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科幻神作《月球》1+2深度縱橫剖析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Prologue]

2009年下旬，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導演協同他的劇組和一位演技絕佳的男演員，帶來了他的科幻片處女作。然而誰也想不到，就是這樣一部小成本科幻劇情片竟然震驚了科幻電影界，一舉囊括多項國際電影大獎。這位導演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鄧肯•瓊斯，演員則名叫山姆•洛克威爾，而這部電影的名字，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Moon》，就是《月球》。
縱覽09年出世的電影，同類型如果按科幻來看，這部片可以說僅次於耗資5億美元的3D科幻戰爭巨製《阿凡達》。後者主要是贏在視覺效果，但如果按當今商業上常用的「性價比」來算，成本低到令人瞠目的《月球》完全不遜於《阿凡達》；如果按懸疑劇情來看，它毫無疑問是09年最好的作品沒有之一，筆者認為看過的唯一能與之匹敵的只有懸疑驚悚片《恐怖遊輪》，而後者重在敘事結構，綜合下來仍要略遜於《月球》。
在當時乃至今天，拍低成本科幻片本身就是一個自殺式舉動，但初出茅廬的鄧肯•瓊斯堅持把它拍了出來，前前後後，包括中間一次編劇罷工的意外，整部剛過90分鐘的電影的拍攝僅僅用了一個月時間——單是這些數據就足以讓人吃驚不小。而它也意外地一鳴驚人，諸多耗時多年耗資巨大卻只有特效沒有內涵的所謂「科幻大片」在它面前頓時失色。
這部筆者看過第一遍就決定要認真寫篇影評的電影，單看劇情簡介已經可以一窺本片獨特的構思，深究則更不由感嘆什麼是神片。這也是引起筆者決心深入探究的原因吧。
序言就寫到這裡，現在請允許筆者從以下五個方面評析這部影片。

[SectionⅠ]——全程剖析

本片給人的第一印象可能是一部節奏緩慢步調沉穩的電影，而正是這個原因可能導致一部份喜好熱血激情動作的影迷無心觀看。筆者第一次觀看也有這種感覺，但當第三次仔細觀看一遍之後不難發現，這部剛過90分鐘看似緩慢的電影，實際是非常緊湊的，每段時間都有不一樣的內容，尤其最後高潮部份更是幾乎每分鐘都有一個新的鏡頭轉換。
注意：以下內容完全劇透，筆者誠摯希望對本片感興趣的各位看完電影后再來閱讀以下——

