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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Departures

入殓师/礼仪师之奏鸣曲(港)/礼仪师(台)

8 / 55,616人    130分鐘

導演: 瀧田洋二郎
演員: 本木雅弘 廣末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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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

2013-01-22 04:52:36

回味在咽喉的西瓜汁兒的念想


前幾天看過一個日本電影,由瀧田洋二郎導演的《入殮師》,講述了一個中年事業失意的男人,重新擇業,恰巧一不小心在一份報紙上看到了一份招聘啟事,啟事的宣傳內容日本翻譯的大概意思是一場為旅人創造美麗規程的創造美好的事業,男主角在善解人意的妻子的鼓舞下,重拾自信,踏上了這樣一份特殊職業的造美星途,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未知等待他的是一份需要勇氣和敬畏之心來堅持自己選擇的猶疑但是最終無怨無悔的讓人欽佩更讓自己心靈活得無限自由的一份驚心體驗。入殮師俗稱是給離世的人化妝的美容師,可以想像這份職業在普通百姓心中的歧視,壯到莽夫大漢,弱到纖柔女子,幼到三歲兒童,老到耄耋之年歲,無不對那最終的歸途感到恐懼,可是不能否認的是人人都要經歷過那麼一個過程。小時候曾經不懂事,但是隱隱覺得人都是怕死的,人在最接近死亡的瞬間,思緒會無限飄散到最親近人的心中,心中的百般念想,無不是眷戀著凡塵的嬉笑與怒罵,縱使離開也是懷揣含恨的遺憾。但是呢,真正身臨其境死亡的時候,你可知那奄奄一息的生命此刻的力量難以想像的堅毅,盡然口齒不清也想要安排好活著至親的牽掛。那一刻的震撼一個鮮活的生命是難以企及的更是猝不及防的。親臨過親人的離世,特別是自己已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小孩,突然意識到親人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生活才意識到,哦,原來人不在了。。。我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有時候悲傷也簡言片語不願多提,習慣壓抑情感,不讓情感暴露於廣庭之下,我可以控制到前一秒我黯然神傷悲痛欲絕,後一秒在人面前談笑風生,並且以更加活躍於雀躍的情緒來掩蓋自己的悲傷,但是在停屍房的那一霎那,看見那具冰冷的乾屍,那一刻我默默的流淚了,木然地流淚了,難以察覺當時是什麼情緒,是悲傷嗎?但是為什麼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是無心靈觸動嗎?為什麼我又流淚了,現在想想那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情緒體驗,呵呵,突然想到一句話,原句我忘了,能說出來的悲傷那都不叫悲傷,真正讓你悲傷的是你無法預知的情況下,悲傷到不能再悲傷,人類這個時候就不知道該以什麼姿態做出反應了,無法用語言去描述,唯有情緒自然的表達,我想這個就是漠然吧,「漠然」這個詞我很喜歡,張小風曾經說過,某些人再怎麼負我,我都不會恨他,我對愛的人自動求平均值,對恨的人也自動求平均值,愛除了愛還是愛,恨的反面還是愛,愛的反面不是恨,是漠然。對啊,想想人生在世,我能和多少人產生多少露雨情緣,每一份情感的體驗不都是宿命的緣份嗎,讓我更多的體會著生存的多重經歷,是悔恨,是寵愛,是嬉笑,是怒罵,是親人的離世,是朋友的四散天涯,是手足之愛,是雙親的護犢之情,是兒孫的繞膝之樂,是戀人的背叛分離,還是在一起時的殷殷燕語,是事業的不順,是如日中天的創業,是遇到故友的感春悲秋,是萍水相逢的點頭的溫存,不都是上天犒賞的天賦嗎,人類生存的年歲只有短短的幾十光景,所以,不要埋怨,多經歷吧,少年。

有的人的大半生濃妝艷抹的濃墨色彩,就像那一抹「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濃墨色彩的勾勒的人生軌跡,高低起伏錯落有致,曾經經歷過至親離世的悲痛,曾經輾轉幾個城市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曾經轟轟烈烈不管俗世道德標準深深的愛過,曾經被摯愛傷的體無完膚過,曾經懷揣夢想勇往直前無所畏懼過,然後復歸為一種平靜,任何波瀾都驚擾不了內心那根獨挑安然的弦,生命有太多濃墨重彩。可是這樣的人生卻經歷了太多太多生命的顛簸,人在經歷的過程中,特別是在痛苦的經歷中,會激發人無限思索,讓你更加明白你內心的堅持,明白生存的艱辛,明白塵世間有許多的體悟要靠試錯而得來那寶貴的生命體悟,我想一個思維到達一個境界的人,就是在不斷思索生命,信仰,信念與追求的人,他的心也不斷地去體會另一個生命的不易於艱辛,也能用更加善意的眼光去看待如今的世界,時間與空間在他那裡彷彿築成了永恆的印記,因為一個人最可貴的是心智的廣博與無限,心大了,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小,再大的麻煩在他那裡都不是問題,時間與空間也不例外;而心小了,心中的世界就只有用那粉拳那般大小,就像那井底之蛙不知鴻鵠之志,所以想要追求那宇宙的無限真理,首先要鍛鍊自己的心智,心智可以像水滴石穿那般不斷撐大,只有心智大了,心中的宇宙就大了,那麼在有限的生命里才能享受到更多的意料之外的樂趣,那麼人類就離那時間本源大真理又進了一步,無限的接近,每一次的接近就是一次推陳出新的革新,都是否定那個渾渾噩噩不知生命為何物的全新涅槃,自己的意識不斷接近真理,總有一天,塵世的煩惱在我這裡就像落在我衣袍上的灰塵一般,一吹就煙消雲散。人和人之間可貴的善意就不是一個刻意之舉的慈善行為了,而是視人如己的純良本能,那麼那些所謂的「對不起,謝謝你,可是我愛你」幾個字勾勒出起伏的情懷就可以直接地滿懷解脫的脫口而出:我愛你。因為我視你如己。

