深知問題並不出在基本功上,他要的是一種蛻變,一種揮灑自如的激情,而非蓄意克制的完美,怎奈何一個人又怎能承受的了將靈魂一分為二
每每面對鏡子裡自己,她的目光里總是充滿膽怯,生怕在那張熟悉的臉上看那個全然陌生的自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入侵者,突如其來的佔據了她的身體,把她靈魂擠到一旁,並且越發強大張狂。她佔有了她的肢體,她的呼吸,她的生命,她的角色,最後甚至是她心愛男人也會離她而去•••
這是一場生死之戰,容不得半點猶豫,她註定孤軍奮戰,她愛的男人並沒有挺身而出,而是用那一如既往的冷漠,尖刻,挑剔把她推到了懸崖邊緣,在大喊一聲「跳吧!」
當她刺穿自己胸膛,用生命換來他所期待的完美,她終於在他眼中看到久違驚喜,在數萬掌聲和歡呼中她聽他喚她那聲「小公主!」生命已然完滿。
What else is the whole life of mortals but a sort of comedy, in which the various actors, disguised by various costumes and masks, walk on and play each one his part, until the manager waves them off the stage.——Erasm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