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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遊戲:高度恐慌--High Lane

眩晕/HighLane/Ferrata

5.6 / 6,601人    France:90分鐘 | Germany:82分鐘 (uncut)

導演: Abel Ferry
編劇: Johanne Bernard
演員: Louis-Paul Desanges Fanny Valette 約翰利柏侯 Raphael Lenglet Nicolas Gira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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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

2013-06-07 03:51:23

自作孽不可活


   《眩暈》是一部法國電影,講述的是一群年輕人相約去攀岩而一個個相繼遇難的事情。可以說它是一部反傳統甚至反人類的電影,因為它通片都在諷刺揭露人性的醜陋。
     在影片的開頭就是幾個仰拍的旋轉鏡頭,從一開始的不穩定的畫面就可以暗示整片的不和諧的基調。後來又有一些在高處角度的俯拍大山的快速鏡頭,給人以緊張感,又加上幾個索道的特寫的鏡頭,配上驚悚的音樂,可以讓觀眾預知會發生什麼。在序裡面當5個主角們坐在車內時克洛伊跟魯瓦克和吉拉姆之間複雜的前後男女朋友關係為後面問題矛盾的爆發先埋下了伏筆,以致影片的後來的問題矛盾的造成都變得有源可循。
     對於喜愛冒險類的戶外活動的人來說《眩暈》中的場景是這類人所渴望去征服去超越的的,而片子中主角們除了魯瓦克之外其他正屬於這種類型,膽子小又有恐高症的魯瓦克迫於面子關係又加上自己女友的前任男友的挑釁魯瓦克當然不會做縮頭烏龜放棄放棄這次冒險之旅,只能打腫臉來充胖子硬撐。片中第一個嚴重事故就是凱倫過索道的時候橋斷了,凱倫差點因此斷送性命。雖然是極其驚險的場面,可是當凱倫卡在索道中間置身於一個空曠的空中的時候,會給觀眾一種孤獨無助感,並且讓觀眾會覺得在天地之間人是如此的渺小,而當凱倫脫險繩索掉下懸崖時本該是邪惡的繩索但是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極其優美的弧線,這彷彿是在蔑視「你們這群愚蠢又不自量力的人類」。當這群年輕人能夠返回出發地唯一通道的索道斷裂之後,這群年輕人就正式進入彷彿等了他們很久的死神的圈套里。從這時候開始,各種問題各種困難開始出現,導演用平行蒙太奇的手法將弗雷德被捕獵器夾住腿和魯瓦克險些掉下懸崖一同展現,這不禁讓人想起一個詞:「四面楚歌」。領隊的弗雷德失蹤了,原本表面看似和諧的五個年輕人之間開始出現猜疑抱怨和互相責怪,人性之丑開始揭露。從開始埋下的伏筆魯瓦克和吉拉姆之間情敵的關係導致無辜的克洛伊掉下滿是木刺的黑洞,然後便是直率勇敢的女子凱倫下黑洞找克洛伊的鏡頭,不知道這是對魯瓦克和吉拉姆這兩個男性角色多大的諷刺,導演正在狠狠地揭露人性的陰暗面。而當失去的男朋友的凱倫也開始哭泣的時候,兩位男生沒有任何幫助,連個安慰的擁抱都沒有,反而是克洛伊帶著他們唱他們在來時的車上唱的屬於他們青春的歌以示鼓勵。然後凱倫再領導大家綁著繩子走,照常來說應該一頭一尾是男生才對,可是卻是身為女生的凱倫走在最後,最終凱倫遇難。影片至此為止似乎這幾個男生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更不夠資格稱之為男人。魯瓦克和吉拉姆之間一直都是為自己才是克洛伊的男朋友這個問題而存在矛盾,可是導演卻在不斷地告訴觀眾他們誰也沒資格被稱為男人,多麼諷刺。當吉拉姆下地窖將包拿上來時魯瓦克又與其產生衝突並將其弄暈踢下地窖還將地窖門鎖上了。後來獵人安東回來克洛伊與其搏鬥身為男朋友的魯瓦克卻害怕地落荒而逃,人性醜陋的一面又被無情地揭露。反倒是克洛伊的前男友吉拉姆還比較有點男子氣概。拋棄克洛伊和吉拉姆獨自逃走的魯瓦克在逃跑途中照明燈又滅了,也許他是因為無法前進又也許他是因為良心發現他回到了獵人的屋子裡算是救了克洛伊一命之後把獵人安東引開了。他的逃跑途中又有一這樣一個鏡頭,魯瓦克彎腰扶著樹喘氣,獵人的箭就射在魯瓦克的頭上,其實獵人完全可以一箭就射中魯瓦克的身上,這彷彿是獵人或者說導演在玩弄魯瓦克。