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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城記--24 City

二十四城记/24城记/二十四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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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 賈樟柯
編劇: 賈樟柯 翟永明
演員: 呂麗萍 陳沖 趙濤 陳建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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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涅Moneta

2013-05-24 01:06:15

二十四城記——關於時代的那份久遠記憶


二十四城記:關於時代的那份久遠記憶
    機器轟鳴的大廠房,火花迸濺的激情歲月,萬人齊唱的主旋律歌聲,老員工倚窗而望的哽咽面容,馱著重型機器的卡車穿城而過,幾位講述著的親歷繁華……構成了這部影片的主要元素。賈樟柯用他平實的「訪談——記錄」式的鏡頭語言,為我們演繹了一幅在時代長河 中飄搖不定的工廠巨變。
    看過賈樟柯《小武》的人,都會對他那一份「保留生活最原始的毛邊」的記錄風格記憶猶新。《小武》在某種程度上傳遞給我們的資訊,是一份「個人在時代的遭際中飄忽不定的身份錯位感」。影片的拍攝手法極其簡陋,有點倉惶和措手不及。然而,正是這份與眾不同的對於「真實」的堅守,讓賈樟柯這一名字蜚聲影壇。
    在《二十四城記》里,賈樟柯依然沿用他的對於「記錄」這一題材的鍥而不捨的追求,在影像上儘量摒棄浮華,丟棄矯揉造作的大片結構,儘量還原出事件發生時的當事人的狀態,凸顯個人與周圍的環境之間的妥協和摩擦。在影片中,我們的耳畔不時響起鍛造零件的聲響,機動車的轟鳴聲,雨水滲透進玻璃板的聲音,我們似乎能感到:時間在其間緩緩流淌,時代在日復一日的更替,蒼老的是人的容顏,而未曾改變的是他們那顆火熱的心。
    大麗——這個一出場就舉著輸液瓶在廠區宿舍與廠區之間來回穿梭的女人,鏡頭一直跟隨著她。從她出門,穿過宿舍區,來到工廠空地,直到上樓,很長的一段鏡頭描寫,這個段落是無聲的。但是不是代表她的內心也是無聲的呢?直到陽光越過樹梢,記憶的閘門被打開,大麗向我們將她心目中的工廠緩緩道來,通過她聲情並茂的講述,讓我們對隱藏在時代背後的工廠的興衰榮辱有了更真切的體會。在她講述的末尾,用了一個響亮的軍號,具有很強的象徵意味:鏡頭越過窗欞,床鋪,衣櫃,舊沙發,牆上的寶劍,最後定格在大麗身上,這聲悠長的軍號象徵著一個時代已經過去了。
    在片中,還有不少對影片的註解。例如螢幕上突然出現的一行黑底白字:造飛機的工廠是一個巨大的眼球,而勞動是其中最深的部份「,這句話似乎從一個側面傳達給我們一個資訊:「眼球」是用來觀察和注視的,把工廠比作眼球,深刻的揭示出工廠對於時代的濃縮和記錄,而唯有勞動,日復一日的辛勤勞動,才是最為刻骨銘心的時代記憶。
    宋衛東的講述彷彿在追憶那段久遠的青春往事,儘管跟廠區本身沒有什麼聯繫,但也能感受到他作為工廠一員的無奈和辛酸。尤其在他打籃球時配上了一首優美的日文歌曲,更將時代的蒼涼與青春的迷惘很好的詮釋出來。
    音樂——使這部影片的另一位主角,由於影片的結構是「訪談式」的,所以難免會有一些呆板和僵直,這裡運用了大量的背景音樂,如汽笛聲,流行歌曲,民歌,外國歌曲,最大程度的增加了影片的豐富性和深刻性。
    對著鏡子抹口紅的小花,坐在破舊的理髮店裡,對著鏡頭笑容可掬的講述自己的綽號「標準件」的來歷,折射出廠區的某種文化,她的講述,反映出在商品經濟的大潮中人們心態的變化;1974年出生的電視節目主持人神采奕奕的講述現在廠區的巨變以及他自己的心理變化,他的主題音樂是齊秦的《外面的世界》,放在他的身上也很貼切;娜娜——成長在新時代的白領,她面對的已是一個不復存在的420廠,她在漂泊,尋找一個心靈的歸屬,當她俯瞰現在繁華的成都,她是不是也會感嘆一句:「二十四城芙蓉花,錦官自昔稱繁華?」
    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帶走容顏,留下的,是永不磨滅的記憶……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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