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面具男 驚嚇35年

一眨眼萬聖節又到了，看著幾大網站各自推出的萬聖節恐怖電影排行版，心裡還是一陣欣喜的，雖然是個洋節日，不過至少窩在家裡，抱一堆吃的，陷在沙發里看看恐怖電影總比在這個時間點上酒吧戴個義烏小商品市場買的10塊錢一個的女巫、怪人面具狂歡要合理得多吧。年年的萬聖節總有一堆老朽的經典恐怖片佔據大半江山，同時也會慢慢有一些新作加入這個吃老本俱樂部，不管怎麼樣，有好電影看總是幸福的吧。不過，萬聖節就這麼一個晚上，也不是連休3,4周或者放暑假，參照電影長度，最多一晚上看2,3部差不多了吧。不過在萬聖節，我自然還是選擇《萬聖節》這部片子來打發時間，雖然我更喜歡它另一個譯名《月光光心慌慌》。就算它是部老態龍鐘的電影了，那又怎樣？至少它已經讓那個面具男出來嚇人整整35年了！人家開個茶餐廳才一年都要搞個尼瑪週年慶，沖500送50的會員卡活動。我也不知道為毛自己對《萬聖節》情有獨鐘，它並不是最嚇人，也不是最完美，更不是最合我口味的，但我就是喜歡，還尼瑪看了5次····所以我找不出理由，只能說這部片子是有魅力的，特別是對我這種念舊的老人而言，更是無法抵抗。網上關於《萬聖節》下載的東東，很多，關於簡介也基本上是抄來抄去基本那幾句，要不是07年「蘿蔔殭屍」翻拍了這部片子，我估計知道的人就會斷層了。回頭看看，前不久殺手隊伍裡的小鬼娃也已經出道25週年了，所以還是寫點什麼來作為獻禮吧，先提早幾天祝各位萬聖節快樂了。本文很長，請自帶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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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起John Carpenter卡大爺，幾乎就已經是恐怖片大師的代名詞了，大多數人也知道《萬聖節》是他的代表作，但我現在要扯的是，這部片子是怎麼開始搬上日程，以及在大夥的通力合作下完成的。1978年，在芝加哥電影節上看到《血濺13號警署》Assault on Precinct 13的出色表現之後，獨立製片人Irwin Yablans和金融家（也是電影人）Moustapha Akkad就主動聯繫上老卡，希望他能拍一部關於暗戀保姆的精神病殺人狂電影，因為他們準備再推出一部類似《驅魔人》這樣經典的恐怖片。於是老卡就和他當時的女友Debra Hill（後來好萊塢最富盛名的女製片人之一）構思劇本，電影原名叫《保姆兇殺案》Babysitter Murders，後來Yablans建議說，把故事發生的時間安排在萬聖節晚上直接改名為《萬聖節》Halloween好了。Akkad則同意拿30萬來投資，雖然這筆錢在當時也算低的，可是相比老卡前一部《血濺13號警署》才10萬美元的成本，也算是增加了不少。不過Akkad還是有點擔心，因為拍攝日程很緊，預算不高，而作為一個導演，老卡的經驗又有限。不過老卡是個會說故事的好手，但他把這個故事口述出來後，就已經很讓人感興趣了，並且他甚至表示自己不需要報酬也要拍，因為對於這部作品自己非常有信心。最後老卡收到了1萬美元，作為導演，編劇和音樂創作等方面的酬勞，以及保留10%電影利潤分成的權利。


由於影片資金有限，電影中的服裝道具基本是自己做的，最多上街買些廉價貨補充。老卡還雇用Tommy Lee Wallace來做美術指導，製作設計總監，選景員等身兼多職的角色。正是這個日後拍出史蒂芬金《小丑回魂》It的Wallace上街找到了一家面具店，在店內花了1.98美元買了個面具，再通過將面具塗成白色，裝上假髮等加工方法之後，Michael Myers的標誌性行頭就這樣誕生了。


在演員方面，老卡本想讓Peter Cushing或者Christopher Lee這兩個恐怖片老戲骨來出演醫生的，但因為片酬過低被拒絕了，不過後來Christopher Lee說，沒接下這個角色是他演藝生涯中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好在老卡的第三人選Donald Pleasence，答應出演醫生角色。Pleasence收到了兩萬的片酬，這已經是劇中最高的片酬了，其次就是女主角Jamie Lee Curtis，八千片酬。更不用提老卡把自己的大學同學尼克 Castle抓來扮演Michael Myers，每天給25美元的友情價····