而後來在克洛伊和吉拉姆救快掉下懸崖的魯瓦克的時候吉拉姆陰險的一面又展現出來,他放開了魯瓦克的手直接導致了魯瓦克的死亡,而隨後吉拉姆假心假意裝難過安慰克洛伊時又馬上被獵人安東一箭致命,哇,死得好快,相信這是觀眾的第一反應,到此刻甚至會讓觀眾有那麼一瞬間會覺得這個獵人安東的角色放佛是神一樣,因為他的這一箭彷彿是神對醜陋人性的審判。最終身邊的人全部死光了後,克洛伊的精神瀕臨崩潰邊緣,她不顧一切地朝殺死她身邊最後的精神力量的安東衝過去,此刻她的氣血已經衝到腦袋頂,她必須爆發,她必須將她的憤怒和恐懼全部轉化為力量向安東爆發,可是她終究是一個弱女子,安東終究是一個狂野恐怖的獵人。就在克洛伊快要被獵人殺害的時候克洛伊絕望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安東。安東突然停下了動作,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他彷彿在猶豫什麼。安東,安東----這彷彿是這部片子裡面最神聖的兩個字眼。然後克洛伊趁機割破了安東的喉嚨,但還不致於死亡,克洛伊拿著刀子走過去,最終還是沒有給安東致死的一刀,也許是念在安東猶豫了一下沒及時殺她上,也許是念在她還覺得安東有人性上上。最後克洛伊終於坐上了來時的索道要回去,而此時未死的安東又重新站起來拿起了他的那把刀......結尾字幕告訴我們,除了魯瓦克之外其他四人還是屬於失蹤狀態。這搖搖晃晃的索道到底有多長,足不足夠安東趕來拆毀索道的時間?又或者克洛伊安全度過索道回到家中但是從此更名換型不願再提及此次事故?還是克洛伊在度過索道之後安東也過來了再將她殺害了呢?我們不知道,導演沒有告訴我們確切的答案,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就算克洛伊真的僥倖回去了並且過上隱姓埋名的生活這個經歷對她造成的打擊也是無法形容的。當然她活著回去的可能性是幾乎為零的,畢竟片尾說克洛伊依然失蹤,雖然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其實針對本片結尾字幕,還可以假設也許克洛伊精神失常了和安東一樣也變成了獵人呢...
  在這樣一個荒山里,地形險峻,荒蕪人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遇上什麼危險人們最終靠的只能是自己,可是片中主角們卻互相猜疑妒忌耍心機,原本他們是朋友的,後來卻有的互相殘殺,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而我們完全可以說,片中主角的下場用中國古話說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從開始山腳下索道關閉的警告牌開始,主角們就安全的道路背道而馳了。就像魯瓦克說的,索道的關閉必定是有它的理由的,可他們還是不要命地要去探險,就像一顆果樹長在了路邊,上面的果實非常豐盛,可是卻沒有採摘,這是為什麼?這是因為路邊的果子不甜,甜的話早就被人摘走了還會輪到你嗎?主角們就保證這種僥倖心理而葬送了自己年輕寶貴生命。而片中的負面主角安東,是一個四歲時就被綁架然後從此失蹤的人。安東是可恨卻又可伶的存在,四歲就被綁架的他當時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懂孩子,也許是當他沒有利用價值之後綁架者便將他遺棄在這荒山之中,難以想像一個只有四歲還未對事物有成形的認識的孩童要怎樣在這荒山野嶺中生存?於是安東變成了一個獵人,一個不折不扣的野人。畢竟他也被叫了四年的安東,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面還殘留著一絲絲他作為社會人的記憶,所以才在克洛伊喚他安東時他的精神恍惚了,狂野的獵人突然安靜下來,此刻「安東」這兩個字彷彿是最美妙的字眼,讓獵人為之傾倒,讓觀眾為之傾倒,也讓安東為之傾倒。可是無奈時間過去太久了,安東已經全然變成了一個野人...讓我們跳齣電影,站在導演的角度上看,安東才是本片的主角。問題終究回歸社會,安東四歲被人綁架,從此被遺棄山中變成了野人,在山裡殺了很多人,也許他是無意識的,但這也放佛是他在報復社會的一種方式,多麼悲涼。
  在巴爾幹半島有一座險峻的山,在這座山裡有一個野人,這個野人在四歲時被人綁架後遭遺棄,這個野人叫安東。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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