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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14 06:14:46

仲夜夏之夢 (作業版)


      大雁從北方飛向南方,遷徙的步伐從來不曾停下,象徵著自由的它們飛向藍天,追逐著自己的那一片天空,而這部影片《死亡詩社》,描繪的是一群同樣嚮往著天空的孩子,他們用自己的信念在夢想的世界裡徜徉。


      基廷老師在這部影片中是一個充滿綺麗色彩的詩人,在給孩子們上課時,他帶領他們探索生命的意義,啟動他們心中嚮往自由、嚮往美與詩的萌芽,讓他們細細地諦聽內心的聲音……那是一個先驅似的形象,引領著那群幾乎被體制化的少年重新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青春。片中有一個情節給我的印象很深,是基廷老師帶著他奇特的熱情與活力叫學生們撕去書上的序言,想一想,底下的那群孩子還正處於迷茫與急需教導的時段,他的那些行為和表達,可以說是給孩子們尋找到了一個全新的價值觀,讓他們釋放壓力,解放天性,獲得解脫,懂得「及時行樂」。


       尼爾曾在片中說道:「這是我一生中首次知道要做什麼。」聰穎的他曾立志要當演員,而陶德,那個一直活在哥哥的的光輝下的自卑孩子,也成功地唸出來了自己內心的詩,超越了自我。他們曾被拘束,被規範,學校給予他們的教育理念之一就是:學會屈服,可是最終他們還是尋找到了生命的真諦。片中多次出現了校園環境的空鏡頭,大雁飛來飛去,是一種飛逝而不等人的時光和死寂而又呆板的校園的對比蒙太奇,而在呢而決定去參加「仲夏夜之夢」話劇時,踩著腳踏車的他把自己融入到了美麗的景色中,陽光斜射在他蕩漾著笑容的面頰上,在暈染著昏黃色般的夕陽中,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地美好,而他們第一次舉行「死亡詩社」的聚會時,每個人都穿著一襲黑色斗篷,在深藍色的夜的背景下跳躍,就像是一群夜的精靈。他們在從中奔跑,帶著純粹的笑容讀最虔誠的文字,那似乎被一種神奇的力量所籠罩著,他們舞蹈,他們歡笑,顯得那樣的無拘無束,彷彿來到了中世紀遇上了一群正圍著營火奏著爵士樂的黑人樂手,你的靈魂都隨之沉浮。


       作為澳洲來到好萊塢發展的國際導演,彼得·威爾在這部作品中充分顯露出其不同於一般導演的獨特影像魅力。片中創造性地使用了一種稱之為旋轉長鏡頭的拍攝手法,在開片時段,所有的學生都從一個圍成正方形的梯子裡下來,這時,鏡頭在不停地搖晃與旋轉,一撥又一撥的學生順著這個梯子往下走,無形中這個梯子牢牢地銓住了他們,隱喻著任他們如何流動與發展,也逃不出形勢對他們所造成的束縛。這種旋轉長鏡頭的用法片中還有兩次,一次是在宿舍里,導演以仰角旋轉拍攝的手法展現了尼爾等同學互相追逐的情景,充分表現出基廷老師點燃了學生們的青春激情後他們難以抑制的興奮的感情。而另一次,便是基廷老師啟蒙陶德做「野性的咆哮」的那段。他們兩人對視著在不停地旋轉著,靈感與騰飛的想像力在他們那像是在進行著華爾茲式的動作中誕生,配上華麗的古典音樂,使得這一畫面變得無比的神聖且富有詩一般的美感。


       然而,尼爾死了。尼爾的死是一個新的轉折點,逃離了以往沒有信仰的生活,他找到了自己憧憬的一切,可這一切卻又是那樣的短暫,像煙花一瞬而過,卻又燦爛美好地不真實。現實生活中總是有著太多的種種壓抑著我們的天性,死去的尼爾,就是被這種教條主義壓迫得無力回擊的青年的縮影,而他的死,同樣是對這種體制的無言的控訴!但是,在尼爾閉上眼睛舉起槍的那一瞬,他一定是微笑著的,就像他父母訓斥完他後他臉上的那抹淡笑,他是想起了自己曾經有過夢,得到過想要的,為青春的激情所吶喊過,擁有過一個仲夏夜之夢……


       「噢!船長,我的船長。」當陶德熱淚盈眶地站到桌子上,對著基廷老師喊出這句話時,整部影片也就隨之昇華了。不禁讓人想到尼爾在那本500年詩集的扉頁寫下的詩句:

       我步入叢林,因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義,我希望活得深刻,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華,把非生命的一切都擊潰,以免讓我在生命終結時,發現自己從未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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