片頭以蒙太奇式驚人簡潔的手法，靠旁白和鏡頭切換，僅用一分半的時間就將故事背景介紹的一清二楚：未來世界，隨著科技的飛速進步，地球的污染也越來越嚴重。為了遏制這種現狀，一家名為月星工業有限公司的企業應運而生。該公司致力於月球能源的開發，通過採集氦-3來滿足地球對能源的需求。比起某些以雜亂無章的敘事開始的電影片頭，本片片頭的效果可想而知了。
接下來伴著詭異的配音，以主角運動的形象開始，接著還是驚人的簡潔：1分鐘展現月星基地的環境，3分半展示了山姆的工作流程：出基地，開月球車去開採車上將踩好的一罐氦-3取回基地並由飛船自動發射回地球。
之後的一段，用了比較長的9分鐘時間來描繪山姆獨自在月星基地的日常生活以及他的心理狀態：他孤身一人，只與一台智能機器人為伴，並且習慣了自言自語；他思念家鄉，深愛妻子和女兒，無處不是妻子的照片；閑暇時他與他養的花聊天為樂，時而做做故鄉街道的模型；有時他會出現幻覺以致於將手燙傷，夢中也會時常夢到妻子。這9分鐘無時無刻都在突出他對家對親人的思念和對兩週後回家的渴望，為之後做好了鋪墊。而這段有幾個重要的伏筆也必須提起：那就是他時常頭疼，做體能運動的時候也開始力不從心，暗示著常年在放射性元素的環境中工作已患上絕症這個事實。也因此，本片一開始就奠定了悲劇的基調。
16分鐘，以一起事故為帷幕，本片才算進入了正題。從山姆工作出事，到在基地裡甦醒，忘記事故相關，再到他執意出艙在事故現場發現另一個自己，一切開始變得明了起來。這裡有第三處伏筆：醒來的山姆偶然聽到機器人與總部進行一對一的對話，而柯里看到山姆時迅速將對話切斷，這更加深了之後山姆對真相的懷疑。
被救回的山姆遇見一個「新來的」自己，抓狂片刻後逐漸冷靜，第35分鐘，兩人初次交流。新山姆在爭執過程中說服舊山姆相信了真相：他們是複製人，而且已經是五號和六號。最終從柯里處確認他們是複製人、每三年啟動一個新的並進行記憶植入這樣的事實，山姆沉默了。
意識到公司的人其實在耍自己之後，兩個山姆外出發現了阻止他們與地球聯繫的信號干擾塔，之後山姆5通過視訊錄像得知以前的山姆被欺騙進入其實是焚化爐的所謂「深度睡眠機」，並在旁邊發現了藏著未啟動複製體的密室。數量之多，不由讓兩個山姆和觀眾瞠目。——伴著詭譎的配音，每一個細節都在展示人類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泯滅人性的陰謀，沒錯，比起培育一名優秀的員工，製造複製體顯然是更經濟的選擇。對此深入探討的內容留在SectionⅡ。
山姆5開車來到野外，用可視電話撥通了家裡的號碼，卻得知所謂剛出生的女兒現在已經15歲，而妻子竟然已經意外死亡。當他打算進一步提問時，女兒朝房間的另一頭叫她的爸爸，隨即傳來了真山姆的聲音，他再也無法忍受關上了電話——1時10分，這是全篇的情緒爆發點。寂寞淒冷的月球，面對空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家——地球，車裡是山姆再也忍不住哽咽的哭聲——「I wanna go home...」看到這一幕筆者陷入了深思：知道自己作為複製人，永遠只能孤單地在月球上結束3年短暫的生命，那種絕望恐怕無人能夠企及。
影片進入到最後20分鐘，緊張氣氛逐步升級。顯示屏上倒數的伊萊扎救援小組到達時間現在已經變成兩人生命的倒計時，因為他們如果知道有兩個山姆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活的，這也是他們來月星基地的目的。山姆6提出了第一個對策：啟動山姆7，將他殺死放入事故車頂替山姆5，山姆5則隨運送氦-3的飛船返回地球，自己留下繼續工作——他認為山姆5幹完了自己的三年有資格回去。然而山姆5不久又改變了主意，他們殺不了人，自己也已病重，來日無多，於是他提出自己回到車裡，山姆6返回地球。通過這一片段，影片一方面書寫複製人捨己為人的人性之舉，一方面藉此批判人類的冷酷無情，可謂一舉兩得，同樣感人至深。
兩人一同開車駛向事故現場，在車裡一同回憶與妻子初識時的美好情景，悲涼氣氛漸漸加重。之後山姆6把已經昏迷的山姆5抱進事故車時的場景又一次震撼了觀者——太陽光映襯下，哀婉的音樂，可能作為人類永遠不能體會親手埋葬自己的感受吧，這也是這段給人強大的震撼的原因。
距伊萊扎抵達僅剩一個小時，而影片也隨之進入了最為精彩的倒數十分鐘，這段真的是幾乎每一幕的場景都在轉換，前5分鐘算是和柯里商量對策——將其格式化並設定在飛船發射後重啟，以免救援組從柯里處得知山姆6 的行動。
1時29分，已經進入飛船準備發射的山姆6突然跳出來——他想到了之後的複製人——如此緊要關頭仍不忘為他人著想。他給開採車設定了程序後才再次返回飛船。
1時30分，山姆7已經甦醒，伊萊扎按時到達，影片節奏緩了下來。
1時31分，從事故車裡看到飛船發射的山姆5終於閉上了眼睛。——他的使命完成了，另一個自己已經帶著自己的思念向故鄉駛去。
1時32分，龐大的開採車撞毀了干擾塔——這便是山姆6給之後的山姆留的後路，即使自己無法成功，他們也有望發現人類的陰謀。
1時33分，鏡頭切到了地球，傳來的一陣廣播聲宣告了最後結局：回到地球的山姆6揭發了月星公司的陰謀，公司終於面臨倒閉。
1時34分，依然是那詭異的音樂響起，作為片尾曲——全篇結束。
——這，就是《月球》