其實在選女主角的時候，Jamie Lee Curtis並不是首選，但是當Debra Hill在得知她是黑白片時代尖叫女王Janet Leigh（代表作《精神病患者》Psycho）的女兒時，就認定選她了，還有什麼比「尖叫女王」後代出演恐怖片女一號更彪悍的宣傳語嗎？緊接著，女二號Nancy Kyes因為曾出演過《血濺13號警署》並正和《萬聖節》的身兼數職男Wallace拍拖，自然也就納入旗下。女三號P.J. Soles則因為在《魔女嘉莉》Carrie里有過出色表現，因此也被選中參演。


就這樣，總計32.5萬刀投入的，在當時算是成本最高的獨立電影，在21天內拍完。接下去就在美國捲走了4700萬的票房，全球票房則達到了7000萬，據2012年的數據顯示，78年的7000萬相當於現在2.4億。而且還被提名當年的土星獎最佳恐怖電影獎，雖然最後輸給了另一部經典之作《異教徒》The Wicker Man。這麼多年來，《萬聖節》沒有拿過一次重要的獎項，在魚目混珠的恐怖電影排行榜內，也是名次波動頗大，但這絲毫不影響它在2006年入選美國國家電影保護局典藏，成為後現代恐怖電影經典之一。


而就是這麼一部片子，現在則被國內新一代觀影族們貼上了「名不副實」「毫無可看性」的標籤。這也不怪他們，記得我03年開始第一次看《萬聖節》的時候，同樣感覺自己被耍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萬聖節》？期待了多年的恐怖電影居然就這樣而已？然後，我順手把光碟塞進了抽屜。當時的我忽略了最簡單的三個因素：首先，這個片子是1978年拍的，那是什麼概念，即使是03年，都已經出25週年紀念版了，它是個很老的片子了；第二、它不是殭屍片或者其它視覺衝擊效果明顯的恐怖電影，一開始期待的點就已經放錯了，某種程度上，老卡是把《萬聖節》當成第二個《精神病患者》來拍攝的；第三、幾乎後來所有的該類型電影都在模仿、抄襲、借鑑、致敬這部電影，你現在看《萬聖節》是得不到任何驚喜的，因為所有的元素和環節都被後人利用得一乾二淨。但是這些簡單的道理，我過了近半年才恍然大悟過來，特別是隨著觀看殺人狂電影的次數越來越多，就越容易從中發現《萬聖節》的影子。所以再次把那張光碟拿出來細細品味的時候，才真正感受到它的魅力。


哪怕當初評論界對《萬聖節》褒貶不一，但是說到鏡頭，就連門外漢都看出來，這是花過心思的。之前製片人Yablans就認為不應該讓觀眾了解到任何東西，而是拿他們認為自己看到的東西來嚇唬他們。老卡顯然接受了這建議，所以從電影最初的南瓜燈由遠及近，配樂聲起，一直到鏡頭換成6歲時Michael Myers的第一視角，他全程用攝影機代替了兇手的眼睛，讓觀眾都身臨其境參與進來，這樣他們就能與這個6歲的小惡魔一同去追蹤獵物。這不是3D電影，但是老卡在視覺音效等方面做到了極致。雖然這樣的第一視覺拍法並不是首次出現，早在74年加拿大經典恐怖片《絕命聖誕節》Black Christmas里就出現了，並且也幹得相當不錯，但相比之下《萬聖節》似乎更一氣呵成，何況老卡還煞費苦心地加入戴著面具下呼吸的聲音。


