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天
2013-05-25 20:28:41
《屬於你我的初戀》-----小繭篇
接下...
我叫種田繭,小繭。
故事發生是在我八歲的時候,地點是在我爸工作的醫院裡,我的鄰居兼我的好朋友小逞因為心臟的問題而被送到醫院檢查。當時我們一起在醫院的天台上看煙花,我記得,煙花是那樣的好看,我們是那樣的開心,然而我卻在無意中聽到了關於小逞病情的情況,爸爸說他活不過二十歲,這使我感到害怕,因為我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想到我就要失去我的好朋友,我忍不住嗚嗚的哭了。
我噘著嘴對著我的爸爸,因為我覺得他們對於小逞的病情愛莫能助感到氣憤。於是,對於爸爸的助理進行了一次惡作劇以此作為報得。
我是在一個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的天氣下,在山頂上尋找一種叫三葉草的植物,因為我聽說如果能找到三葉草,對著它許什麼願望都能夠成真。
在我小心翼翼找三葉草的時候,小逞來了,他對我說了他想許的願望,他說他想和我結婚,我們在一起會永遠會永遠的幸福下去。我有點驚奇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只在電視裡面看到過別人結婚,關於幸福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小逞的話讓我很受感動。
小逞找到了三葉草,我推開了他,為的是讓我來許願,我當是對著三葉草大聲說,噢,不對應該是大聲喊:「三葉草神仙求求你幫幫小逞,不要讓小逞死,讓我們一直在一起,請治好小逞的病,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是如此的聲嘶力竭,令一旁的小逞不知所措,我記得當時,他捧起了我的臉,然後學著電影裡面的鏡頭親了我。
這是我們小時候的約定——我們要在一起,結婚一起幸福下去。
我用我臥室的窗簾作了一件婚紗,它和婚紗是一樣的白色,我穿著它,在穿著轉呀轉,想像著電影裡面幸福新娘的情景,我是如此的開心....
和小逞一起去醫院檢查已經成為了我的生活一部份,我得陪著他,得知道他的病情是否穩定。因為小逞不能作劇烈的運動,還有特定的食物。所以,大多數下小逞的病情還是比較穩定,惟一的變化是小逞現在是一天天的長大,說話,作風越來越像來越像個男人了,衣服喜歡披著而不扣,然而這個傢伙卻說我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屁股比原來大了二倍。所以,我們是一路小吵著回去的,伴隨著歡快。
學校的課堂生活讓我感到乏味,尤其是英語課,我喜歡在課堂上畫自己喜歡的漫畫。而每每這時,會成為老師獵補的對象,找我翻譯或者回答一些問題,每當這時我總是找坐在旁邊的小逞求救,結果是換來老師的誇獎,對小逞的誇獎,而不是我。其實無所謂,反正我對這此些還沒有什麼興趣。
日子平凡而又有規律的過,今天過後是明天,這個星期之後是下個星期。有一件事要提的就是,這天當我和幾個女同學一起打完籃球回寢室的時候,被三個痞痞的同學用水潑濕了衣服,他們既然用此方法想看我內衣的顏色,我覺得他們無恥,也感到害羞,我蹲在那裡手無所措。這時,小逞來了,他把他的西裝給我披上,既然衝上去就打了為首的那個人,這讓我感到後怕,為他的衝動,為他的病。因為,他的病是不允許他有這樣的行為的,我於是極力的阻止了他們。並給了小逞一耳光,儘管無社,但是我是出於對小逞病的考慮,我是讓他冷靜下來。
好在小逞並沒有因此而病情發作,我陪他在醫務室吃了點藥,小逞還是很生氣,那幫傢伙既然敢在小逞之前看到小繭粉紅色的內衣,看來,不僅是女生愛吃醋,男生也是一樣,而且變本加厲。
小逞提出想看一下我衣服裡面的內容,他的理由是他是我的男朋友,讓男朋友看一下近乎理所當然。好吧,我當時是同意了,但是要求小逞以後不要這樣衝動。我脫下了小逞為我披上的西服,然後去慢慢的脫我的T恤,我是如此的緊張和害羞,我估計當時我的臉都紅了,因為是第一次在異性面前展現自己的身體。小逞也是同樣的緊張,在他由於過份的激動而引起胸口痛的時候,他制止了我。我也迅速的穿上了衣服,並發誓說再也不給他看了。說著,就要走出門口。小逞追上了我,他拉著我的手,吻了我。那時,夕陽和餘暉從窗戶撒進來,照得小逞的頭髮金黃金黃。
每次和小逞在一起,我都忍不住要哭。我知道小逞的腦海里全是我,而我的腦海里全是小逞的病。
日子一如往常,只是轉瞬即逝。畢業會考的到來,對於不愛學習的我感到沉悶和無聊,唯一讓我感到揪心的是小逞既然報考了紫皇高中,那是一所管理嚴格,且口碑很好的學校,而以我的成績是絕對考不上。笨蛋小逞作出了這樣一個選擇,難道是為了離開我,難道他忘了小時候的約定,我們兩個人的約定。
畢業典禮上,我看到了小逞,他問了我關於畢業之後的打算問題。我內心壓抑卻故作無所謂狀,我們是在學校門口分開的,而在離開之前我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儘管我知道背後有雙眼睛一直注視著我。
我能夠想像當小逞在紫皇高中的開學典禮上看到我是多少的驚訝,並且我是作為新生第一名的成績登上講台發言。首先,不得不承認愛情力量的偉大,為了在成績上趕上小逞,我請了十個家教為我補習,我每天作死的學習,為的就是能夠小逞不離開我,為的是小時候沒有實現的約定。