[SectionⅡ]——主題剖析
    
本節內容是對本片主題的深入探究，觀看與否的朋友均可閱讀，如果沒看過影片的你為之感觸，相信你會回到影片中細細體味。
本片之所以「神」，原因絕非單一。比重相當的雙主題則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下面就來分別剖析。

Theme 1：孤獨＆愛情
觀者乍看這個小標題可能會感覺把兩個不同的主題放在了一起，實際上這兩者的聯繫密不可分：因為愛情，所以孤獨；身處孤獨，堅信愛情。
如果讓筆者以這一主題評價本片，那麼只需簡單的一句話：不看《月球》，不知道什麼是真正孤獨的極致。
何為孤獨？有句話說：孤獨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從你愛上一個人的那一刻起常伴左右。試想，假若山姆本是一個孤身一人但卻瀟灑風流無所牽掛的浪人，即便獨自在月球上工作三年可能也不會感到那種孤獨吧。正是因為他有家、有深愛的妻子和女兒，才無時無刻不思念著這一切，而思念，正是孤獨的源頭。
而他又能怎麼樣呢？他只能看照片，做夢，做模型，從視訊資訊上看見妻子的容貌。他與妻子相隔遠不止千山萬水，他甚至不在養育自己的地球——而在孤寂淒冷的月球，日復一日地、獨自生活、工作，好在他有那個滿三年便能回家的信念支持。
然而這信念卻在還剩最後兩週的時候被打破了。
如果沒有那次事故，可能他會和前四個山姆一樣，毫不知情地進入焚化爐，滿心期待地以為睜眼後看到的便是妻子的笑臉，然後毫無痛苦地死去——化為灰燼。
而在經歷了事故後一連串令人窒息的轉折之後，這孤獨才達到了空前的極致：他只不過是一個複製，他永遠也不可能回家，只能在焚化爐里結束自己三年的短暫生命。
如上節所言，1時10分，積攢三年的孤獨和最後時刻的絕望化作抱頭流淚和一聲聲哽咽的「I wanna go home...」，在空寂淒冷的月球上，迎著可望不可及的地球，終於完全傾泄出來。哽咽聲中，觀者頓悟，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悲情頓時堵住了喉嚨。
不身臨其境，也許真的無法完全理解吧。生活中自詡孤獨者的觀者，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啞然——當你處於一個只有你一人的世界，並深知將在這裡孤獨終老，那種絕望的孤獨，沒有人能理解，沒有人能與之相比。也許是上天悲憫，至少讓兩個山姆同時出現，但所謂自己陪伴自己，孤獨，真的減輕不了多少。
反觀現實，有的人如眾星捧月般幸福，有的人如風平浪靜般淡然，有的人如天涯浪子般瀟灑，還有的人自詡無人理解無人欣賞無人關愛而孤獨，卻都不知道真的有人像山姆那樣承受著真正極致的孤獨——未來會有，現在也有。
這便是《月球》所抒寫的孤獨，極致的孤獨。那些自詡孤獨無助的人，該覺醒了。因為你的世界不是孤身一人，你就沒有理由止步不前。