影片開頭這段Michael Myers殺死親姐姐的戲碼無論是技術上還是純粹感官上，都令當時的觀眾毛骨悚然。緊接著，沒有太多的鋪墊，鏡頭就跳到15年後，這個惡魔脫獄了。如果是放在現在，這一段也許就是重頭戲之一，詳細描寫他是如何逃脫，如何幹掉阻力的，就像蘿蔔殭屍的翻拍版那樣，現在口味不同了。但在當時，老卡只是利用了暴風雨之夜，精神病院的牌子，喪屍般漫無目的遊蕩的病人，以及Loomis醫生幾段簡單但抓住重點的關於Michael Myers的描述，再加上一小段劫車逃離的鏡頭，就足以讓人心慌慌了。然後，故事就正式設定在伊利諾州的一個小鎮上，這是個整潔安寧的小鎮，和大多數那個年代的美國夢一樣，這是標準的小康式的社區，人人嚮往並且能夠得以實現的地方。這樣的設定再加上反差極大的殺人狂，諸如此類的佈置安排在日後的恐怖電影中早已司空見慣。再接下去，幾乎連菜鳥級的恐怖片迷都能看到的許多現在被用爛了的鏡頭輪番上陣：女主角在教室上課，窗外有人盯著自己，等回過神再去看，人卻不見了；眼看著逮到跟蹤者，一走近卻是虛驚一場；安寧小鎮的墓地被褻瀆了；女生們約好晚上聚會時間，然後一個個被幹掉……上帝，這就是一本被翻爛抄爛了的百科全書。後來的《黑色星期五》Friday the 13th系列、《猛鬼街》A Nightmare On Elm Street 系列，乃至《奪命狂呼》Scream系列，都不斷地在《萬聖節》身上汲取營養，並在此基礎上推陳出新，繼續煽風點火，並取得了各自的傲人戰績。但有意思的是，和他的追隨者不同，老卡並不是希望通過暴力和血漿的鏡頭來抓住觀眾，他很收斂，他希望更多的是懸念和驚嚇。所以女二號，不是馬上被幹掉，而是欲擒故縱，有幾次都讓觀眾誤以為她會被殺，等到大夥的心被懸得麻木之時，再來個突然驚嚇。就算出現Michael Myers正面幹掉年輕人的鏡頭，也並不重口味，比如在汽車裡用刀子割斷女二號脖子的時候，就利用霧氣做了模糊處理，沒有見血，卻勝似見血。同樣的，當Michael Myers用刀把剛愛愛完的小伙子釘在傢俱上的時候，也沒有見到血的痕跡，有的只是冷色調的燈光處理，以及Michael Myers機械地斜著頭研究這具屍體時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也許在老卡看來，要達到懸疑驚悚的最佳方法還是光影的效果，沒準相對表象的血漿而言，人們更害怕來自內心的黑暗。


有時鏡頭難以表現出來的東西，老卡就會利用語言或者表情來描述，這樣來既省下了大把時間精力，也留給觀眾更多的想像空間。像在Loomis醫生和治安官來到凶屋裡檢查的時候就看到一隻死狗，雖然壓根沒有半點狗狗的畫面，但至少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們明白這隻狗被開膛破肚，甚至很有可能被吃了內臟。而在描述Michael Myers的時候，醫生只是寥寥數語，就已經給觀眾刻畫出了一個可怕的形象：15年來，Michael Myers一直處於無言狀態，沒有任何情感流露，他不在乎什麼是對是錯，甚至連最基本的生死都是持無所謂的態度，醫生從他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負責治療，但這麼多年下來，他從那雙惡魔的眼睛裡讀不出任何東西，有的只是最純粹的邪惡。


為了配合Michael Myers毫無人性、冷血的一面，自然在面具上要下一番功夫了。以往的恐怖電影雖然也有過面具殺手，但基本上是靠面具來掩飾身份的，面具就是面具，只是個道具而已。但是到了這裡，面具不單可以隱藏身份，保持神秘感，以及嚇唬對方，最重要的是它成了Michael Myers的一張臉，只有這種沒有任何特徵的面具更能反映出Michael Myers的內心世界：沒有感情色彩、孤立反社會、從不會害怕和後悔，更別指望能有同情心了。這張很普通的慘白麵具就像一面未開畫的帆布，人人都能用顏料在上面塗出自己最害怕的面孔，正是因為它可以不受限制地讓觀眾把自己所害怕的形象移植進來，所以這張面具就成了殺手電影裡最普通但卻最滲人的標誌。


