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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拜占庭--Byzantium

拜占庭/血染拜占庭(台)

6.5 / 45,960人    118分鐘

導演: 尼爾喬登
編劇: 莫依娜巴菲妮
演員: 莎柔絲羅南 巴里卡辛 潔瑪雅特頓 拓爾林德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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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盡頭的羊君

2013-10-30 23:25:17

偉大是殘酷的衍生


  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地方,當你要講述一對美艷無雙的母女或者姐妹的故事,總能吸引無數的人,他們可能懷揣著正義理想,也可能動機不純,但都會搬來小馬扎兒仔細聽,然後在故事精彩時鼓掌,在故事無聊時唏噓。
  不久前上映的《血染拜占庭》講述的就是這樣的故事,主角是一對吸血鬼母女,她們以姐妹相稱,輾轉人類世界的各個角落,低調地生活了兩百多年。我給這部電影的評價是「不會有《驚情四百年》和《夜訪吸血鬼》的地位,但也給同類題材立了塊碑。」有一個客觀事實可以粗坯地支撐這一評價——這部電影的導演正是當年《夜訪吸血鬼》的導演尼爾·喬丹。
  吸血鬼題材電影被西方導演們孜孜不倦地翻來覆去拍了很多年,電影中出現過無數個美艷的姑娘,光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之後的這些例子——瑞切爾·薇姿、薇諾娜·賴徳、克爾斯滕·鄧斯特、凱特·貝金賽爾等等就夠觀眾們崇拜憧憬大半輩子了。
  《血染拜占庭》中的吸血鬼母女由傑瑪·阿特登和西爾莎·羅南飾演。喜歡跑電影院的同學肯定記得阿特登在《007:大破量子危機》、《諸神之戰》、《波斯王子:時之刃》裡的樣子,而好靜的觀眾們肯定對《贖罪》裡那個比凱拉·奈特利更出彩的小女孩——西爾莎·羅南印象特別深。這對火紅熱辣的母親和湛藍清澈的女兒,與前輩們相比,可能在美艷程度上無法超越,但也絕對為「女吸血鬼」這一群體錦上添花。
  有人說《血染拜占庭》的故事太過老套且平淡,而且電影對吸血鬼的設定完全顛覆了其經典形象——吸血鬼們沒有了各種超人的神力,沒有了獠牙,有的只是右手拇指可伸縮的長指甲,吸血鬼也不再能隨意把獵物變成同族,而是一旦用指甲刺破你的動脈,就只會吸光你的血,在眨幾次眼的時間裡把你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簡單地說,《血染拜占庭》裡的吸血鬼,除了將吃飯變成飲血並且被賦予永生以外,和普通人類毫無區別,不只外表,就連內心世界也毫無區別。
  但是我想說,這些顛覆的設定和平淡的故事對這部電影來說是必須的,這兩點看似是缺點的地方,實際上是摒棄了很多吸血鬼題材電影犯下的巨大錯誤——過於注重「吸血鬼」這個身份的外在象徵性。拋開你對「吸血鬼」既定概念的理解,仔細思考,你會發現其實大部份吸血鬼,尤其是那些真正「上了年紀」的吸血鬼,他們由於永生且無需煩惱大部份的生活瑣事(比如疾病等),在其身上往往會體現出更多,更純粹的人性光輝,反倒是真正身為人類的普通人,由於時空上的種種限制而自願或被迫掩蓋了自己的本性。以《驚情四百年》為例,看完全片以後,你難道沒有覺得德古拉伯爵才是這部電影裡最有人味兒的角色嗎?
  有人說《血染拜占庭》是一部商業文藝片,我舉雙手贊成。尼爾·喬丹用「吸血鬼」給電影套上了神秘學、哥德風、宗教、情色等等在商業層面百試不爽的標籤,又在選角、鏡頭語言、台詞風格和故事構架上交足了文藝功課,這樣的良苦用心實在難得。用《讓子彈飛》裡的一句台詞來形容導演的意圖——「站著把錢給賺了。」
  中國賺錢最多的導演之一馮小剛在新書《不省心》裡寫了一段姜文對自己說的話,「電影應該是酒,哪怕只有一口,但它得是酒。你拍得東西是葡萄,很新鮮的葡萄,甚至還掛著霜,但你沒有把它釀成酒,開始時是葡萄,到了還是葡萄。另外一些導演明白這個道理,他們知道電影得是酒,但沒有釀造的過程。上來就是一口酒,結束時還是一口酒。更可怕的是,這酒既不是葡萄釀造的,也不是糧食釀成的,是化學兌出來的。小剛,你應該把葡萄釀成酒,不能僅僅滿足於做一杯又一杯的鮮榨葡萄汁。」竊以為這一段話放到所有的電影人的身上都是受用的,尼爾·喬丹這一部《血染拜占庭》沒有完全釀成酒,但明眼人都能看到他在努力地釀。
  菲姐的《將愛》裡有一句「偉大是殘酷的衍生」,要做一件偉大的事,必需要先走一些殘酷的路,一味地以《暮色》之流為榜樣是永遠拍不出好東西的,要殘酷地拋棄那些虛有其表的輝煌,如此才能從中衍生出真正的偉大。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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