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 Range[天地無限]》牛仔的情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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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Range[天地無限]》牛仔的情感世界
by @xinl.ve 090720

《Broken Mountain[斷背山]》的基情，並不是沒有來由，《Open Range[天地無限]》裡的牛仔們說得清楚明白。這個話題其實與本片有那麼一些關係，倒不全然是8g開題。

西部牛仔的本質並不是在荒漠小鎮上比誰拔槍快，比誰槍法准—-那一幕幕牛仔決鬥的場景，佔據了牛仔世界太多的印記，帶給觀眾的是誤解。牛仔的生活的本質還是放牛。牛群從一地轉運到碼頭的漫長旅途時，牛仔們要保證牛群的安全，還要提供肥美的牧場。餐風露宿的生活，本片一開始就來了一個下馬威。瓢潑大雨彷彿要把世間一切污穢都沖洗乾淨，於是那麼不惜力氣和精力地下個不停。四面空蕩的帳篷，只有頭頂的方寸能擋住大於，營地四週防止積水甚至挖了排水的溝渠。專心干本質工作的牛仔，生活遠不是《Australia[澳洲]》中那樣風光。

離群索居的牛仔世界，除了生長男性之間的情誼，自然也可能誕生愛情—-既然同性戀的產生沒有定論，環境的因素也是可能。《一個植物學家的女兒[Les filles du Botaniste]》也可為影像作品的佐證之一。於是，本片中幾位牛仔之間誕生深情厚誼的情節，合情合理並不突兀。

牛仔同性之間的情感算是西部片裡的常情，女主人公的出現暗示著電影會有男女情感的線，如此安排也算正常。但令人驚奇的是，導演Kevin Costner對情感的壓抑貫徹了影片始終。在電影可能因為悲劇而出現情感的高潮（欲揚先抑的常態）時，依然是如此含蓄和內斂。通常屬於東方式的情感表現方式，在一部正統的好萊塢電影中發揮地淋漓盡致。若說理智戰勝了情感及由其可能產生的憤怒和暴戾，那本片中主人公們對情感的控制則是體現了濃濃的理性，因而電影給人的整體感覺則是文藝腔甚重。

孤男寡女的見面本應該是天雷勾地火，既然導演Kevin Costner已經否定了Sue Barlow是醫生的妻子，那Sue和Charley Waite（Kevin Costner飾演）之間的情感，應該按觀眾心理預期快速演進。因為，本片的節奏偏慢，沒有更多精彩的動作場景，當出現一個可以預期的劇情時，觀眾自然會有很高期望。Charley，因為長期的牛仔生活失去與異性交往的正常能力（算本片可以輕微解讀的一點），對心儀的對象的示好，他失去牛仔面對強敵似的風骨。原本主動的男方，情感不得釋放，鏡頭的重心自然轉到女方。雖然主動，但Sue的性別決定其不能太過主動。牛仔的情感戲開始百轉千回。

Charley面臨最後一戰，他向馬廄的老闆交代著他為Sue準備的心意（如此的安排，本應該是Charley的死亡作為電影的結束），這一刻，劇情和人物情感都到了爆發的臨界點。牛仔需要繼續螢幕的風光，快意恩仇，女主角順勢送上臨別一吻。但離別時的二人依然把情感壓抑—-用一句俗話來說，兩人過份悶騷了。如此安排，導演維持著本片一貫的表現方式，觀眾因始終得不到釋放，自然一直陷入電影之中。壓在觀眾胸口的情緒一直受著導演的牽制，《Open Range》的西部片類型敘事便讓位於觀眾的情感體驗，無法不印象深刻。

不好評論此種表現方式的優劣。失去了電影故事和情緒的起伏，但收穫了對角色情感的充分體驗，《Dance With Wolves[與狼共舞]》的Kevin Costner至少曾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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