如果換一個導演，或許在一路追殺的最後，Michael Myers會被艱難地幹掉，但是在老卡這裡，他倒寧可在一貫的合情合理之中打出一張最不可能的牌，也許是王牌，也許說爛牌，見仁見智了。之前Michael Myers雖然被針扎中過脖子，被晾衣架刺中眼睛，以及被尖刀捅過，就算一次次重新爬起來，至少還是有可能發生的，畢竟有些窮凶極惡的人魔就是這樣頑強，人們一邊看著電影被驚嚇，一邊被動等著下一次Michael Myers的甦醒，最多他們會說遇到了一個命硬的可怕傢伙。但是當醫生連開六槍擊中Michael Myers，使他從樓上摔下，最後卻發現屍體還是不見了的時候，觀影者中肯定會有相當數量的人覺得這不真實，前面那麼多好的鋪墊全被結尾弄砸了。但我倒覺得，這才是老卡，他就喜歡大膽嘗試新的東西，他寧可讓這個故事在現實中講不通，因為這樣一來的話，就標誌著Michael Myers徹底從一個精神病殺人狂轉換到了人形惡魔。畢竟這不是什麼紀實片，歷史片，結尾如何導演說了算，我管你前面一個半小時有多合情合理，我就是要在最後一刻打破這個傳統。更何況，Boogeyman這個詞在片中的對話裡多次出現，Boogeyman就是永遠殺不死的惡魔、惡靈，結尾的時候，就算女主角不去陽台查看她都知道，這個惡魔肯定又消失了，就算這個傢伙被打死了，但是留給被害人的創傷肯定是一輩子的，所以與其給個虛幻的創傷，還不如讓這個惡魔繼續存在下去，影片結束前瀰漫在空氣中的沉重呼吸聲無處不在，恰恰也就呼應了這一點，《萬聖節》的主角不是普通殺手，而是更邪惡的東西，純粹的邪惡已經從醫生的口述中由形容變成了一個存在，那就是Michael Myers。


此外，老卡在音樂方面的天賦也一直是有口皆碑的，《萬聖節》的成功，那段經典配樂可以說是功不可沒，不僅如此，這段配樂也被日後很多電視台偷去無償利用了····喜歡收藏的朋友可以去搜索這個配樂。


快要囉嗦完了，稍安勿躁。在我個人看來，我覺得老卡沒有在《萬聖節》里透露太多關於Michael Myers的資訊，不管是有心或者無意，都是非常明智的。這樣Michael Myers的形象就能進一步得到刻畫和完善，而留給續集也有更多的發展空間。只是或許連老卡都沒有想到，後來的那麼多續集中，基色會是那麼地寒冷、無情，相比之下你甚至會覺得《萬聖節》第一部太溫暖了，至少你還能看到Loomis醫生在凶屋前，為了保護小鎮的無辜者不受傷害而裝神弄鬼嚇走一群小傢伙時那發自內心為數不多的微笑。


對於喜歡這部電影的發燒友來說，一直有個難玩的任務，那就是《萬聖節》大熱之後，電視上也開始播放了，而且在1980年出過限量的電視錄影帶版本，在原電影的基礎上，補拍了12分鐘的鏡頭，其中就有，醫生在醫院董事會內部對小Michael Myers進行複審，以及醫生在墓地前對他說「你騙過他們了 對嗎 michael 但你騙不了我」等鏡頭。就看誰能弄到這麼珍貴的版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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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年真的是個漫長的跨度了。既然是老電影了，就補充一些劇組人員的現狀好了。

女主角Jamie Lee Curtis自然不用多說了，還在線上活躍著，只是從當年的小新人變成現在的老戲骨了，明後年還有些片子要上映呢。

女二號Nancy Kyes 現在是名女雕刻家 前夫是恐怖電影導演Tommy Lee Wallace

女三號P.J. Soles離過三次婚，第二個丈夫是老牌影星Dennis Quaid，也就是甜姐梅格瑞恩的前夫····目前依舊在電視劇和電影中出演角色。


此外也有一些重要人員辭世，在這裡一併紀念，感謝他們為《萬聖節》所付出的一切。

Moustapha Akkad 敘利亞裔美國著名電影製片人，父女倆在05年約旦安曼的恐怖連環爆炸襲擊中身亡，他曾是8部《萬聖節》電影的監製，《萬聖節》系列順利進行也是他後半生在電影方面最突出的貢獻。

Donald Pleasence 在電影中扮演Loomis醫生的英國老牌演員，因為心臟移植手術引發的併發症於1995年去世，記得Moustapha Akkad曾問他，你打算拍多少部《萬聖節》續集的時候，老爺子回答說拍到22部我就不幹了。

Debra Hill 老卡的前女友，與他一起合作過早期大部份恐怖電影，是好萊塢最負盛名的女製片人之一，2005年因癌症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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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貼一段5年前為《萬聖節》劇透而碼的詳細文字，有需要的可以挪走，作為參考。




