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X的獻身》——沒有人比你更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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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X的獻身》——沒人比你更愛她
　　東野圭吾，本來與我風馬牛不相及。但是當偶然看到《白夜行》，才知道這個平淡到無聊的世界還有個叫東野的怪物，他讓無聊的日子「砰」的一聲變得奇妙多彩。之後又陸續看了《神探伽利略》、《時生》還有這部深情、思維縝密到極致的《嫌疑人X的獻身》，對這個高智商的「冷血大叔」已經迷得無可救藥了，我一直以為《三丁目的夕陽》是東野大叔的自傳，裡面的茶川是東野的真人寫實版，長著一副猥瑣窮酸像，以致於我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我迷他已經迷到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我像看AV女郎似的趁四下沒人的時候偷偷百度了下東野大叔，腰杆兒立馬直起來了，東野太他媽給力了，不僅文章寫得棒，連長相都是偶像級的，鼻子嘴巴各謀其職各安其位各立其業各展其能。作為一個資深的女屌絲，我本來不是外貌協會的會員，但這不代表我對長得帥的人有偏見。誰跟自己的眼球過不去啊，賞心悅目總比讓你嘔吐要強得多。他的存在，讓我超越了單純的崇拜。八卦一句，據說東野大叔的新書將不再授權在中國出版，莫非大叔的戶籍在釣魚島？
 
　　有點扯遠了。言歸正傳，東野大叔的作品總是會在最後給人出其不意，讓人驚愕外加一聲嘆息，且嘆息里飽含惋惜。直到這次的《嫌疑人X的獻身》，最後更是一陣驚悚，怎麼也沒想到石神會為了一個女人去殺害另一個無辜的生命，為了這個案子去製作一個偽命題，像他說的那樣，「看似是一個幾何命題，其實是個函數問題」。

　　石神，1900，納什，這些天才怎麼就那麼與常人不一樣呢？是因為他們是天才麼（可是頭上也沒泛著天才應有的光環啊，而且腦門兒上也沒刻上「天才」倆字）？難道天才都不走尋常路（又不是美特斯邦威）？看完這本借來的書已是晚上十點多，室友已經睡啦，我闔上書，滅了燈，可是腦子裡石神、湯川、靖子…總是揮之不去，昨晚上已經做了一晚上故事情節的夢，莫非今天晚上還要繼續不成？心為石神這個天才數學家感到久久不能平靜。 不僅僅是惋惜，還有氣憤。我很想指著石神的腦門兒：「為什麼要捨棄自己寶貴的生命？你難道不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嗎？就算你你愛靖子，難道愛一個人就可以讓你這樣去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嗎？」　
　
　　我在想究竟愛一個人，可以愛到什麼地步？ 究竟什麼樣的邂逅，可以捨命不悔？ 邏輯的盡頭，竟是用粉身碎骨來捍衛愛情。難道那些在熱戀中的男女賭咒說的「我可以為你去死，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去做」是真的？至少在那一刻是真的吧。雖然說的那一方往往在下一秒便忘記了自己上一刻所說的話，唯有那些聽的「傻瓜」一生一世都記得。（難過的時候還傷心欲絕如數家珍的哭著說「他說過什麼都可以為我做的」）然而又有幾個人像石神這樣，竟是用寶貴的生命去捍衛奉獻自己的愛情。況且，那個被愛的靖子都不知道石神付出過什麼？她沒有看到石神頭上頂著「我喜歡你」這個巨大的光環，沒有收到從石神的愛情磁場裡發出來的強大訊息，或許他們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任石神賭上自己的身家生命，也不能換來兩情相悅惺惺相惜（雖然石神要的並不是這樣），只能每天在便當店裡會上一面。「靠，說句我愛你會死呀？你是在為泰戈爾的「世界上最遙遙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做註解嗎？用不用這麼悲情？「我一邊罵，不爭氣的眼淚一邊流。
　　
　　「請你相信我，把一切交給，我的邏輯思考。」這句話是我記得最深刻的。那是一種對自己所愛的人的堅定態度，真摯到不容有一絲置疑。有人說找到信仰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管這種信仰是什麼？孤獨以及絕望的石神是把對靖子的愛當成一種信仰吧，畢竟如果不是靖子最初的打招呼，他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場邂逅，不似傑克看到露絲，或者亨勃特看到洛麗塔，拉爾夫看到梅吉，泰熙看到恩熙，石神看到的是燦爛的光芒，天使頭上頂著的那種，那是強大的生命之光，值得他賭上一切去守護的璀璨光芒。本來已經在死亡線的生命，被這耀眼的光拉了回來。嘴角揚起的那道淺淺的弧線不只是微笑，更是重生的絕佳證明。
　　
　　書裡的石神跟電影裡的石神跟人的感覺有點不同；電影裡堤真一大叔塑造的石神我覺得似乎更貼近生活，也更配合我們「說點不開心的事兒讓爺兒幾個樂一下」的變態需求，孤獨的背影落寞的眼神深沉的聲音熾烈的感情苦逼的表情二逼的行為，讓我想起《詩經》裡的那句：「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這說的不就是石神大叔和靖子嘛。

　　湯川，這個像是從《神探伽利略》里跑出來的人物，看到二十年後的石神過著這種糟糕透頂的生活，為了自己愛的人去殺害一個無辜的生命，當他知道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的時候，他去自首，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湯川為之心憂；而靖子卻對石神那麼多的付出一無所知。當靖子問：「石神先生，為什麼會幫我們的時候」，石神祇是淡淡的說了句「那個男人讓你們很痛苦對吧」；靖子接著又問：「是的，可是？」石神又慌忙的說了句：「如果不能去你店裡買便當，我就麻煩啦」。他並沒有表達自己的愛意，從始至終，一次都沒有。他對靖子的愛從來沒有要求過回報。怎麼死的都不讓人知道，這也太悲情了吧。東野大叔，還能再悲點不？您至少也在書扉頁上寫上【「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僅此獻給最愛的靖子】讓我們的石神大叔死有瞑目吧。
　　
　　石神永遠是冷靜的，腦子裡永遠是有邏輯的，他布好了每一步棋。為了她，不惜偽裝成跟蹤狂。他要的，只是她面帶微笑的幸福生活著。這讓我想起桐原亮司，為了雪穗能面帶微笑的幸福生活，同樣也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總覺得是雪穗踐踏了亮司的愛情，這次，也覺得是靖子糟踐了石神的愛。也許，愛情本身，重要的是愛……而不是被愛。哎，又是一對槍蝦與虎蝦魚。　
　
　　當石神大叔帶著厚厚的圍巾來到靖子工作的便當店裡買便當，想跟靖子說話又不知從何說起欲言又止的時候，那種內向悲觀孤獨的性格刻畫的非常自然；當石神大叔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喊出那一句「どうして」的時候……當時我就震驚了！那數聲哀嚎，我想了又想，實在不能從記憶中搜尋出一個可以與之類比的場景來。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蓋住了我的哭聲。 不管他有沒有嘔出他的靈魂，反正已經嘔出了我的靈魂。好吧，東野大叔石神大叔，你們虐到我了，借用黎叔的話：「我表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管你贊不讚同這份愛，但如果你能對這樣的愛情無動於衷，那麼，或許只能用冷血來形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