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vin_ma
2013-01-29 08:14:24
馬丁·西科塞斯談他的<紐約黑幫>
馬丁·西科塞斯談他的
「但願我也能像別人一樣,輕鬆地說:『我才不在乎什麼奧斯卡呢!』但我從小就在電視上看每一屆奧斯卡的頒獎典禮,它伴隨我長大,這玩意兒對我確實有難以言喻的魔力。」
「我真是怕得不到它(指奧斯卡獎)。」
「如果誰說西科塞斯的《紐約黑幫》進行得一帆風順,那顯然不是真的。」
「可能是我已經老了,對太多事情已經開始無動於衷,這太可怕了。」
「這部電影(指《紐約黑幫》)不探討暴力,探討的是一些別的問題,包括什麼是美國?移民算不算美國人?以及作為美國人如何去接受一波又一波的移民潮?我不想用電影來證明、建議,但本片恰巧屬於這個範疇,因為在這個階段美國人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選擇紐約作為歷史背景是因為它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美國。這個海港是移民來到美國的第一站。剛下船的新移民能做什麼?他們必須找份工作,但是他們並不受老移民的歡迎,有部份原因是美國社會的黨同伐異,這片子正是在講述這種狀況。」
「我喜歡弗洛伊德,這場戲直接來自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奴僕日記》,他說我想吻你的足,於是她立刻將腿收回。(談《紐約黑幫》的某場戲)」
「有時我真害怕將電影院變成了教堂,將我的影片變成一場佈道。」
「也許是由於科學技術的不斷髮展,這個社會似乎永不停歇地重複著工業革命的時代。我們都感到一些迷失,甚至會忘記自己是誰。現在我已經快和這個世界失去聯繫,好像自己註定將與之割裂似的。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將一直在拍攝的電影都是關於一個已經不復存在的世界。」
「電影雖然是關於紐約,但只是用了城市的名義,其實這是部關於被主流拒絕的地下幫派以及底層窮人各自的小社會的故事,這些團體根本無法進入社會的權力結構。」
「電影以火拼為結局,主要是比爾(丹尼爾·戴·劉易斯 飾)和阿姆斯特丹(來奧納多·迪卡普里奧 飾)之間的決鬥,電影的主線講述阿姆斯特丹必須面對、挑戰前輩,在一定意義上後者可以看成是他父親的角色。從情感的角度來講,壞人應該被英雄剷除,這是傳統美國史詩片的套路。而我片中的壞人是絕對骯髒,英雄只不過是好點的壞蛋。後者殺死前者,這種結局暗示整個社會的變革,新的潮流代替舊的傳統。1865年以後,美國的面貌煥然一新,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國家,這也是變革的重點尾聲。」
「剪接,然後是拍攝。因為總會遇到很多問題,都是導演過程中自然出現的。這如同做一個巨型雕像,你總是磨掉一些,再磨掉一些。」(西科塞斯談自己最喜歡的電影身份)
「基本上我是在拍一部美國史詩片(談《紐約黑幫》的主題)」
「我想《紐約黑幫》就是部西部片,不知是否貼切,我認為是部西部片,可以叫「東部西部片」(Eastern Western),某種程度講是西部片加上黑幫電影。」
「我一直只喜歡拍我感興趣的電影,從來不去追求生命的爭議,因為我根本不想找任何麻煩。我的目的只是觀眾們喜歡我的電影,希望人們能夠去看它、思考它。再有的就是要掙一點兒錢,好讓我拍下一部片子,沒別的了。」
「幾年前,我突然發覺所拍的電影中,歷史題材更容易獲得商業上的成功。」
「需要正邪對比,愛情故事這些票房熱點,我希望結果對我個人是有意義的。錢越多負的責任越多。這點是上世紀70年代拍片不同的地方。」
「在以往我會說我不留意當代電影,現在我不會這麼說。近年來我看了很多當代電影,很多義大利電影,還有年輕的美國導演維斯·安德森(Wes 安德生)的電影,這些我都比較喜歡,還有克里斯多福·諾蘭(Christopher Nolan)的《失憶》(Memento),保羅·托瑪斯·岸德森(Paul 湯瑪士 安德生)。我並不想把所有我喜歡的人的名字都列出來,我只是看他們的電影,並從中學習如何用視覺敘事,另一方面,我不可能拍出他們那樣的作品,我是過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