Theme 2：複製人
本片的另一大主題即是對複製人這一問題的深究。相信好多人和筆者一樣剛上小學就知道了複製這個概念，並且知道人也可以複製，然後逐漸似懂非懂地接受了複製人違背倫理所以被禁止實驗這一事實。縱觀科幻電影史，有關複製人的影片數不勝數，但是唯有《月球》，讓筆者深刻體會到什麼是所謂的「倫理問題」，也因此，每一個看過《月球》並為之觸動的觀者，毫無疑問會打心底反對複製人。
如果問這樣一個問題：複製人是不是人？他們是人，有和人一樣的情感，而真正的人類卻把他們不當人，只把他們當做牟取暴利的工具，全然不顧他們的生命與情感。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那起事故，陰謀也許會一直延續，一直到山姆n都沒有人知道真相。這裡不禁要問：如果只是當做工具，為什麼還要記憶植入？還要讓複製人承受思鄉之痛？對，是給了他們一個堅持幹完三年的信念，但最後又將他們化為灰燼，這難道不殘忍嗎？
而當作為複製人的山姆5和山姆6遇到一起的時候，卻表現出了真摯的人性——從山姆6把山姆5救回，到山姆5改變計劃放棄回家的機會，再到最後一刻山姆6仍不忘設置開採車撞毀干擾塔，無一處不體現著捨己為人的人性。有一處細節：山姆5改變計劃的時候對另一個自己說：「我知道你殺不了人（山姆7），因為我自己殺不了，所以你肯定也不能。」
本片的巧妙之處就在於：以複製人的人性之舉反諷批判人類的冷酷無情。而片中人類的代表就是伊萊扎救援小組，他們對於已經發現秘密的兩個複製山姆，絕不會手下留情。

以上，就是《月球》所表達的雙主題，各自突出又緊密結合，不得不讓人再次深發感慨。

[SectionⅢ]——關於角色

這部《月球》，出鏡演員總共只有9名，配音演員1名。山姆6是一名不太出名的演員，但在本片中的表現也確實不錯，演出了另一個山姆的特質，這裡就不再多提了，主要評價以下兩個角色。

複製人山姆5
再次縱觀09年電影史，平心而論，山姆•洛克威爾對「最佳演員」這個稱號是當之無愧的。曾經有人問筆者依靠什麼來判斷一名演員的演技，筆者當時還答不上，但當看了《月球》之後可以給出明確的答案：只會演沉著冷靜大無畏的英雄形象的演員不見得是好演員，能把不尋常的情感、動作演得惟妙惟肖地演員才算得上真正的好演員，而這些不尋常的情感：崩潰時，發瘋時，痛哭時，這種情況下能將角色扮演得不見絲毫假裝的跡象，不得不使人佩服。
這裡提幾個細節。
當山姆5被救回醒來發現另一個自己，以為自己喪失理智時的那個神態舉止。
站在幹擾塔前突然口吐鮮血染紅整個呼吸面罩，這一幕也震撼力十足，無情的宣告了他的生命已進入尾聲。
依然是1時10分，情緒爆發點，前文已經多次描述，這一幕是全片的點睛之處，也是山姆演技最完美展現的時候。
之後還有諸多處於奄奄一息狀態下的山姆的各種神態動作語言，無一不展現著山姆•洛克威爾過人的演技。前文所提本片的「神」，另一大原因就是有了山姆•洛克威爾這樣才華橫溢的演員，才使影片更加真實深切。

機器人柯里
山姆在月星基地的唯一夥伴，就是這台名叫柯裡的智能機器人，他不是一般的機器人，他有和人一樣的感情，可以通過簡單的表情如笑臉、皺眉等表達自己的情緒，為他配音的演員正是筆者最欣賞的奧斯卡最佳男演員凱文•史派西，之前說的好演員的標準之於凱文•史派西是更加突出，這裡暫且不提了。而機器人柯裡的存在無疑和複製人起到了一樣的作用：以機器人的「有情」反諷人類的「無情」。還是通過幾個細節來介紹這個角色。
柯里第一次親口告訴山姆5真相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我很抱歉」，並輕輕地把手臂搭在山姆肩上，露出了全片唯一一次的哭泣的表情，這又是震撼的一幕。是啊，作為被人類編好程序的機器人，他又能怎麼辦呢，只能無奈地隱瞞真相，只想不讓山姆痛苦，這一刻作為一個機器人的無能為力，真的觸動了觀者。
山姆6即將出逃的時候，柯里提醒山姆自己已經記錄下他的舉動，如果人類查看會很危險，於是他提出將自己格式化並關機，之後自動重啟。這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實則是機器人的自我犧牲，那句「I』m here to keep you safe,Sam ,I want to help you.」始終縈繞在腦際，不得不令人感動。

