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
2012-07-26 22:06:10
燭火
文: 吳凱
電影隨想: 分手說愛你
相愛為何?
花(薛凱琪飾)與草(房祖名飾)一直相愛,甜蜜里,兩人轉化,散聚變得頻繁。在精神和肉體的散亂間,花,走了。草,呆呆的,讓花離去,只有在惜花與自憐間受難。
當人不能使愛達到另一個人,在混亂間,傷害悄悄走來,在人中間來往穿梭,可能是為要勾住那位他,可能是為要消滅什麼,渡過什麼,證明什麼。這似是不多會帶來什麼好結果,卻又是回溯往昔的空間。濁流暫停了,是要看清,過客從來都不只是過客,而是鞭策我們去愛,去懂愛的某位,為要讓你我成為下一個自己。
似是不重要的點滴,早已與二人靈魂混淆不清,在分開的一瞬間,合一過的都在一堆堆反問中再反問。
談得成的真愛好像都需要一種絕情和自控,因為人有限,人能愛的亦有限,人間有愛,但真愛未能博愛。現代的愛,複雜且現實的愛,悲喜交集中,那些經歷失誤後想要守潔、專一的,可能要犧牲那個曾為自己付出、療傷的某某,而那為某某治病的某某又可能需要再次自我慰藉、苦思、停留、舒懷。某個一意孤行獨自悲,某對大難臨頭各自飛。懊與迷間,甚至禍不單行,更糟的可能還在醞釀著要來一點兒雪上加霜。嘆息垂淚,某某又再次問自己是否值得與某某同行,同行又能否長久,長久又是否找對了人,找對了那又代表什麼,自己又欠了某某什麼,某某又欠了自己什麼。不去想,不願想,還是一直在想,想放手的又不知不覺間逗留了許久,想留守的卻又早已離走異地。回憶的空氣,痛悔的嘆息,嘆息的呼吸,悲歡依舊離合,痛依舊會哭,從來都不合理的道理依舊荒謬。到近的都走遠了,所有人都得回到起點,讓遠的走近,開始下一段劫,下一段幸運,下一段過去或餘生。
沒有最後的最後,花,還是跑回草那邊。但說故事的知道,說穿了,其實永沒說完的一天,花和草合得來且情深,卻目標不一,真實得有點虛浮的現在,可能永不會有圓滿的定局。但,當放下完美的想像,人,終能感受真切的美。
當一切好像變得不太重要,別讓心火無目的地燒,空空的火早晚會熄滅,未必會有什麼作為,即使能有所作為,也別讓現況瞎了那雙糊塗眼。
到風起雲湧後,浪濤的盡頭,愛是火,人是燭,燭要有火才會亮起,火無燭亦無用。人或許會緣盡,但這燭火強弱也好,盛衰也好,它總會久久長燃。
按捺不住的人性,大概難以讓燭缺了火,還是得去愛惜某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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