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簧刀剖開的可能性
人性有多種可能,而故事,將人放在某個被現實或想像——不過多半是現實加上想像構築起來的世界中,供這些可能性登台亮相。
台下的人可以代入故事,成為隱秘的台上人。
台上的人藉此卸下故事,變回台下人。
片子的敘事只是單純的展現,沒有太多的刻畫,也算是一種難得的含蓄。
Karl每句話說得緩慢,於是顯得深思熟慮,並且
——充滿了儀式感,正如離開故地前的最後一日,在日光下進行的受洗——是遲到的儀式。
整個故事的氛圍都在晴而溫和的天氣。其中一場,光通過修理鋪的窗照進來,而屋內是不懂得成年人如何得體說話的兩個成年人,用他們的語詞交換彼此之間的一點好感。
設定中那是在中午——中午的光不是那樣子的。而現實的真相大概並不十分重要,人性的真相和所擁有的可能性,大概才是需要關注的。
那個站在橋上撒尿的兩個人的笑話,Karl學到的「my history」,還有那一句:He likes the way I talk, I like the way he talks.
言語在人和人之間跳轉,才構成了人與人間的聯繫。
人在人中可以找到鏡面反射,或者說,投影。或者假設將你置於彼處,大概此處的你,便變了看向彼處的,目瞪口呆的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