[SectionⅣ]——關於導演

該說說這部神作的導演鄧肯•瓊斯了。
鄧肯•瓊斯作為電影界的新人，其進步速度可謂讓人驚嘆不已。無論是這一部轟動一時的《月球》，還是2011年上映的構思足以媲美《全面啟動》的科幻佳作《原始碼》，都展現出了這位導演不尋常的構思和驚人的進步速度。
而要說缺點，從鄧肯•瓊斯目前的兩部作品來看，相較之於克里斯托佛•諾蘭、大衛•林奇、蓋•里奇這樣的懸疑片名牌大導，筆者認為主要在於結局缺少意外性。但畢竟作為剛出道的導演，拍一部過程精巧緊湊、結尾中規中矩的電影也不失為慢慢發展的明智之舉。何況從這兩部片足以看出鄧肯•瓊斯是不折不扣的「潛力股」，這也讓觀者滿心期待他以後能奉獻更好的作品。

[SectionⅤ]——關於音樂

想必各位觀者看到本文的大標題中的「1+2」定會感到疑惑吧，現在就來解釋一下：1當然指的是電影，2指的是兩首不得不提起的歌曲。也是這最後一節要寫的內容。
這麼說可能有觀者認為筆者是要談配樂，雖然並不是配樂，但本片的配樂也確實不錯，主要是一段詭譎的，一段柔和的，前者烘托陰謀和緊張氣氛，後者烘託孤獨思念之情，兩段配樂交替響起，配合得恰到好處。
而筆者真正要說的，是另外兩首。第一首來自片中山姆的鬧鈴音樂：The one and only。看起來導演似乎對這首歌情有獨鐘，因為在《原始碼》中，女主角的手機鈴聲也是這首歌。而實際上用在這裡是十分貼近《月球》的主題的，可以說這首歌就是為《月球》而作。
且看下面筆者摘錄的幾句歌詞：
I am the one and only，nobody I'd rather be.
I am the one and only, you can't take that away from me.

No one can be myself like I can.
For this job I'm the best man.
And while this may be true, you are the one and only you.
尤其最後一句透露出了深深的無奈與悲哀：是啊，我就是這份工作的最佳人選，除了我自己沒人可以「勝任」這份孤單的活計。
這裡附上這首歌的試聽地址，希望在聽它的過程中更能體會那份孤獨與無奈。
http://box.zhangmen.baidu.com/m?word=mp3,,,[the+one+and+only]&gate=1&ct=134217728&tn=baidumt,the+one+and+only&si=the+one+and+only;;chesney%20hawkes;;0;;0&lm=-1&attr=0,0&rf=zb&mtype=11

看完影片，之於其他的歌，想到了肯尼吉那首時常聽到的薩克斯曲Going Home，想到了Westlife的Go Home，還想到了好多寫家的歌，但是唯獨一首偶然聽到的Astronaut在筆者心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
《月球》和Astronaut，絕對可以稱得上筆者所遇見的，電影界與音樂界最神奇的巧合。也正是因為這首歌筆者開始喜歡Simple Plan樂隊。Astronaut中描繪的圖景，與《月球》有著驚人的相似：
Can anybody tell me why
I'm lonely like a satellite
Cause tonight I'm feeling like an astronaut
Sending SOS from this tiny box
And I lost all signal when I lifted up
Now I'm stuck out here and the world forgot
Can I please come down

Now I lie awake and scream in a zero gravity
And it's starting to weigh down on me
Let's abort this mission now
Can I please come down
那幾句無力的哀求，淋漓盡致地展現了一名獨守月球被世人遺忘的太空人的孤單悲痛，聯繫山姆的心境，給筆者的震撼無以言表。而搖滾背景烘托下，孤獨感進一步升級。
同樣附上MV觀看地址，希望觀者能有和筆者一樣的感受：
http://v.qq.com/play/H0090xbLebh.html


201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