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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在西藏--Once Upon A Time In Tibet

西藏往事/那一年在西藏(台)/那一年我们在西藏

6.6 / 110人    n/A

導演: 戴瑋
演員: 何潤東 宋佳 朱子岩 三木科 包小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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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貓丟丟

2013-03-09 07:02:43

因為愛你,我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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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意間看電視看到一個關於戴瑋的介紹片,她是一個音樂製作人,在她的音樂中多了那一份西藏的美妙與傳奇。她曾三十次去西藏,她說在她步入西藏的那一秒,她就再也離不開那個地方了。除了音樂她還用電影傳達著或是說訴說著自己對西藏的那一份眷戀。她說過,很多人是為了拍電影才去西藏的,而我是為了西藏才拍電影的。其實,我想我們每個人都在心裡,或遠或近的想過想要去西藏一次,哪怕只是短暫的一次遊走。
   
   在我的腦海里,西藏是純淨的、神聖的、美麗的。我也想有一天去看那靜謐的蒼穹,去看那溫暖的陽光。去看艷遇牆邊的動人愛戀,去看雪山下的經幡飄搖。可是,世俗對我們的牽絆太多了、約束太多了。於是,找出了這部《西藏往事》看看,就算肉體無法歸屬,讓我的心靈去感受那一份感動。
   
   世界上每一個角落,每一分土壤都藏著動人的故事,同樣西藏也不例外。在這個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高原上,空氣稀薄,陽光炙熱,天藍水淨。愛情,也顯得單純與直接。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講述的是1942年,太平洋戰爭中「駝峰航線」上美麗的傳奇。在陡峻的高原里兩段跨越生死、淒婉動人的愛情故事。
   
   他們一對是墜落的美國飛行員羅布特與單身母親雍措的故事。一對是藏族農奴小伙兒江措同美麗藏女央金的愛戀。整個故事猶如一場賽車遊戲,兩條線索你追我趕、偶有交集,卻總難平行。一段往事就如過往的歷史,大家前撲後繼追逐明天,卻一個個的成為了過眼煙雲。再慘烈的戰役、再悲壯的救贖、再卓絕的愛情,也逃不過命運的捉弄與歷史車輪的碾壓。兩條故事線,講述了兩個同為弱勢的群體,卻同為自由爭取的男人。與其說他們在不斷追逐著愛情,還不如說他們一直在尋找著自由。
   
   因為愛你,我才是我。愛你,我便得到了解脫;愛你,我就是自由的;我就是我。
   
   我想先從雍措的故事說起,她真是個不幸的人兒。在我看來她一輩子都是苦難的。丈夫上山放羊,被石頭砸死,於是她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妖女。每天挺著大肚子,聽著別人的嘲笑譏諷,忍著孩子砸向她的石子。從來沒有看見過她的笑容,只有惆悵壓滿了她的眉頭和心頭。
   
   當她的孩子出生後幾天,變不幸夭折了。丹增爺爺說『孩子走啦,他不喜歡我們這裡』這是多麼大的打擊,她連僅有的依靠、唯一的寄託都沒有了。她比一無所有還有可悲。這樣的她已不再是自己,不在是人,或許那一刻連她都覺得自己個妖是個孽吧。直到她再次碰到那個自己救了的紅毛鬼(羅布),她才從黑暗中走出來,才看到光亮,找到可以保佑自己的菩薩。因為愛羅布,因為被羅布愛,雍措的面頰上才有了笑容。她才感覺到幸福,她才找回了自己。
   
   羅布同樣如此。在遇到雍措之前,他駕駛的戰機在風雨中出事了,危在旦夕時,老夥計放棄生的希望解救了羅布,但因為天氣、陽光,他的眼睛換上了雪盲。又累又渴、無法看清一切的他暈倒在湛藍的納木錯邊上,藏民們看到這個紅毛鬼,都是恐懼害怕。他們把他送到了妖女(雍措)的帳篷里,雍措找來見多識廣的丹增爺爺為他看病,還用自己的乳汁幫羅布治眼睛。因為丹增爺爺說『這個人的眼睛看過太多髒的東西,很容易被雪刺傷,你要用你的奶水配上我的藥才可以治療』。雖然雍措不太情願,畢竟在那個封閉的時代里,這種事算是有傷風化了。但她還是做了,她就是這麼善良、淳樸。還有我想丹增爺爺說的髒東西就是無情的戰爭與流血的戰場了吧。這種髒東西要用母親最甘甜、純淨的乳汁才能清洗乾淨。可見戰爭這惡魔是要拿最純粹的真心真情才能戰勝的。
   
