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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人生--Life is Beautiful [1997]

美丽人生/一个快乐的传说(港)/

8.6 / 754,746人    116分鐘 | Italy:122分鐘 (first release)

導演: 羅貝托貝里尼
編劇: Vincenzo Cerami and 羅貝托貝里尼
演員: 羅貝托貝里尼 妮珂塔布拉斯奇 Giustino Durano Sergio Bini Bust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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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尖微芒

2013-01-11 01:03:29

喜樂的心,乃是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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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所羅門的箴言有云:
喜樂的心乃是良藥,憂傷的靈使骨枯乾。——箴17:22
困苦人的日子都是愁苦,心中歡暢的,常享豐筵。——箴15:15

《美麗人生》是一部帶淚的微笑的電影。
看完《美麗人生》,我更加深深地被《聖經》的智慧所感動。我深知喜樂的重要。
正如,幾乎全世界的大部份語言都可以用「甜」(sweet)來形容幸福、快樂這種令人產生快感的體驗,我相信,人類天生對歡笑、對喜樂的追求也是早已植入基因裡的。現實精神生活愈困頓殘酷苦澀,大眾審美趣味愈趨向浮華甜膩,文化藝術中的娛樂功能愈佔據主導地位,這正是必需的調劑。

羅永浩在早期就解釋過這種關係,在戰爭年代,人們的生活顛沛流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過於痛苦的現實壓得人喘息不過,所以人們的審美越喜歡看那些大團圓的喜劇,想要暫時的脫離現實苦難,精神得以撫慰和醫治。而相反,如果在一片太平繁華盛世,人們的生活安逸得越發無聊枯燥,人們越發渴望自己過一種「不庸俗」的人生,追求一種「令人愉悅的憂傷」,不管是什麼樣的精神消費品,多麼虐心,多麼折磨人,只要表現得看似不滿足於眼前大眾的吃喝拉撒的平淡生活,產生一種自己很不庸俗的幻覺,就會迅速變為一種受歡迎的精神消費品,倍受推崇。自以為與眾不同,脫離庸俗,其實,是一種不自知的,比普通庸俗大眾還要庸俗的審美。沒有任何思想實質的情緒垃圾。

潔塵說,那位說「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辛棄疾是不懂「少年愁」的。而我想,辛棄疾不是不懂「少年愁」,而是深刻地洞察了少年人的心理,狡黠一笑,深知少年人的「為賦新詞強說愁」是多麼庸俗的審美,他的審美,鄙視厭棄這種自以為是。像辛棄疾、杜甫、蘇東坡這類文人,他們看過真真正正的民生疾苦,體會過那些搔首弄姿的少年不曾體會過的人生困苦,他們心有大世界,他們體恤民間疾苦和憂心國家命運,所以才鄙視厭棄這種自以為是的庸俗審美。這樣解釋,才符合他們的性格和文風。

回到電影, 讓我深深折服震撼的是,一個樂觀幽默男人的力量,一個充滿喜樂的男人的力量。喜樂的心乃是良藥。一位喜樂的父親是一個家庭的福分。

在納粹慘無人道的集中營裡,男主人公圭多多哄騙兒子這只是一場遊戲,獎品就是一輛大坦克,兒子快樂、天真的生活在納粹的陰霾之中。儘管集中營的生活艱苦寂寞,圭多仍然帶給他人很多快樂,他還趁機在納粹的廣播裡問候妻子:「早安!公主!」

當他在納粹的屠殺機槍前,邁著滑稽的大步,用生命博得兒子最後一笑,也是用心良苦想讓兒子相信這是好玩的遊戲規則,從而保護了幼小的兒子的安全,轉身進入小巷,幾聲槍響,電影用靜默而漫不經心的方式講述父親死亡。納粹士兵提槍離開,只剩下空空的巷口,我曾以為那位嬉笑的父親會安然無恙地繼續邁著大步出來,但是,沒有。只剩下空空的無盡黑暗的巷口。死亡,這就是電影詮釋一個父親的死亡的方式。沒有留給觀眾一刻煽情喘息的機會,而所有的情緒在這時已經波濤洶湧,這位父親圭多,剛才滑稽的大步,是他在兒子面前赴死的姿態。

死亡。據說所有人面對死亡都會本能的恐懼,退縮,軟弱。然而圭多的死亡是這麼滑稽,他的勇氣和力量都是出自對兒子的保護。 馮唐說,內心強大到混蛋,比什麼都重要。在兒子危難的時刻,內心強大到滑之一稽赴死,比什麼都重要。

一個男人的力量對支撐一個家庭非常重要,影片開頭,圭多嬉笑滑稽,幽默風趣得甚至有點二了吧唧,身材瘦弱,並不偉岸,然而在苦難中,他的精神比那些強壯的男人們更為高大,他喜樂的力量是一個家庭的良藥。他機智巧妙地處處設法給妻兒以活下去的美好和希望。

我向來欣賞幽默風趣的男人,向神禱告,賜給我喜樂的心,喜樂的堅強,同時賜給我一個時時喜樂堅強的弟兄,足以撐起一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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