前幾天去過了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還是走過原來熟悉的解放路口,當時的梧桐凋零了黃葉,被清潔阿姨打掃的街頭,武漢音樂學院的小提琴高雅迴旋的韻律繞樑不絕讓我心馳騁醉心沉迷到那不可知的遠方。。。鬧市的街頭那熟悉的音像店還是放著那煞風景的靡靡之音,非常台北咖啡店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在鬧市街頭踞守著一方寧靜的樂土,小書店裡還是暢銷書擺放在醒目的貨架欄吸引著少男少女的眼球,來來往往,依然還是匆匆忙忙順便瞧一瞧店內的琳琅風景的路人,或者是凝神沉思的都市白領,還有一個個背著琴從武音出來穿著時髦的年輕潮人,還有那十指緊扣略顯生澀的小情侶,還有不顧旁人眼光自顧自擁抱接吻情至深處的男男女女。我姐年輕時候開的小店,現在依然是一家兒童服裝老闆經營著,似乎那一刻有一種時光措置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夏天,姑媽生前的時候,她,姐姐,還有我,在生意清閒的時候,坐在鬧市街頭,品味著那屬於夏日的沁涼,那就是微風徐徐吹來,那一口西瓜汁兒划過咽喉的清涼沁爽,那時候姐姐還年輕著,有一股為了事業舍小家的衝勁兒與幹勁兒,那時候的姑媽一點都不像一位60歲的老人,熠熠生輝早起貪黑,拎著那一疊生意本來回穿梭於家與店面之間,喝三吆四地與鄰居店面搞好關係,避重就輕讓整條街都知道這個幹勁十足的婆婆,從一個沒有任何銷售經驗到與顧客媽媽們你推我往借力周旋的精明婆婆。。。可是現在呢,人去樓空物是人非,早已無法找尋我心中的那條老解放街了,姐姐現在又懷了一個兒子,姐姐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今年一歲半了,我原以為我是那個無動於衷不知如何擺正我「小姨」的身份的那個毫無情趣的人,可是當嬰孩咿呀在叫我「小姨小姨」的時候,並且用她那柔軟的小手兒握住我的時候,那股滿心充斥的溫暖襲擊了我每一個神經,我被一個鮮活的生命啟動了所有生命的活力,讓自己本是深抑情感體制的人瞬間變得愛心爆棚,想讓自己的愛也能播撒到她的心靈上,目前我對他什麼要求也沒有,只希望她能健康快樂的長大,是一個善良有愛的人,或許,等我老了,她在寫一遍悼念我這麼個小姨的文,那個時候希望她的筆觸下,我是那個曾給他予愛的並且讓他也同樣如此的人。老二今年3月份就要降臨到這個世界了,雖說目前姐姐的精力與金力實在是讓姐姐(這個高齡產婦)感到無力回天,好在爺爺奶奶彌補了「家家」(武漢話,意指:外婆)的缺席,我也會時常去看望姐姐還有一對兒小侄兒。姐姐的善意與不忍讓老二留在了人間,我相信,姑媽你在天也是保佑這一對璧兒,也更加保佑姐姐的身體,我想帶著至深的生存信念,小朋友們一定努力長大感恩生活,姐姐也在操勞的撫養中,感受著甜蜜負擔的饋贈。

弘一法師曾經說過,人生最不幸處,是偶一失言,而禍不及,偶一失謀,而事幸成;偶一恣行,而獲小利。後乃視為故常,而恬不為意。則莫大之患,由此生矣。世事難料但是冥冥之中又在其規律的軌道上行駛著,人生隨處行善,善言謹行,不要作惡一方,禍患就沒那麼容易滋生了;如果正在降臨禍患的折磨,不要抱怨命運的不公,因為功德善果都是自己種下的因緣,與其抱怨不如,帶著至深的體悟去感受著命運的一切饋贈,因為這會讓生命更豐盈,學會接受,那麼才能學會解脫,感懷生存,也就能超脫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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