   於是,羅布治好了眼睛並留了下了。開始了他與雍措的愛情。愛情真的可以衝破一切,語言、嘲諷、黑暗、寒冷,當它來臨時,一切都讓我們渾然不覺,除了那個人的聲音,那個人的樣貌。為了她,他可以不懼任何艱險,包括死亡;為了他,她可以不顧所有厭棄,包括觸犯聖令。他們就這樣彼此相依、相互溫暖著。羅布不在是一身軍裝,他換上了雍措親手為他縫製的藏袍。或許,只有在雍措身旁,只有在愛雍措的時候,他才不是個滿手是血的殘暴軍人,他才是那個開心快樂羅布。其實,羅布的真名叫羅布特,多麼官方的一個名字,雍措還是喜歡簡單點兒的「羅布」。因為愛雍措,因為被雍措愛,羅布才有了依戀與想念,才在異鄉有了歸屬感,就像他在被江措抓住的夜晚裡,不斷地看雍措送給他的護身符,不斷的思念著雍措,想方設法地逃跑,四處奔波地尋找雍措。
   
   還有江措和央金的愛情。他們彼此鼓勵著、等待著。等著江措抓到殺人逃跑的紅毛鬼(不是羅布,是羅布後來遇到的一個義大利人,因為飢餓去偷東西誤殺了藏人)後,他就會得到自由,翻身不在做農奴,可以娶央金。為了這個,他馳騁在茫茫草原荒漠中,四處翻找紅毛鬼,卻誤抓了應該被保護的羅布。
   
   羅布無時無刻不思念著雍措,於是他在一個黑夜終於逃脫了。在逃命的途中,他遇到了那個被四處追殺的紅毛鬼,紅毛鬼受了重傷,最後死在羅布的身邊,死前,他只想回家。又一次讓我看到戰爭的殘酷。不是戰士想要打仗,他們同樣是犧牲品,作為戰役的見證者,他們親眼目睹了那一血腥、殘暴的場景,他們把刀捅向別人的時候,同時也在自己的心上刻出深深淺淺的大小傷痕。那種傷或許一輩子都無法痊癒,就算會結痂,或許在不經意的想起時,又會崩開,血柱噴出,疼痛不止。這就是戰爭的殘忍,不論你是戰勝者還是戰敗者,你都是不幸的。
   
   在遇到那個義大利人之前,他又在山上吹起那首他曾經吹給雍措的口琴曲amazing grace(《奇異恩典》),這首歌不僅僅是羅布與雍措相愛的曲子,它更是一份悲憫的情懷。這首歌誕生於已經200多年的黑人歌曲,它包含著懺悔、感恩、贖罪、重生。或許這是《西藏往事》真正要訴說的吧。就是這首歌讓正朝聖的雍措聽到,她放棄一切的去尋找卻沒有找到,於是他們在錯過之後繼續尋找。我想相愛的人們都應該留下一個彼此能夠找到的特點或是記號。一曲歌聲便可以讓我在時光流逝、歲月荏苒的茫茫人海中立刻找尋到你,這種感覺真好。留一個可以讓他找到你的信號吧,萬一哪天你把他丟在時間洪流里,等你回頭尋找時,你可以立刻找到那個熟悉的氣息。
   
   當我重新找到你時,那種開心、興奮。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苦痛都被你溫暖的懷抱擠散了、消失了、不見了。這天地間有你有我、唯你唯我。雖然這麼久,你只會叫「雍措」但我知道每一句「雍措」裡的愛。不光雍措知道,我們每一個心中有愛的人都知道。
   
   當生死離別的戀人重逢時,當一切即將圓滿時,江措的槍口卻對準了羅布,雍措為了救自己的愛人,擋住了那顆無情的子彈。同時,毫不知情的江措也被急於救飛行員羅布的將軍射殺了,就在愛人央金跑向他的那一秒。這一秒,雖然沒有槍林彈雨的廝殺場面,雖然沒有鮮血成河的殘酷畫面;這一秒,儘管陽光明媚、天高雲淡,儘管世人朝聖、萬人向善,我卻分明看到了戰爭這個惡魔的兇殘面靨。『江措哥,你終於自由了。』在央金痛苦的呼喊中我才明白,在那個年代,原來真正的自由是用生命交換的。
   
   在湛藍晶瑩的納木錯的山頂上,羅布去掉了雍措送給他的藍色藏袍。剪掉了長長的紅色頭髮。穿上了美國空軍的綠色軍裝。原來,沒有了雍措,羅布便不再是羅布,而是那個美國飛行員羅布特。
   
   因為愛你,我才是我。沒有了你,我便只是個軀殼,任人擺佈。
   
   『雍措,我愛你。』這是你的羅布最後對你說的話。因為從明天起,他便不是羅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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