我在人群中用了一分鐘或者是兩分鐘的時間找到了小逞,我在講台上肆無忌憚的數落小逞,全然不顧,在場坐著的那麼多的新面孔和台上的老師,這就是愛情帶來極端的後果。一方面帶來我無限的力量,一方面又讓我近於痴狂,就像此時的我,悲劇的是我還沒完就被幾個老師用蠻力拖下去了。
經過這件事之後,我和小逞近似成為了學校裡的名人了,而我更加肆無忌憚的拉著他的手,跟著他走過學校里每一個角落,我得承認我比以前更加粘人了,畢業會考之後,更加讓我認識到我對小逞的依戀,因為又能在一起,所以感覺很幸福。
在陪小逞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小逞碰到了他小時候的夥伴,小照,這個和她有著相同病歷的女孩,他們那天聊了一下天,我在遠處看著他們的背影,他們笑得很開心。都說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我看嫉妒也不例外,因為當時我吃醋了,酸溜溜得讓我生氣。
我和小逞的分手是由於小照,原因是他既然和小照接了吻,而我才是她真正的女朋友,他沒有懂我,完全不理解我的感受,「那就分手吧」這是他提出來的。
在我們的故事中有一個人不得不提,他叫鈴谷昂,當初是以第二名的成績考入紫皇高中的。我感覺他怪異且自傲,他頻繁而直接的向我表達愛意,儘管屢次被我拒絕。我很明確的告訴他,全世界我最愛的是小逞,我們有著小時候的約定,我要成為他的新娘。
短暫的分開之後,換來的是更多的廝守。這天晚上,小逞到我的寢室找了我,在皎潔的月光下,我們逛校園,看月亮,看星星,我們再一次牽手。在射箭場地上,我們盡情的接吻,並做愛,那是我的第一次。
平靜的生活再一次泛起了波瀾,而這一次是個大波瀾,它的突然到來讓我又驚又喜。醫院找到了持有心臟移植卡片的志願者,決定幫小逞做小逞作心臟移植手術。
小逞也是高興的,並且喜極而泣,我在醫院的天台上,望著滿天的星星微笑,愉快的瑕想。
小逞迫不及待的等著手術那天快點到來,並且許諾手術成功後,我們一起去游泳,一起吃好吃的食物。
一個意外,讓我知道了小逞的心臟捐贈者是鈴谷昂,他由於意外車禍從而導致終身殘疾,我不知道我是怎樣一個複雜心情,如果是一個陌生人,我會感到理所當然,可為什麼偏偏是他?生活是如此的湊巧,而且往往傾向於不好的事。
令我生氣的是,小逞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果斷放棄了手術。這令我吃驚和不可思議,因為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讓小逞活得更久的最後機會。我反覆的勸阻也無濟於事,他說,我和我爸種田醫生都不明白死亡是怎麼一回事,那是有多麼的可怕。他不想奪取了朋友的心臟來讓自己活得更久些。
小逞說得對,我不明白死亡是怎麼一回事,因為我從來不曾站在他的角度考慮過,我也不曾想到過死亡,因為不像他時刻面臨著死亡,我更多想到的是小逞,小逞生命的終止。
手術被取消了,由於小逞的自主放棄也由於鈴谷昂家人的主意改變,他們期待著有一天鈴谷昂能夠清醒過來。
我們又一次回到了學校,帶著忐忑的心情,我在車上坐著小逞說,我還沒準備讓你死,所以你得努力,因為我是你的特效藥。
生活是一場災難性的鬧劇,只是這一次來得太過於突然,猛烈。
小逞再一次被送進了醫院,心臟停止了跳動,搶救無效。看著一旁默默哭泣的小逞媽,我感到悲痛和無助,情急之下我想到了鈴谷昂,這個惟一的希望,拯救小逞惟一的希望。
我是跪在地上,哭得嘶聲力竭,對著鈴谷昂的家人一遍一遍的拆求,為了這惟一的希望。也是因為這希望,我被回絕了,因為抱著他會恢復的希望,因為他早上手指有著微妙反應,堅定了他們的信心。我們哭了,我感到手無所措,感到崩潰,感到命運的無情,一刻也不眷念我。
小逞再一次的站起來,讓我感到吃驚和欣喜。我們進行了他所說的新婚旅行,他全然不顧我對他身體的各種擔憂。我們一起去了遊樂場坐過山車,看海豚,吃喜歡的食物,一起去海邊做散步,吹海風。坐車回去的路上,車上人多嘈雜,我們緊緊相擁,我們開心的笑。
我們來到了小時候許下約定的地方,小逞交給了我一個信封,這讓我感到害怕,因為我感到小逞似乎是告訴我他的生命的終結....
我沒有像上一次嘶聲力竭的哭泣,我在醫院的天台上,打開小逞交給我的東西,上面畫著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結婚的樣子,那是我們小時候的約定。我再一次哭了,哭得很小聲。
當最後一個音符響起,想念被逼畫上休止符,再美好的句子也要寫下句號。然而,這並不預示著結束,而是代表著另一個悲傷的延續。
小逞走了,他爸媽把他的骨灰交給了我。
在教堂,我穿著純白的婚紗捧著小逞的骨灰,我想那天我一定非常的美麗。小逞,夢想終於實現了,真是不容易啊,終於......所以,我們一定活得比別人長久。小逞,活著是件痛苦的事哦,即使這樣也會痛苦,但是,小逞我不會後悔的,與你相見,喜歡上你,一定能再一次和你相遇,即使知道會有痛苦的回憶等著我,還是要和你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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