伊利諾州
1963 萬聖節前夕的夜晚

在伊利諾州小鎮哈登菲爾德，6歲的小男孩麥克邁爾斯用刀刺死了自己的姐姐茱蒂斯邁爾斯。當父母發現他的時候，他正拿著淌血的刀，無神地站在門口。


1978 10 30 雨夜
兒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學醫生山姆盧米斯和一名護士去沃倫縣療養院辦理麥克邁爾斯的轉移手續，盧米斯醫生負責治療邁爾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無所獲，他認為邁爾斯是個純粹的惡魔。藉著雨幕，邁爾斯搶奪了他們的車離開了。


萬聖節前夕的早上

高中生勞麗斯托德和往常一樣去上課，途中，她把父親要出售的房子鑰匙放到了房門下，這幢房子就是人們傳說鬧鬼的「邁爾斯之屋」，她沒注意到有人在屋內盯著自己。上課的時候，勞麗發現自己被街對面一個戴著面具的怪人盯上了，對方站在一輛政府機構的車旁，並很快消失了……而小男孩湯米也被盯上了。

盧米斯醫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向多方發出警告，但是沒有人認真對待他的話。他知道邁爾斯回到哈登菲爾德小鎮上去了，他開始追蹤。醫院的車被拋棄在半路，車上留有邁爾斯的病號服，醫生知道一切開始失控了，一具屍體躺在附近的草叢裡。

勞麗和好友琳達，安妮一起聊著晚上如何安排，這時她又見到了那輛車子，而且她確信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在跟蹤自己。回家後，勞麗不經意地發現，那個面具男人就站在樓下盯著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醫生也來到了小鎮上，他先去看了邁爾斯姐姐的墳墓，卻發現墓碑被人挖走了。醫生確信他回家了。

傍晚安妮開車來接勞麗，她們沒有注意到那輛政府機構的車一直跟在後面。半路上，她們遇到了安妮的父親布萊克警長，從他那得知，有人闖入五金店偷走了萬聖節的面具，小刀和繩索。

晚上，醫生和警長來到「邁爾斯之屋」，在樓下，他們發現了一隻剛被弄死的狗。醫生告訴警長，15年來，邁爾斯一直是處於無言狀態，他似乎沒有任何情感流露，他不在乎什麼是對是錯，甚至連最基本的生死都是持無所謂的態度，醫生從他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負責治療，但他從那雙惡魔的眼睛裡讀不出任何東西，有的只是最純粹的邪惡。醫生準備在這裡等這他回來。

但是邁爾斯並沒有再次回來，他盯上了安妮，安妮在負責照顧一個叫林德西的小姑娘，她沒有注意到家裡的狗在對著窗外狂吠，這隻狗很快也被邁爾斯幹掉了。勞麗則在街對面的房子裡照顧小男孩湯米。安妮要去接男友，就把林德西帶到湯米家，讓勞麗一起照顧。安妮回去開車，被邁爾斯殺死在車裡。湯米意外看到邁爾斯抱著安妮的屍體回到屋子裡去，但勞麗不相信他看到怪人了。

琳達和男友也到林德西家來取樂，他們沒遇到安妮和林德西。於是倆人就親熱起來，但他們沒注意到邁爾斯也在屋內。兩人完事後，男友去拿啤酒，被邁爾斯用刀扎死了。不知情的琳達給勞麗打電話，剛打通，她就被邁爾斯殺死了。勞麗覺得情況不大對勁就去找琳達。

醫生等了很久也沒發現動靜，這時他發現了那輛政府機構的車子。勞麗則來到林德西家的房子，她發現了三人的屍體，以及茱蒂斯邁爾斯的墓碑。邁爾斯突然出現，並刺傷了勞麗，但她逃了出來，並向鄰居家求救，但人家以為她是在惡作劇，沒有去理會，她只好跑迴盪米家。家裡的電話被切斷了，邁爾斯出現在屋內，並襲擊了勞麗，卻被她用毛衣針刺中脖子倒在了地上。勞麗回到樓上看孩子們是否還好，這時邁爾斯再次出現在她身後。勞麗讓孩子們藏好，自己也躲進了衣櫥，就當邁爾斯要抓住她的時候，她用晾衣架扎中了他的眼睛，並用掉落的尖刀刺向了他，邁爾斯終於倒下了。勞麗讓孩子們出去求救，醫生發現了驚慌失措的孩子，馬上趕了過來。邁爾斯卻又一次起身，並抓住了勞麗，這時醫生向他連開了六槍，邁爾斯從樓上摔了出去。但是等醫生到窗邊查看的時候，邁爾斯又一次消失了。


第一部遇難人數：5人 外加2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