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普勒
2012-11-16 08:03:53
遠處的風景
張愛玲到底還是對愛情充滿了絕望嗎?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無論是那一抹蚊子血,還是那一粒飯粘子,最後也只是能淒悽慘慘地被擦掉。而床前的明月光,心口上的硃砂痣,總是能勾起無期無盡的遐想:這麼好,那麼美。
可是,這都是遠處的風景呀!
「男子憧憬一個女人的身體的時候,就關心到她的靈魂,自己騙自己說是愛上了她的靈魂。唯有佔領了她的身體之後,他才能夠忘記她的靈魂。也許這是唯一的解脫的方法。」
到底說來,還是性與靈的事。我們之中的太多人,當跟某個中意的異性相遇時,身體的反應總是切切實實的。可是,我們總是還要說服自己,自己愛上,至少是喜歡上了對方的靈,不然就覺得對不住自己反應的身,更褻瀆了自己的靈。
可是,到頭來不是「對不起」,就是摔東西嗎?
站在層樓上,憑欄而望,遠處的波光,遠處的藍天,遠處的生命,總是比這座圍城要好的多。於是心散了,接著心慌了,什麼頂好的人,什麼中規中矩,人不就是一世嗎,為什麼不摔碎一些不喜歡的東西,打破條條框框呢?
可是,遠處成近處時,也同時成了荒涼之地,卻只因你荒涼的心!
我們把愛情看得太神聖了嗎,以致於我們對它充滿美好的期冀,生怕錯過最美好的那一程,總是不滿,總是不滿,直到自己忘記了怎麼去愛?
人吶,你為什麼不懂珍惜?
如果總是去遠方,明月光到頭來成了冰冷的死水,而硃砂痣長成了要命的癌。
自己若是不懂美,怎怪畫家太拙劣?
自己若懂美,也能鑿出個新世界,哪管「美景」在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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